虞隐還記得原文中的内容,便點頭答應。
徐彥辰本身性格溫文爾雅,對這些不甚在意,他對丁興川道:“丁兄,你就放心吧。”
丁興川這才又繼續走去。
越走近茅屋,味道就越濃,走到院門口,丁興川喊了一聲:“封道友。”
喊了一聲後,丁興川就站着靜靜地等待。但屋内卻好一會兒沒有人出來。
“丁兄,為何不繼續喊。”徐彥辰不解。
丁興川正趁着瘋醫沒出來偷偷屏息,聽徐彥辰問,他苦着臉道:“我這位朋友,定下的規矩就是隻能喊一聲。喊一聲他就聽到了。
“如果他沒有出來,那證明他在忙其他的事情,沒辦法出來。所以你喊再多次也一樣,喊得次數多了,他聽着煩,所以他便定了這規矩。”
虞隐和徐彥辰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便一起等待這位神醫忙完。
等的時候有些無聊,三人閑聊起來。
徐彥辰好奇丁興川居然認識這麼多的人。
丁興川神色有些苦;“唉,還不是因為我們是散修,背後沒有家族宗門撐腰,隻得互相支撐。”
虞隐有虞家,徐彥辰有宗門,雖然虞家式微,徐彥辰此時在宗門不受重視,但總歸比散修要好一些。
三人便就修真界的現狀小聲了起來,正說話時,忽聽到房門吱呀一聲。
虞隐一擡頭,便看到一個褐色衣衫的人走了出來。
随着那人打開房門,一股更加濃郁的藥味傳了出來,虞隐被猛地一嗆,差點被咳出聲。
等那人走近後,虞隐才發現他的衣服原本是白色的。因為沾染到太多的褐色藥汁,才染成了褐色。
見到他,丁興川眼睛一亮,打招呼道:“封道友,你忙完了。”
那人神色帶有一些倦意:“丁道友。”
丁興川忙把他介紹給虞隐和徐彥辰二人:“我這便是我朋友,封一木”
虞隐突然明白,為何衆人後來給這位修士起名叫“瘋醫”了。
除了他自身性格的原因之外,還有他姓名的原因。
封一木點點頭,丁興川見他精神不振,便關切地問道:“封道友,你剛忙完?”
“剛救治完一個病人。”封一木簡短地回答道。
丁興川撓撓頭,他看向虞隐和徐彥辰說道:“反正咱們的事情不急,不如讓封道友先休息會兒?”
還不等虞隐和徐彥辰答應,封一木先反駁了:“不用,進去吧。”
丁興川笑笑,說道:“封道友還是這樣認真。”
他們跟着封一木進到茅屋裡。
進去後,藥味更濃,所幸三人都有了心理準備。
坐定後,丁興川道出來意。虞隐把藥瓶和竹筒都拿了出來,他有些赧然道:“聽着是活物,因此不敢随便打開。”
封一木點點頭:“不打開是對的”。
他先拿出了藥瓶,倒出那藥丸嗅了一嗅。這一嗅,他神情頓時一變。
見他神色,虞隐忙問:“道友,這藥有問題?”
“有問題,并且還很巧。”封一木道。
他緊接着問虞隐:“這藥從哪裡來?。”
虞隐當即把在巷子口聽到那兩個人對話的事情告訴了封一木。
封一木冷哼了一聲:“若我沒猜錯,他們找的人就在我這裡。”
虞隐一愣,那兩人要找的人是陸澤星,陸澤星在這裡?
“随我來。”封一木說着領他們進了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
這屋子剛一打開,厚重的藥味就襲來。
虞隐他們進來了這麼久,本以為對藥味已經習慣了,嗅不出變化。但這房間的藥味差點讓人熏過去。
丁興川和封一木熟一些,一開始雖是他提議虞隐兩人,不要說一些關于藥味的事,但他為人心直口快,此時忍不住道:“封道友,藥味這麼大,你的病人熏暈了怎麼辦。”
封一木聽了,果然有些不快:“這可不是我的藥味,是我病人身上的。”
三人齊齊愣住,封一木帶着他們向裡走,見到一人正歪着頭,泡在滿是黑褐色藥汁的藥桶裡。
“是他!”虞隐一看到那人就驚訝地喊道。
藥桶裡的那人,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
他看到虞隐,原本萎靡的神色立馬精神起來,“嘩啦”一下就想起來,但因為乏力,又跌進藥桶裡。
霎時,藥汁四濺,但他還想站起來。
封一木疾步走過去,手刀砍了他脖子一下,他便又軟倒在藥筒裡。
“你認識他?”封一木看向虞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