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虞隐沉重地點點頭。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陸澤星。
“那便簡單了。”封一木道,他邊走邊說,“三日前,我在城邊撿到了他。當時他奄奄一息,我便救了他。”
說到這裡,封一木哼了一聲:“救他如同從天道中搶命。”
丁興川聽了,連忙誇他道:“封道友你醫術高明,從天道中搶命也隻有你能做到了。”
聽了誇贊,封一木臉上表情稍緩。
虞隐便向封一木詢問陸澤星的情況:“他具體是什麼問題?”
“就是你們拿出來的那種藥害的他,”封一木道:“那種藥服下後,短時間内可以提高人的修為。但是對人損害極大,若是用過幾次,可能命就沒了。”
說着,他又想起了一事:“而且他身上有亂七八糟的傷痕,像是被人反複弄出來的。”
虞隐想到在擂台上,陸澤星身上露出的傷痕。也不知他始終後,都過了些什麼日子。
想到他半瘋半癫,經曆了這些,又用了這種損害極大的藥,也難怪他精神會這樣了。
“那他精神方面?”虞隐又問封一木。
封一道點頭:“沒錯,他的精神也有些問題,因為受的刺激過大,他有點瘋癫。不過幸好他沒有全瘋,我救治他時,他經常保持着清醒。”
徐彥辰和丁興川聽了也有些唏噓:“沒想到陸澤星經曆這樣多。”
想當日陸澤星在陸家風光,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今天的下場,
封一木又道:“他的修煉底子被那藥毀的七七八八,以後再修煉就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對了,你們這是朋友還是敵人啊。”
虞隐想了想道:“算是半個敵人吧。”
他把他和陸澤星的敵對關系大緻說了下,封一木點點頭道:“那難怪他見到你如此反應,現在他活下去的希望,大概就是複仇吧,”
“複仇?”虞隐問。
封一木道:“沒錯,他在半昏迷間一直嘟囔着這兩個字。”
“那你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嗎。”虞隐問。
“具體的我不知道,”封一木道,“但他時不時會吐出一兩個字,應該是和家變有關。我猜他是家變後,被人抓住關了起來,但具體害他的是誰,還未聽他提過。”
徐彥辰聽到此便道:“那就麻煩你查查我們帶來的東西,看能提供多少信息。”
封一木答應了,便帶着竹筒和藥瓶,進了一間藥房,讓他們等在外面。
他走之後,丁興川回頭看了看陸澤星所在的房間,小聲說道:“怪不得當時在擂台上,他表現得那樣瘋狂,原來受了這麼多的刺激。”
“那個藥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損傷,”徐彥辰也想到最初見到陸澤星時的情景,他感慨道,“之前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想到,他會有今日的遭遇。”
虞隐蹙眉一直不說話。
“你在想什麼?”丁興川問,“難道你在同情他的遭遇?”
虞隐搖搖頭:“同情倒也說不上,畢竟之前和他的關系不好。我隻是在想,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事。那個藥之後會有什麼影響。”
丁興川不解,問虞隐:“既然咱們不是為了他出頭,那何必管之後的事情呢。把東西給封道友,看能幫他多少,之後咱們走就完事了呗。”
“不能走,這件事是一定要查的。”虞隐聽了說道。
徐彥辰也道:“是的,要查。”
見他二人意見統一,丁興川更加不解:“你們倆别打啞謎,倒是告訴我為什麼啊。”
虞隐正色道:“當時我在擂台上和陸澤星對決時,打得十分艱難。他修為大幅度提升,身體會冒出毒煙,筋骨也變得十分堅硬。如果這一切都是那種藥導緻的,那我們就要小心,這藥以後會不會在修真界泛濫。”
“虞隐說的,正是我想說的。”徐彥辰說道,“這種藥強制提升修為,如果被衆多修士使用,修真界一定會亂套。”
丁興川聽他們所說,想了想那個場面,一拍大腿道:“那我們散修豈不是更加艱難了,你們說的對,這件事要查。”
他話音剛落,忽然聽到藥方裡傳來陸澤星尖利地嚎叫:“虞隐!虞隐!”
虞隐他們被這聲音吓了一跳,沒想到昏迷的陸澤星會醒來得這樣早。
虞隐想要推開門查看。徐彥辰連忙攔住:“等等,他和你素來不睦,我先去看看。”
說着徐彥辰站到虞隐前面,擋住了虞隐。丁興川見狀,也站到徐彥辰身邊,将虞隐遮得嚴嚴實實。
徐彥辰這才打開門。
一開門,他們便看到陸澤星站在藥桶裡。
他渾身衣服浸滿了藥汁,見開門的是徐彥辰,怒吼道:“虞隐呢!虞隐呢!我剛看到他了!”
徐彥辰見他這樣憤怒,更加不敢讓虞隐露出來。
他回答道:“虞隐不在,你找他何事。”
陸澤星似哭似笑:“他不在,他居然不在。我這樣狼狽,他不是應該在這裡嘲笑我嗎。”
“ 你少揣測人了,”丁興川聽不下去,反駁道:“虞隐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