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星瞪向丁興川:“你是誰,我要見虞隐。”陸澤星隻見過徐彥辰,倒是從未見過丁興川。
“你找虞隐何事,我可以幫你轉達。”徐彥辰又道。
陸澤星嘴角露出一個慘笑:“我能找他有什麼事?我隻是讓他看看,我現在變得這麼凄慘,都是拜他所賜。”
這下連徐彥辰都聽不下去了:“你的遭遇和虞隐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若不是他們虞家占着飛霞山,我爹又怎麼會糾結天元門的人來家裡。”陸澤星又跌回藥桶裡,“天元門的人若是不到我家,我爹又怎麼會死,我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丁興川忍不住道:“聽你這麼說,你爹和你都是因為天元門。你不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為何牽連無辜,怪到虞隐身上。”
“罪魁禍首,”聽到這四個字,陸澤星表情變得扭曲起來,不停地念叨着,“罪魁禍首。”
他坐在藥桶裡,瞪直了眼睛,喃喃自語起來。
徐彥辰和丁興川對視了一眼,關上了門。
丁興川這才對虞隐說:“好險,幸虧徐兄反應及時,看他這樣子,你可千萬不能露頭。”
虞隐歎了一口氣:“看來這陸澤星還是嫉恨我們虞家。”
他又向徐彥辰和丁興川道謝,之後道:“陸澤星現在情緒還是不穩定,要想問他事情,隻能等他情緒穩定了。”
徐彥辰點頭贊同: “他剛剛提到了天元門,這種藥難道和天元門有關?”
虞隐沉吟道:“他現在情緒這樣不穩,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等封道友出來,看他對藥研究的怎麼樣了。”
三人此時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得在這裡等封一木出來。
正說着,忽聽到封一木在藥房裡驚喜笑道:“果然如此!”
虞隐三人頓時精神一陣,看這樣子,是封一木有發現了。
他們便等着封一木出來。
本以為封一木這樣說了之後,應該會從屋子裡出來,但始終不見他開門。
因為封一木的怪癖,他們也不便問具體是什麼情況,隻能繼續等待。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
丁興川等得百無聊賴,都開始數地上的螞蟻時,忽聽到房門吱呀一聲,封一木從藥房裡出來了。
丁興川精神一陣,連忙迎上去:“封道友,你可有線索?”
封一木點點頭,他對三人道:“你們跟我來。”
說着,他率先走進屋子,虞隐三人互看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封一木把他們帶到藥案前,三人看到案子上擱着一個白色的瓷盆。盆裡爬着幾隻通體漆黑的甲蟲。
虞隐道:“難道那竹筒裡的……”
“沒錯。”封一木指着甲蟲說,“竹筒裡的正是它們。”
丁興川在一旁探出頭來:“封道友,這甲蟲是怎麼回事。”
“這種甲蟲,正是你們帶來的提升修為藥的來源。”封一木指了指旁邊的藥瓶。
虞隐三人面面相觑,等封一木解釋了,他們才明白怎麼一回事。
原來封一木檢查後發現,這種甲蟲毒性很強,輕則讓人喪失理智,重則讓人發瘋。
而人一旦中毒,之後就會把自身所有的力量發揮出來。
第一次中毒消耗力量之後,人雖然不會死去,但是會讓靈海幹涸。
不過這種甲蟲,若是加入一種藥物中和,那它讓人發瘋的毒性就會大大減弱,但依舊會讓人發揮出力量。
這種力量發揮出來,就會讓修士感覺到,自身修為大幅度提高。
雖然中和之後,毒性已經減弱,但要是服用次數過多,依然會中毒,損傷到神經。
虞隐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陸澤星就是因為服用次數過多,才變得像今天這樣瘋癫。
他問封一木:“封道友,你可知那種起中和作用的藥叫什麼名字?”
封一木卻搖搖頭:“我本有懷疑的藥物,但剛才試驗後,發現并不是。”
“而且,”封一木頓了一下,“這種甲蟲也不常見。若我沒記錯,它最常出現的天元山。”
“天元山!”丁興川驚呼。
封一木有些不解:“你為何這樣驚訝,天元山氣候濕潤,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昆蟲并不奇怪。”
丁興川搖搖頭:“我不是驚訝這個,是剛剛你的病人中途醒來,提到了駐在天元山的天元門。”
封一木聽到陸澤星中途醒來,驚訝的倒是他了。
他急匆匆地趕過去,邊走邊說:“他剛剛醒過來了?我得去看看,這樣才能證實我心中的一個猜測。”
虞隐三人跟在他身後,他們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同一個疑問。
這件事和天元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