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隐又問徐彥辰,還記不記得當時的那個長老。
徐彥辰一直是個謹慎細緻的人,結果連他也對那個長老沒有印象。
虞隐覺得不妙,明明當時發生的場景他都曆曆在目,為何到那個長老時,就一片模糊。
他們又詢問陸澤星那個長老的長相。陸澤星回憶了一番,竟然也說不上來。
如果虞隐和徐彥辰是因為時間久,記憶模糊了還說的過去。但是陸澤星剛與那長老分開,又怎麼會忘。
“或許他使用了某種技法。”徐彥辰分析道,“他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氣息,讓我們對他沒有印象。”
眼下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虞隐想到,那個長老當時和定念一起去威逼虞家。
本來以為他隻是定念的幫腔,但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不知道當初虞家的事,他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
現在要想尋找他,隻能通過陸澤星了。
虞隐又詢問陸澤星,他和那些人在定川城的落腳處。
陸澤星說了後,又提到在試煉大會開始前,那位長老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急匆匆地離開了,隻留下了他的兩個弟子看管陸澤星。
因為服藥後,陸澤星的修為比那兩個弟子高一大截,所以他并不害怕他們。
那個長老一走,陸澤星就憑借着自身修為掌控了主導權。
在看到公告名單上虞隐的名字時,他想辦法成為了虞隐的對手。
但因為虞隐在擂台上遠勝于他,又當場升為金丹巅峰。
陸澤星大受打擊之下忽然覺得,他不能再任人擺布了。
他的修為雖然提高了,但那是強行堆積的,而不是像虞隐這樣穩紮穩打來的。
所以他在下台後,就逃走了。
結果在城外因為毒發昏迷,幸好被封一木撿到,這才留了一條命。
聽陸澤星說完,虞隐決定去他們的落腳處看看。
如果那個長老沒有回來的話,或許他們能趁機獲得新的線索。
這樣想着,虞隐三人就向封一木告辭了。
臨走前,虞隐看着泡在藥桶的陸澤星,想了想,還是對他說道:“雖然你現在修為底子受損,但也不是不能繼續修煉,眼下的情況,總比你被人試藥強,多保重吧。”
陸澤星冷哼一聲,撇開頭:“廢話忒多。”
虞隐懶得與他計較,笑了笑便走了。
待他一轉身,陸澤星便看向虞隐的背影。
他不得不承認,虞隐說的是對的,眼下他的處境,比被人拿來試藥好太多了。
他的修煉根基在試藥中毀了七七八八。
往後他的修煉之路會更加艱難。
看着虞隐的背影消失,他握緊了拳頭,這一切到底怪誰呢。
他想到了那個長老,如果不是那個長老,即使陸家覆滅,他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又想到了定念長老,想到了天元門,想到了陸文山。罪魁禍首是他們還是他爹?
但不管是誰,陸澤星心知肚明,事情與虞隐無關。
可是他的心還是嫉妒得發疼。
以前,他和虞隐處于同一等級,現在,虞隐遠超過他了。
他永遠也追不上虞隐了,如果他不能突破到金丹,他的壽命隻有百年。
或許有朝一日,虞隐晉升為大乘、渡劫,甚至飛升時。他卻早已化為一具枯骨。
陸澤星閉上了眼睛,他還是不甘心。
虞隐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商量着要怎麼去那個長老的落腳處探查。
在陸澤星的描述中,那個長老很奇怪,他身邊除了陸澤星外,就隻有那兩個弟子。
平時的制藥試藥,那個長老從來不假借人手,都是親自完成。
“這麼說,他是在瞞着其他人?”丁興川猜測道。
虞隐和徐彥辰也有這樣的猜想。
“不知道他是自己單獨做這件事,還是天元門也參與其中。”
他自己的單獨行徑和一個宗門的行徑,這差别很大。
“如果是他自己還好,若天元門也參與其中,那我們三人的力量就太薄弱了。”徐彥辰分析着。
他的話很有道理,單憑他們三人,确實難以和一個宗門抗衡。
虞隐思索着,他忽然想到一個人。一個也被牽連其中的人。
“我想到了!”虞隐激動地擊掌道。
徐彥辰和丁興川都看向他:“你想到什麼了?”
虞隐問徐彥辰:“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在飛雲城探查陸家事故的消息。”
徐彥辰點頭。
“當時,我們聽到的消息是,定念長老在殺死陸文山後遇到了一個魔修。”虞隐接着道。
徐彥辰恍然明白:“對,當時他遇到了兩個魔修。而那兩個魔修就是康玄庭和他的手下魔羽。”
“沒錯!”虞隐欣喜道,“你還記不記得,茶館裡的人在聊天時還提到,魔修在打死定念長老後,天元門有個領頭的長老找他要說法。”
“我記得,”徐彥辰的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虞隐笑道:“我猜,那個領頭的長老便是陸澤星說的那個人。”
“所以見過他的不止我們兩個,魔尊康玄庭和魔羽也都見過他。”
“魔尊的修為深不可測,或許他能勘破那個長老的僞裝,知道他的真面目。”
此時丁興川也明白了虞隐要表達的意思,他道:“你是說,你要要找魔尊康玄庭和他的那個手下,詢問那個長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