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隐打開門後,等在門外的店小二忙遞給他一封信。
信拿到手裡,虞隐更覺得稀奇。
這信規規矩矩地裝在信封裡,信封上寫着四個大字:虞隐親啟。
這字迹虞隐看來也不熟悉,而且字體飄浮,能看出寫信的人手腕無力。
虞隐收傳信紙鶴收習慣了,乍一看見這傳統規矩的樣子,覺得有幾分新鮮。
“送信的人長什麼模樣?”虞隐好奇地問店小二。
“是城門口守着給人跑腿拉活的劉大個子送來的,”那店小二回答道,“他送來信就走了。”
聽店小二這麼一說,虞隐便知道了。
送信的劉大個子接了這個委托,隻是個跑腿的。
那寫信人是誰,也隻有打開信件才知曉了。
謝過店小二,虞隐拿信回了房間。
丁興川和徐彥辰也好奇了起來,修士間最常用的傳信方式便是傳信紙鶴,高級一點的就用法寶通信,少有人用這種普通的方式進行聯絡。
“這信難道不是修士寫的?”丁興川猜測道。
“我打開看看,”虞隐說着,先探測了一番信封,見确實是個普通信封。
這時他又想起來,當時在虞家秘境,他和趙宣打開虞正昊留下的那封信時,雖然也先探測一番,但他還是中招了。
想到當時的場景,虞隐不禁笑了起來。有了上次經驗,他又仔細探測了下。不過這次的信封确實安全多了,沒有那些小花招。
徐彥辰見他還未打開信,臉上先帶了笑意,忍不住問道:“你已知道是誰寫的了?”
“不。”虞隐聞言回神,他漫不經心地道,“隻是想起以前和朋友經曆的一件事。”
說着,虞隐打開了信封。
隻看了一眼,虞隐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這信有古怪?”徐彥辰和丁興川見他表情不對,走了過來。
“也不是什麼古怪,”虞隐說着,把信遞給了他們,“你們看看。”
徐彥辰先接過信,見信上隻有短短的兩三句話,落款也極其簡單,隻有一個“陸”字。
徐彥辰看看内容,再看看這個“陸”字,擡頭看向虞隐:“這封信是陸澤星寫的?”
虞隐點頭:“看措辭應該是他。”
“居然是他,”丁興川聞言探頭看去,“他不應該在封一木那裡養傷嗎。”
“看樣子,他的傷雖然好了,但已經失去了修為。”徐彥辰看着信道。
丁興川摸着信紙,恍然大悟道:“難怪這是封普通的信,原來他已經無法用靈力來驅使紙鶴傳信了。”
虞隐看着那信紙上,帶着些蒼白無力的字,不禁有些唏噓。
陸澤星這封信寫的簡短,大緻意思是,他傷已經養好,但失去了修為。不過他讓虞隐别得意,他仍會努力修煉,或許有一天,他還會超過虞隐。
“這陸澤星也是狂妄,”丁興川有些不滿,“他都沒有修為了,措辭還這麼狂妄。”
“他這人一向如此,”虞隐想着記憶中的陸澤星,“我們倆當時算是同時起步修煉,現在他落到如此境地,也令人感歎。”
穿書以來,虞隐也算是經曆了不少事情,但還是頭一回遇到,有人修為喪失殆盡,要重新修煉的。
一時間,虞隐心中五味雜陳。修真之路随時會有變化,說不準哪天就有災禍找上門了。若想平安,隻有變強。
雖然當年強者如虞正昊,也落個下落不明,但變強仍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這裡,虞隐提起了劍。
“你到哪裡去?”丁興川疑惑地問他。
“出去練劍。”虞隐說着,便打開了門。
丁興川還要說什麼,徐彥辰扯扯他的袖子:“讓他去吧。”
丁興川這才意識到,虞隐心情有些不好。
徐彥辰走到窗戶邊,過了不大一會兒,就看到虞隐來到後院,一招一式地認真練了起來。
如今已是秋季,後院中的落葉掉了一地。虞隐的身影在其中騰挪跳躍,卷帶起無數枯葉。
看了一會兒,徐彥辰忽道:“丁兄,我們也去吧。”
丁興川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徐彥辰持劍,翻窗躍下,持劍攻向虞隐。
虞隐剛揮出一招,就察覺到淩厲的劍勢朝他攻來,他下意識執劍抵擋,才看到來者竟是徐彥辰。
“來得好!”虞隐大笑,劍尖一挑,便和徐彥辰打了起來。
徐彥辰是元嬰期,壓制着自身修為,和虞隐切磋起來。
他為人儒雅,劍招也連綿不絕,讓虞隐有種和水流對抗的感覺。隻是這水流暗藏着波濤,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被中招。
徐彥辰畢竟對戰經驗又豐富些,虞隐使出全力,越打越覺得暢快。
樓上丁興川也看得摩拳擦掌。“二位兄弟,我也來了!”他說着,也持劍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