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中加入了丁興川,變化更大。
丁興川沒有定性,見徐彥辰占上風便去幫虞隐,見虞隐占上風,又去幫徐彥辰。如此過了幾招,簡直像是純粹搗亂。
三人越打越覺得胡鬧,最後一同收手,齊聲大笑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虞隐笑得直不起腰,他擺擺手,還劍入鞘。
徐彥辰見虞隐開懷大笑,便微微一笑,也把劍收了起來:“走,喝酒去。”
聞言丁興川立馬稀奇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提議喝酒了。”
徐彥辰平時很少喝酒,更别說主動提議了,虞隐也好奇起來:“怎麼突然想起來喝酒了。”
“突然想喝了。”徐彥辰笑道。
“好!”丁興川一拍掌,“既然是你提議的,那你今天就别想跑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受他感染,徐彥辰和虞隐齊聲道。
三人當即去買了幾壇酒,跑到屋頂上,劃了一個隔音結界,便大喝了起來。
他們就着天上的明月,喝着聊着,越喝越痛快。
徐彥辰最後更是放開自己,和丁興川劃起拳來。
虞隐看着他兩人劃拳拼酒,在一旁笑着看熱鬧。然後他拿起酒壇,對着左邊的空氣道:“趙宣,來,喝!”
說着,他仰起頭,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
喝完他把酒壇往旁邊一放:“這古代的酒和現代的就是不同,我還能喝!”
然後頭一歪,他側躺在屋頂上睡了起來。
一旁的丁興川見狀,醉意朦胧地笑道:“他醉了,睡着了。”
話音落地,他把手中的酒壇一抛,仰面躺下也睡着了。
而平時不愛飲酒的徐彥辰竟然是酒量最好的一個,見兩位好友都已醉倒,他先把酒壇收起來,才躺在屋頂上。
今夜的月亮又圓又亮,月華灑在他們三人身上,徐彥辰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早,虞隐是被陽光刺醒的。他伸手遮擋刺眼的眼光,惺忪地睜開雙眼,隻覺得渾身被硌得疼。
艱難地坐起身,虞隐心中感歎,在瓦片上睡了一夜,可不就被硌得疼嗎。
他一起來,旁邊的徐彥辰和丁興川也醒了,他兩人也和虞隐一樣,渾身疼痛。
“看話本上,那些快意江湖的修士睡在房頂上,我還以為有多舒服呢,沒想到竟然這麼痛苦。”丁興川抱怨着,周轉起靈氣,緩解周身的疼痛。
“還不是你提的到房頂上喝酒。”徐彥辰揭他的底。
丁興川連忙辯解:“可我沒提要睡在房頂在呀,是誰最先睡着的。”
說着,丁興川和徐彥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虞隐身上。
虞隐學着丁興川道:“可我沒讓你們也睡在房頂上呀”
三人聽了哈哈大笑,他們互相取笑着,扶着腰跳下房頂準備回房。
剛踏進大堂的門檻,虞隐就見一人正坐在大堂裡。
那人見虞隐進來,便起身向他行禮:“虞公子。”
他正是魔羽。
見到魔羽的一瞬間,虞隐想到魔羽也是個古怪的。除了第一次的“考試大綱”是傳來的,之後每次有事都是親自來找。
隻是這大清早的,虞隐十分納悶,不知道魔羽是為了何事。
“虞公子,借一步說話。”魔羽對虞隐道。
徐彥辰和丁興川聽了,不待虞隐說話,便上樓了。
見身邊再無人,魔羽壓低聲音對虞隐道:“虞公子,賀元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虞隐大吃了一驚。
昨日他還和賀元比武,今早就聽到他出事的消息,不得不令他多想。
“出事是我對你的說法。而外界其他人都以為賀元已經死了。”魔羽對虞隐道。
虞隐聽了一愣,他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之前讓康玄庭幫忙查這件事,應該是查到了賀元頭上。
賀元或許在性命攸關時,被康玄庭的人救了下來。
“我曉得了,這其中的分寸我明白。”虞隐道。
至于賀元為什麼出事,虞隐卻想不明白,難道僅僅是因為昨日輸了?
他想着便去詢問魔羽。
“因為什麼……”魔羽說着,有些遲疑,“和那藥有關,也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虞隐又吃了一驚。因為那藥他不奇怪,可和他有關,他就奇怪了。
魔羽聽了,便鄭重地對虞隐道:“虞公子,接下來我說的事,請你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