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玄庭負手而立,微微一笑,對封一木道:“不知道封醫師讓本尊如何配合。”
封一木斜眼看了定恒長老一眼,才道:“很簡單。”
“洗耳恭聽。”康玄庭示意封一木說下去。
“經我剛才判斷,這毒是由離冥沖魂甲蟲的汁液和這種白色藥粉共同作用産生的。”封一木說着,示意手心裡的白色藥粉。
天元門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礙于各路人馬都在這,他們也隻能閉嘴。
“離冥沖魂甲蟲大家都知道,”封一木指向擂台的虞隐和盧霖,“盧霖為了打敗虞隐,将它召喚了出來,之後離冥沖魂甲蟲就吐出了打量汁液。”
修士們紛紛點頭,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現在我想問下虞隐,你是否也有這種頭暈目眩的症狀。”封一木高聲問虞隐道。
“沒錯,而且我的症狀更加嚴重一些。”虞隐朗聲回答,将毒性對他靈海的影響說了出來。
“那你可以找找,你身上也必然有這種白色粉末。”封一木說完之後,天元門知曉内情的幾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幾人中,數盧霖的定力最差,他臉上唰地慘白。
虞隐當即在身上翻找起來,他很快在衣角處發現了白色粉末。而這粉末,虞隐想起來之前刺客刺殺他時,擲出的那枚暗器。
“我之前被人刺殺,那刺客朝我擲出的暗器裡,就藏着這種粉末!”虞隐忙對封一木說道。
“這便對了。”封一木點點頭,“那刺客刺殺你,定然是為了将這粉末擲在你身上。”
而虞隐一說他之前被人刺殺,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台下的修士們立刻猜測起來。
“虞道友竟然被人刺殺,刺客還隻是為了放這種藥粉。”
“這事情明擺就是天元門做的!他們在下一盤大棋。”
“沒想到天元門會這麼狠毒,為了赢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不僅是散修們這樣想,就連天元門内部都有弟子這樣猜測,此時躲在後面的刑訊堂李堂主急得直冒汗,他已經不敢去看定恒長老的臉色了。
天元門門主劉信的臉拉了下來,他傳音詢問定恒長老。
定恒長老隻好将前因後果告訴了他。
“廢物。”劉信咬牙道。他此時再氣,也隻能先忍下來,不能發作。
目前修士們都在嘀咕着猜測,當事人虞隐并沒有明着指責說是天元門做的。
更讓劉信無法辯解的是,這事還真是他們天元門做的。
因此他根本無法站出來,去辯解什麼。眼下隻能将怒火咽到肚子裡去,之後再去尋找合适的時機為天元門洗脫。否則的話,會牽扯出更多他們天元門的事。
“封醫師,我還有一事不明。”虞隐又請教封一木道,“我和大家都受同一種毒影響,為何我的症狀更嚴重些?”
封一木道:“這自然是因為,你在擂台上比賽,沾到的離冥沖魂甲蟲更多,受到的影響也更重。其他修士幾個時辰後會自然解毒,但你的卻不行。”
他說着看向康玄庭:“不過有凜焰魔尊在,虞道友和諸位到不必驚慌。”
虞隐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康玄庭:“那便多謝凜焰魔尊了。”
“客氣了。”康玄庭回視他,眼裡流露出隐約的笑意。
“凜焰魔尊,你們魔界盛産一種靈草,叫清心凝魄草。”封一木道。
康玄庭收回目光,點頭道:“正是,封醫師可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