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清心凝魄草能夠守護靈海,清除靈海裡的魔障,正是這離冥沖魂甲蟲的克星。”封一木解釋道。
他說完又特意看向天元門門主劉信:“劉門主,不是我要把離冥沖魂甲蟲的克星說出來,實在是救人要緊,希望劉門主不要介懷。”
虞隐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這封一木确實有趣,他還故意這樣刺劉信一句。
劉信自然介懷的狠,他之前同意不救助衆人,就是不想暴露出離冥沖魂甲蟲的弱點,誰知道如今被這一個散修醫師點破了。
但他畢竟是一派掌門,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此時心中再惱怒也無法表示出來犯衆怒。
他按下心中不滿,勉強笑着說:“封醫師說得對,救人要緊。”
一旁定恒長老臉色鐵青,目光在虞隐和封一木之間來回掉轉,但劉信既然已經這樣同意,他也不能再說什麼。
“劉門主心中豁達,”封一木哈哈一笑,他指着手中的藥粉道,“這藥粉是你們天元門獨有的,除了你們天元門,别處再無。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要解毒隻能從離冥沖魂甲蟲入手了,忘劉門主勿怪。”
封一木本意是為了解釋,他不是故意要将離冥沖魂甲蟲的克星說出來。但劉信聽了這話,心中卻打了一個突。
他忙向衆人道:“諸位,這藥粉雖然是我們獨有的,但是毒卻不是我們天元門下的。諸位放心,我們天元門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這話說出來,這沒有什麼水花,修士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解毒上。
“封醫師,還請你快快解毒吧,我頭暈得緊。”有修士央求封一木道。
封一木一口答應,他又問康玄庭:“凜焰魔尊,不知清心凝魄草你帶的可有?”
“有,而且不少。”康玄庭笑道,“此次我魔修弟子來參加試煉大會的不少,為了以防萬一,我命手下帶了不少藥材。不知道封醫師還需要什麼,我命屬下一并取過來。”
“這真是好極,多謝魔尊。”封一木忙向康玄庭行禮道謝。
虞隐見了,也遠遠地向康玄庭拱手道:“多謝魔尊、”
中毒的修士見康玄庭如此慷慨,也紛紛向他道謝。
一時間,康玄庭在衆人中的威望頗高。
劉信見狀,暗道不妙,他忙挽回道:“封醫師都需要什麼藥材,這事雖然不是我們天元門所做,但我們天元門願意出力,幫大家解毒。”
誰知他話一出口,立刻導緻修士們的反對:“算了吧!天元門的藥我可不敢喝,指不定又會中什麼毒。”
“剛才讓他們解毒,他們不肯,說什麼可以自行消除,非得讓我們再活受幾個時辰的罪。如今魔尊幫大家解毒了,他們反倒着急了。”
“天元門真是我們仙修中的恥辱,羞與他們為伍。”
封一木見狀,便為難地看向劉信:“劉門主,不是我不願,實在是大家……”
劉信此時方知,自己下錯了棋,臉色更加難看。
一旁的乾真宗宗主觀望了許久,見此刻事情即将落下帷幕,便對封一木說道:“我門中也有不少精通醫術的醫師,封醫師,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有散修便道:“乾真宗倒還有些大派的擔當,願意幫忙。”
但也有些修士道:“唉,乾真宗觀望了這麼久,到這會兒才開口,由此可見,關鍵時刻,我們散修還是得靠自己人。”
說着說着,他們又提到了魔修。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凜焰魔尊急我們之所急,之前就幫我們不說,還願意出藥材。”
“那清心凝魄草值好多靈石,凜焰魔尊眼眨也不眨,便用來救治我們了。”
“照天元門的說法,凜焰魔尊不救我們都行,但他還是拿出了靈草。我之前還不喜歡魔修,如今看來,是我狹隘了。”
修士們衆說紛纭時,康玄庭已命人取來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