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觀戰修士聽虞隐如此發問,都各個豎起耳朵。
“有内幕,仔細聽聽。”
“傳聞天元門有某種能讓靈氣暴漲的藥,該不會台上這位盧霖也吃了吧。”
“真的嗎,竟然有這樣的藥物?”
盧霖聽到衆人猜測,雖然不甘,但他已經戰敗,隻能按照門主和長老事先吩咐的說辭來引虞隐入局。
他面上驚惶道:“這靈力自然是我修煉得來的!”
“既然如此,前次比賽時,怎不見你有這種修為。”虞隐緊聲逼問。
“是我在隐藏實力!”盧霖硬着頭皮道,“我瞧不起你小門小派,故而輕敵。”
“你這種說辭,能騙過其他人,卻騙不過和你對戰的我。”虞隐手握長劍,向前一步。
盧霖害怕後退,勉力支撐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劉信和定恒聽到此,嘴角不禁溢出得意笑容,虞隐就要上套了。
"自然是……"虞隐瞧瞧盧霖,又看向天元門衆人,這才微笑道,“借來的。”
天元門一幹人等,都以為虞隐說是服藥,沒想到竟說“借來的”。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處在事件中心的盧霖梗着脖子道:“你胡說,什麼借來的,修為還能借嗎。”
觀戰修士也鬧不明白,紛紛疑惑道:“我确實沒聽說過,還有借修為這一說。”
虞隐繼續道:“那修整的一個時辰,你們天元門某位長老,将自身修為傳渡給你,這才讓你靈氣暴漲。”
“若我沒猜錯,那位長老,就是定願長老吧。”
虞隐說着示意看台:“這局定願長老一直沒有觀戰,是在調理修為。畢竟傳渡修為,又要讓此修為與你本身的渾然一體,所耗精力巨大。”
衆人随着虞隐的視線看去,發現定願長老果然不在看台上。
一心僞裝想要引得虞隐說出自己服藥的盧霖,這下真的害怕了。
他沒想到虞隐不僅能猜到他的修為是引渡的,還能猜到定願長老。
想到事情沒有按照定恒和劉信的安排走,回去後他必然要承受此事後果,盧霖心中支撐的那股靈氣立時散去,撲通倒地。
見盧霖這般軟腳模樣,劉信惱怒之下,更加遷怒定恒。
“他怎麼會知道!”劉信咬牙切齒質問定恒。
定恒也十分意外,他盯着虞隐,恨道:“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他不僅沒中圈套,還清楚知道我們找定願傳渡修為。”
“你向我一再保證,能夠讓盧霖赢,能夠讓虞隐中計,結果呢!眼下你如何收場!”劉信怒道。
定恒聽劉信如此說話,心中惱怒同時,更升騰一股不耐,劉信分明是要把所有責任都推脫到他一人身上。
諸位修士雖聽不到他們傳音的内容,但看他們反應,便知道傳渡修為确有其事。
“居然真的有傳渡修為這一做法。”
“天元門為了讓弟子赢,竟然願意做如此犧牲。”
“呵,你們都太天真了,哪是天元門犧牲,分明是定願一人在犧牲。”
虞隐注意着台下衆人反應,又接着對盧霖道:“将自身修為無私傳渡給另一人,非一般人能做到,貴派定願長老實在可敬,他對你的勝出寄予厚望。”
“隻可惜,”虞隐話鋒一轉,說道,“你本身修煉不足,定力與心性皆不足,不是自己的修為,表面再怎麼渾然一體,内裡也會有縫隙可循。”
虞隐就是抓到這縫隙,才将定願與盧霖的修為撕裂,待定願的靈氣洩去,盧霖便不足為懼了。
這一局風險極大,盧霖借助定願的修為,如果一直保持沉穩的應對狀态,虞隐找不到突破點,抓不到修為裂痕則必輸無疑。
但投機取巧者,必然不能天衣無縫,勝利終究屬于光明正大之人。
裁判上場,再确認盧霖沒有能力反擊之後,宣布道:“此戰,虞隐獲勝!”
觀戰修士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精彩啊精彩,不虛此行,竟能看到如此一波三折的戰鬥。”
“虞道友不愧是我們散修的希望,在這種艱難環境下都能赢得勝利。”
“觀虞道友的對戰,我也有所感悟,即使局勢再艱難,隻要心境不破,就有可能獲勝。”
更有修士激動之下,湧上擂台,向虞隐道賀。
虞隐被散修包圍,衆多不認識的散修面帶歡笑,對他說着什麼。
這個人剛問虞隐怎麼想到反擊盧霖的,又有人擠過來,要和虞隐聊修煉心得。還有修士想要和虞隐交換傳音信物,方便聯系,這讓虞隐聯想到現代的加微信,一時間應接不暇。
到最後人太多,反而聽不清他們具體在說什麼。
場面有些混亂,連徐彥辰和丁興川等人都擠不到虞隐身邊。
“哎呀哎呀,虞隐這可真是一戰成名,在散修中聲望更高了。”丁興川一邊奮力往前擠,一邊扭頭興奮地對徐彥辰說着。
他向來眼尖,這一扭頭看到了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