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有服藥!”封一木驚道,“盧霖現在的靈氣,竟然都是他自身的,不是用藥逼出來的。”
“怎會如此?”丁興川愕然道,“如果不是服了那種歹毒的藥物,他的靈氣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封一木搖頭:“我也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盧霖此刻的靈海比虞隐更有潛力。”
通過觀戰,徐彥辰也發現這點,他神色凝重:“如果虞隐誤判戰局,結果會對他很不利。”
“你們的意思是說,如果虞隐以為盧霖是服藥才有這樣的靈力,就會再像上局那樣,與盧霖比拼耐力,最後必敗無疑?”丁興川着急道。
封一木沉重點頭:“正是如此”。
“那我們要想辦法通知虞公子。”尹舟十分慌張,他又對尹橋道,“弟,我們先去找魔尊,魔尊一定有辦法。”
“可這與我上次送劍給虞隐的情況不同,如果我們在戰局中提醒對方弱點,相當于作弊,那虞隐就要被取消參賽資格了。”丁興川為難道。
“那該如何是好……”尹舟道。
“我們要相信虞隐,”徐彥辰肅然道,“虞隐一向心思缜密,相信他一定會有破局之道。”
論與服藥後修士都戰鬥經驗,虞隐可說是最豐富的。特别是與陸澤星一戰,虞隐将他們的特點了解得清清楚楚。
服藥修士雖然在短期内修為大幅度暴漲,但能夠發覺他們的修為靈氣竭澤而漁。
會很快後繼無力,靈海枯竭。
因此,若說盧霖吃了能在短期内提高修為的藥,并不大像。因為他的靈氣綿延不絕,沒有枯竭的迹象。
可如果不是服藥,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台下觀戰的修士也都看出了門道。
兩人已經有些僵持,在修士們看來,這戰局的勝負,到最後還是落到比拼耐力和靈氣上,因此在最後對決之前,戰鬥都枯燥無味。
但現在看盧霖的靈氣,顯然比虞隐的更加充沛。
“這一局若是首賽,那可太沒看點了。”
“道友說的是,幸而是重賽,還有些趣味。”
“盧霖的戰鬥風格和靈氣變化都如此之大,虞道友難以對付啊。”
“這就是宗門勝于我們散修的地方,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有宗門在後面支撐,這盧霖若不是剛剛被宗門幫忙調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虞道友背後有虞家,按理說比我們散修強的多,怎麼背後也沒人撐腰呢。”
“兄弟一定閉關多年了,虞家沒落喽,族長修為才是元嬰巅峰。這和我們散修有什麼區别。”
“難道宗門弟子,一定會比我們散修強?”
台下修士衆說紛纭,台上二人呈現焦灼狀态。
再這樣僵持下去,虞隐心知肚明,敗得必定是他。因為他的靈海不如盧霖充沛。
現在不管盧霖是怎麼獲得這種靈氣的,他要做的就是破局。
至于破局之策,虞隐擡劍擋開攻擊,劍光閃爍,如同雷電,他心中蓦然靈光一閃。
盧霖的戰鬥風格能變,他的戰鬥風格,自然也能變化。
虞隐持劍引訣。
四周忽然狂風大作,陰雲密布,更有無數細小閃光,伴随着噼啪滋啦的聲音,隐現在擂台之上。
有修士驚呼:“哎呀,我的頭發。”
周圍人這才發現,這位修士的頭發與胡須根根直立,直沖上天。
但是還未等笑出聲,衆人就發覺,他們的頭發或者胡須,也有了這種變化。
“怎麼回事!”有修士不明所以,震驚道。
“是雷電!”
“虞道友召出了雷訣!”
虞隐神情堅定,以飛光劍為媒介,運起靈氣。
細小閃光頃刻間漲化為無數駭然電流,在烏雲中自由穿梭,如同蓄勢待發的遊龍。
其形勢可怖,震懾人心,空氣中漸漸彌漫出一股硫磺的味道。
觀戰修士紛紛禦起靈氣,保護自身。
“虞隐,你竟然,你竟然模仿我的引雷訣!”盧霖驚愕過後,怒火升騰。
虞隐眸光一擡,看向盧霖。
自開戰後,盧霖一直四平八穩,像是渾身沒有破綻。
此刻引雷一出,他怒氣沖沖,平穩立刻有了裂痕。
充沛的靈氣也有了凝滞現象。
盧霖果然不是靠自身将靈氣提高到這種地步,一旦出現變數,他立刻露出真身。
“盧道友,引雷訣是人人都可修習的普通招式,你用得,旁人也能用得。”虞隐平靜說道。
然而不平靜的是,虞隐使出的引雷招數。
電光遊龍未動,卻有數道銀光從四面八方刺向盧霖。
盧霖慌忙提劍格擋。
武器相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些銀光竟是針!
雖然細小,但是數量極多,每次碰撞之後,盧霖都感受到,有刺麻感沖擊自己靈脈。
他必須提起靈氣抵禦沖擊狀态,但這對他的消耗極大。
原本渾然如一的靈氣,居然有了分裂勢頭。
一部分靈氣如同開閘之水,有一瀉千裡不複回之勢。
另一部分雖沒流失,卻凝滞黏着,不能随心發力。
怎麼回事,盧霖方寸大亂。
他遇到的還不止這些。
盧霖緊張地看向那劈啪作響的電光遊龍。它仍停留在上空,并未襲擊。可他除了靈氣外溢之外,還有被電流襲擊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