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屍傀背後是有操作者的。剛剛他在客棧裡聽到的說話聲,定是操作者。
再次用靈氣探測此處區域,沒有發現任何詭異之處。
除了遮天蔽日的黃霾,沒有其他。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虞隐暗覺不妙。
給客棧又加了一層防護,他才深入大漠。
如果剛剛那些屍傀是他們放出來的探路先鋒,那證明,操作者一定藏在大漠之中。
黃沙狂亂,虞隐用靈氣防禦,雖不會受到影響,但所能看到的範圍卻不大。他隻得邊走,邊用靈氣感應。
不知行了多久,虞隐忽覺,探測出的靈氣受到了阻絕。
心中一凜,下一瞬,阻隔之處便出現了模糊的身影。
空氣中忽然出現一種奇怪的聲音,似男似女,似哭似笑,又帶有回聲。
“小子,你倒是能耐,敢獨身在沙漠中行走。”
這種聲音因為不夠清晰,虞隐是認真聽後才能辯解到。
他剛辨識出所說的話,周邊的人影又多了幾個。
虞隐早已做好準備,知道這也是屍傀。
“你是何人,在此作祟。”虞隐高喝道。
“小子,口氣不小,是否仗着自己有點修為便出此狂言。”那個古怪的聲音又說道。
虞隐辨明方向,即刻朝那裡刺去,但是他的攻擊卻撲了個空,那處的人影也不見了。
“好手段啊,那便和你會會”。那個身影笑聲狡詐。
這次的聲音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方向,那裡也冒出一個屍傀。
虞隐登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些屍傀是那人放出來的,他就在其中一個屍傀裡。他們興許有某種手段,能讓自己在幾個屍傀中迅速變幻。
如此變幻,隻有神魂分身能夠做到。
神念一動,即刻換到另一個屍傀裡,因此那人的真身不在這裡。
想要真的捉住此人,隻消滅這些屍傀不夠,必須要找到真身的藏身之地。
而驅使屍傀之人,不會離太遠,因為神魂和軀體之間如果分離太遠,動作就不會那麼靈活。
還有,若屍傀内的神魂受傷,也會影響到真身。
片刻間,虞隐已經想通要如何應對。
他聽音辨聲,故意刺激那人道:“你這樣東躲西藏,裝神弄鬼,和你所煉制的屍傀有何區别。”
虞正昊的手劄上曾寫到,這些煉制屍傀之人,雖靠屍傀修煉,卻打心眼裡瞧不起屍傀。認為自身高人一等,屍傀隻是他們的工具和奴隸。
他們可以駕馭屍傀,神魂進入屍傀裡,操縱他們,卻不高興聽别人直接把他們當成屍傀。
那會讓他們惱羞成怒。
因為煉制屍傀,本身就是一種邪術,是不受認可的。
一開始他們東躲西藏,受人白眼,後來這群人便聚在一起,成了氣候。
所以,被當成屍傀,是他們最忌諱的。
虞隐這樣說,果然惹怒了這背後操作者。
左方一個屍傀忽朝虞隐撲過來:“小子無禮,竟敢口出狂言,且待我把你煉成屍傀,看你還怎麼嘴硬。”
虞隐即刻閃身,同時飛光劍橫刺過去,屍傀即刻碎裂。
那操縱者呵呵大笑:“愚蠢,你以為的打破了屍傀,就能傷害到我了嗎。”
虞隐當然知道,他這麼做自有用意。
閉口不言,虞隐又一劍刺碎沖他撲來的第三個屍傀。
這些屍傀煉制不易,這操作者接連損失,雖然神魂沒有受傷,但是屍傀卻沒了,他大怒:“小子,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疼。”
剩餘的屍傀忽然口吐血霧,這些血霧劇毒無比,一旦沾上,就會深入骨髓,帶來跗骨之痛。
虞隐劍氣掃過去,劍氣裹挾血霧,這些血霧被劍氣所制,最終撲向屍傀自身。
或許是這操作者,屍傀煉制的技術不到位,也可能是時間有限,屍傀外表還沒有達到堅硬如鐵的地步,竟被自身血霧所傷。
那操作者惱怒之下,操縱多個屍傀一齊向虞隐撲來,赫赫尖叫:“小子,今天你必然要留下屍體,被我煉制成屍傀。”
虞隐大笑:“被你自身的血霧所傷,感受如何。”
這操作者雖然可惜屍傀受損,但他覺得,眼前這年輕人煉制成屍傀的話,定然不錯。
因此他此時一心要抓住虞隐。
虞隐又一劍刺向最近的屍傀,在這一瞬間,他蓦然感知到屍傀在破碎時的一點波動。
劍氣和靈氣便一同,悄無聲息地跟随那點波動,進入到了另個屍傀裡。
那操作者十分狡猾,進攻和說話的用的不是同個屍傀。
虞隐心道,便看你有何種本事。
此時,操作者所有的屍傀越來越少,虞隐已知他心中焦躁.
再又一個屍傀沖他撲來時,虞隐不僅沒有攻擊這屍傀,反而朝另外一邊閃躲。
那屍傀以為虞隐在退讓,便緊逼過去。
沒想到,然後下一瞬,屍傀腳下凍結起冰霜,凍焊在地上。
“你以為這種小小冰符,便能讓我行動受限?”操作者哈哈大笑。屍傀拔起腳,冰塊破碎。
然後虞隐做的,卻是一劍朝十餘丈之外的黃沙刺去。
登時,空氣中充斥着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