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前933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宿主換了香後它還能不能睡得這麼香。
也是被藥生塵知道它的憂慮一定會忍不住笑它,你也太低估自己的睡眠質量了。
平常仗着自己不用,933都是等到藥生塵收拾好去上課的時候才會從床上爬起來,艱難的陪着宿主去上課。
金銜玉收到了一封宴會邀請函,他看了一眼:“程家?”
自金銜玉獨立後就不在老宅常駐,但是有些宴會邀請還是會送到金氏莊園裡,老宅的周管家特地送來景江别苑:“是的,是程先生的生日宴,據說他會在這場宴會上宣布重要的事。”
周管家不止是管家,他很久之前其實是金昌運的秘書,在金銜玉出生後就變成老宅的管家,在金銜玉的少年時代,他是個如師如父的存在。
他分析道:“我估計跟他們公司的人員變動有關。”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程方和金銜玉同歲,甚至比起金銜玉還更早在公司實習。
金銜玉已經徹底掌權好幾年,他還一直在程父手下當副總,也是該往上升一升了。
金銜玉随手把邀請函放到茶幾上,“周叔,你知不知道程家還有個小兒子?”
乍一聽,周管家沒什麼印象,他是知道程家有兩個兒子,不過仔細想起來卻對那個小兒子沒什麼印象:“我聽說過,但是圈子裡他的消息很少,我隻聽說貌似不太聽話,沒他哥哥優秀。”
周管家的反應是正常反應,事實上,如果不是在夢裡他要和程家的二兒子訂婚,他也想不起來程家還有這麼一個人。
其實程家也沒有把他藏着掖着,大家也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就是沒有任何印象,乍一聽說,沒有提示還想不起來。
如此看來,這位原著的主角也是個奇男子,也是,這年頭,沒兩把刷子還能當主角嗎?
比起看了一遍原著,金銜玉更像是把原著的人生經曆了一遍,所以原著裡壓根沒有出現過的程弋的哥哥,金銜玉的了解就比從别人的隻言片語中拼湊的藥生塵要多多了。
“到時候去會會吧。”
周管家安靜喝茶。
“對了,”金銜玉想起另一件事,“金家還有人去這場宴會嗎?”
周管家放下杯子,态度謙恭:“應該隻有您,先生最近迷上了聽音樂會,那天正好有一場表演,夫人想一起去。到時候您從哪出發?”
金銜玉思考一番,其實從金家的莊園出發的話會更近,而且這裡處于市中心,到時候說不定會趕上晚高峰,他有些不情願:“從老宅走。”
“好的,我讓人幫您準備。”
姚星雨今天沒回平安小區,而是回了姚家,最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為自己要和親生母親住在一起,沒想到爸爸媽媽都想讓他留在家裡,姚星雨本來也不想離開,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他本來以為他的親生母親會不樂意,還擔心了好長時間。
畢竟姚春麗是單親媽媽,聽說很久之前她的老公就發生意外去世了,姚星雨是很愛慕虛榮,但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讓親生母親一個人待在家裡,都不會去看一眼。
所以放假後還特地回了一趟平安小區。
家裡隻有姚春麗一個人,看到他回來還有些驚訝的表情,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态度不說很熱情但是也張羅着給他做飯。
姚星雨在姚春麗家裡也有自己的房間,是曾經的姚生塵的,認回親兒子後姚春麗還買了個新的雙人床。
就算是親生母子,将近十八年沒見,過了最開始哭天搶地的環節,日常相處也變得不尴不尬,姚春麗話不多,很多時候都在默默的幹自己的事。
姚星雨本來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家裡也不大,他躲也沒地方躲,正好姚悅林打電話讓他跟着一塊去程家,他也沒再回去,幹脆又住回姚家。
姚星雨回家的時候姚悅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姚星雨換上拖鞋,就聽見姚悅林喊他:“星雨,過來。”
自從那天在書房門口偷聽到姚悅林還在搞什麼地下賭場的事後,姚星雨就有點怵姚悅林,半點不敢耽擱:“爸爸。”
姚悅林頭也沒擡:“你跟程弋怎麼樣了。”
姚星雨不敢說不怎麼樣,但也不好說的太離譜:“我上次去找他,我們一起走了走,當時天不早了,他就送我回來了。”
“不過,”意識到自己說的關系有點太好了,他怕現在就讓他跟程弋訂婚露餡,趕緊找補,“他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
這段話用了春秋筆法,實際上,那個“我們”有他、程弋和宋黎三個人,但是想也知道不能這麼說。
姚悅林沒發現,他放下報紙點點頭,表達對姚星雨的認可:“不錯,程家那個小兒子我見過,就是不會說話。”
他還有點不甘心:“其實最好的人選還是他哥哥程方,畢竟他們家敲定的繼承人是程方,程弋到頭來分不了多少,不過程家對程方的妻子要求得是個女孩。”
看着姚星雨那張嬌豔不輸少女的臉蛋,他歎了口氣:“如果你是個女孩……”
姚星雨安靜的聽着。
從樓上下來的姚夫人打斷了他的話:“男女都一樣,我看我們星星這樣可可愛愛的男孩子才叫好呢。”
“阿绮。”既然白绮開口,姚悅林也不多說這些沒意義的事,白家雖然不比當年,但也是江城的老牌世家,“對,男女都一樣,是我表達的不對。”
白绮沒說什麼,滿眼歡喜的捏姚星雨柔軟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