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高考去了?
他還考了個狀元?
嘶。
隻要不面對藥生塵那個大魔王,姚星雨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他立刻意識到也許馬上藥生塵就會被認回來。
當時他留下來不就是因為可以給姚悅林掙面子順便充當交換利益的工具,現在藥生塵一鳴驚人,以他對姚悅林那個老狗的了解,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藥生塵接回來。
萬一藥生塵回來他怎麼辦?
姚星雨一想到藥生塵腦子就一團亂麻,他一邊碎碎念一邊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他一拍腦門:“不行,我根本幹不過藥生塵,倒不如向他投誠。老天爺啊,我不求有好事被記着,隻求有壞事那個誰誰誰千萬不要想起我,我就感恩戴德了。”
越想越覺得可行,雖然他們表面立場上有沖突,但是說到底,他隻是茶了幾回藥生塵,真正導緻他不幸福的是姚悅林,他做的那些事也被藥生塵一一報複回來了。
說幹就幹!
猶豫就會敗北,果斷才會白給!
給自己打完起,姚星雨一閉眼,撥通了藥生塵的電話。
“姚星雨?”又出現了,那種一個字拐八個彎,陰陽怪氣得讓人背後發涼的叫法。
姚星雨差點手抖把電話挂了。
藥生塵饒有趣味,像是發現了一隻老鼠的大貓:“你找我有事?”
姚星雨隻覺得一陣惡寒,“你知道嗎?白阿姨把你的采訪發到群裡了,估計姚叔叔會把你認回去。”
他可以避開了有可能刺激道藥生塵的詞,比如“爸爸媽媽”啊,“家庭群”啊什麼的,生怕藥生塵覺得他又在茶他。
藥生塵輕飄飄的:“知道啊,你打電話就跟我說這個?”
姚星雨不敢深想他從哪知道的,這是個恐怖故事,隻能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他試探地:“你如果回來的話,我該不該認識你呢?認識到什麼程度比較合适呢?”
聽到他的話,藥生塵心情美麗了一點,姚星雨果然識時務。
“我們不是隻在認親的時候見過嗎?”
這話一出,姚星雨頓時有了底,不錯,看來她不用裝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到時候隻要躲着藥生塵就好了,到時候就去纏着程弋,一個暑假很快的。
“那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嗯。”,姚星雨才挂了電話。
果然如白绮所說,下午姚悅林就打來了電話。
他試探着問:“生塵?”
藥生塵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疑惑:“我是,請問您?”
沒錯,姚悅林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姚生塵,原主有白绮的聯系方式,藥生塵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姚悅林的。
姚悅林說話也不太流暢,當初視為污點的兒子,現在竟然要親自開口把他認回去,讓姚悅林臉上無光,但想到他是江城狀元,風頭正盛,也還是試探開口:“我聽說你參加高考了,考的不錯,想好要報哪個專業了嗎?”
藥生塵堅定話少的社恐人設:“沒想好。”
姚悅林一聽來了勁:“你成績還行,但是不要驕傲,我覺得清大的金融專業或者管理就不錯,等畢業了你就回家裡公司上班,在基層幹幾年我安排你當總裁。”
藥生塵無聊的聽着他指點江山,是不是嗯幾聲,表示人還在。
等姚悅林過足了當父親的瘾,他才咳了咳:“說起來,你怎麼改名字了?”
藥生塵話語還是相當簡潔:“沒改名字,改姓了。”
姚悅林聽到氣不打一處來,理所當然地道:“明天你去改過來,你頂着個這麼怪裡怪氣的姓,還怎麼回我們姚家?”
是可忍熟不可忍,這個老狗竟然敢侮辱他的姓氏,藥生塵從小就以姓藥為榮,這是他的驕傲。
這真一點也忍不了,忍了就是愧對列祖列宗。
藥生塵态度堅決:“不怪,我喜歡這個姓,不會改的。”
“什麼?”姚悅林沒想到藥生塵還會反駁他,他寬宏大量不計較藥生塵私自改名的事,還想把他認回來,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都還沒認回來就敢跟他這個老子叫闆了?!
藥生塵一改剛才的沉默寡言,咄咄逼人起來:“你聽力退化了?我說我不會改名字,姓藥不怪,好得很,這是天下第一好的姓,我會頂着這個名字到死。倒是你,大叔,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讓我改姓,你是我誰啊?哪那麼大權力?”
姚悅林被他說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很少有人這麼指着鼻子嘲諷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藥生塵打斷他,陰陽怪氣:“您這是卡帶了?修好了再和我說話吧。”
說完就挂了電話,姚悅林隻聽到一陣忙音。
緩了半天緩過氣來,姚悅林也不想給藥生塵打電話了,剛被他劈頭改臉一頓輸出,再找他,他這個老子還有什麼面子。
他想了想,給白绮打了過去:“你看看你生的什麼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