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怎麼樣還是一個委婉的說法,其實是一個一點也不好的夢。
但是金銜玉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夢裡,他隻是有點好奇,外面的天怎麼黑了。
因為藥生塵課不少,并不經常回家,所以家裡植物不多,隻在陽台有一堵玫瑰花牆,玫瑰不需要經常澆水,一次澆透了就行,正好也跟藥生塵回家的頻率吻合。
金銜玉發現玫瑰的土已經幹了,早上曬了一盆水打算傍晚澆。
把一盆水都澆到花盆裡,金銜玉站起身,才發現天色完全黑了,天空邊緣泛着詭異的紅光。
金銜玉心莫名跳的厲害,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歸咎于整面的落地窗還是太超過了,給人懸在半空的感覺。
也許得改的小一點。
他一邊思索改怎麼改,一邊想回客廳拉上窗簾。
剛一轉身,一根閃着寒光的細長金針就沒入他的頸側。
金銜玉先是感覺到一陣刺痛,然後大腦變得昏沉,他半真半假地倒下去,眯着眼睛,想看見兇手是誰。
如果他最後能活下來,他一定……
金銜玉陡然睜大眼,他都顧不上僞裝。
是藥生塵!
怎麼……
是不是沒有認出他?
金銜玉的腦子很亂,一雙杏眼睜得很圓。
藥生塵看到了他的樣子,右手又拿出一根和他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金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一片黑暗,但金銜玉看的就是很清楚,藥生塵狹長的眼睛裡滿溢的惡意。
對他的惡意。
轟隆!
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開,金銜玉忽然睜開緊閉的眼!
心髒跳的厲害,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他下意識緩慢的坐起來,保持呼吸道暢通。
上身接觸到冷空氣,金銜玉打了個寒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出了一身冷汗。
藥生塵睡得正好,突然感覺到自己抱着物體一直在動,他迷茫地睜開眼,聲音還帶着音醒的朦胧和沙啞:“嗯?小玉?”
直到這時金銜玉才回過神,剛剛的隻是個夢,藥生塵一直在他身邊,意識到這個,他的身體慢慢回暖,輕輕撫摸藥生塵蓬松的頭發,聲音盡可能的放輕放溫柔:“抱歉,吵醒你了嗎?”
藥生塵頭埋在他的腰間,雙手環住他的腰,搖搖頭,聲音還是不太清醒:“學長,你怎麼了?”
學長被他蹭的心裡一片柔軟,身上流失的熱度也回來了。
他回到柔軟的被子裡,沒忍住摸了摸藥生塵的臉,手感很好,很嫩很滑:“外面好像下雨了。”
一陣夜風從窗簾底下溜進來,帶來雨夜獨特的氣息。
聰明絕頂、算無遺策、工于心計、才思敏捷的藥生塵昏昏欲睡,隻有說什麼信什麼的藥蘇子還在強撐。
他完全沒有懷疑金銜玉的話,隻是在聞到風中的潮濕時又把金銜玉往被子裡塞了塞。
金銜玉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樣,任由藥生塵擺布。
剛剛隻是一個噩夢而已。
人醒了,夢就結束了。
*
鄭楠問問沒有想到,他的工作狂老闆竟然還是個戀愛腦。
就這麼走啦?
一句話也不多問?
說走就走啦?
雖然上個月金銜玉就開始按時上下班,還總居家辦公,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讓鄭楠不太适應。
他覺得金銜玉跟被奪舍了一樣。
金銜玉臨走前就把工作都安排下去了。
雖然也不是沒他不行,但是從前天天坐着人的辦公室裡突然沒人,還是讓秘書組不太适應。
這真是……真是太好了!
哪個打工人不希望朝九晚五?
雖然金銜玉從不要求大家加班,但是老闆在那坐着,你好意思走嗎?
深受金銜玉工作狂屬性迫害的就是鄭楠,别人走就走了,他一個秘書長走什麼走,看着他比其他人高出一截的工資,他也不好意思跟着别人一塊拍拍屁股走人。
金總戀愛後,他的日子也是滋潤起來了。
滋潤的日子沒過多久,金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