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3撓撓光秃秃的腦門:“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很忙的。”
933想到了一個可能:“你可不能自己胡思亂想,宿主,這可是情侶感情的一大阻礙,有多少愛侶都是因為胡思亂想才分道揚镳,你知道嗎宿主!”
藥生塵皺眉,這都是什麼東西:“當然是鄭楠給我發了金銜玉的日程安排。”
之前路銘放心不下兒子,金銜玉工作量就大漲,現在雖然路銘回來了,但是臨近年關,各種工作都等着總結,金銜玉的日程安排從早上八點排到了晚上九點,很多時候都得加班,鄭楠就給他發了好幾張金銜玉加班的照片。
大多數時候金銜玉帶着一幅金絲眼鏡認真的看着文件,緊抿着唇,臉上隐隐顯出疲憊的神态,修長冷白的手指捏着一支黑色的鋼筆,桌子上擺着摞起來的文件。
也有的時候,金銜玉摘下眼鏡,閉着酸澀的眼睛,手按着脹痛的太陽穴,眉頭輕蹙,黑色的鋼筆随意擱在桌上,所有照片裡不變的是桌子上總有或多或少的一堆文件。
看到這樣的金銜玉,藥生塵心裡也酸酸漲漲,可是他每次跟金銜玉聯系,無論什麼時候金銜玉都說有空,現在很閑,藥生塵直到他在哄他,可是又舍不得拆穿他。
隻能看着鄭楠發過來的日程表按時間聯系他,催促他休息,起碼保持最基本的睡眠。
說着說着,藥生塵打開金銜玉的日程安排,發現今天隻有一個開到晚上八點的跨國會議就結束工作了。
藥生塵在八點二十給金銜玉打視頻:“小玉?”
他的眼睛先掃了一遍金銜玉的背景,發現他在車裡,轉而笑眯眯的看着金銜玉:“要回家了?”
自從上次十一點金銜玉說回家了,藥生塵打視頻卻發現他還在公司之後藥生塵經常這麼檢查他。
金銜玉對此很受用,雖然不能加班了,但是金銜玉更喜歡藥生塵的關心,藥生塵的行為讓他有一種被管着的感覺,金銜玉從小沒什麼人管,雖然有周管家,但是周管家也不會事無巨細地要求他必須怎樣,隻是給他安排好,做不做還是他自己決定。
“對,馬上就要元旦了,工作也快要收尾完畢了。”
路燈橙黃色的光影從車窗照在金銜玉的臉上,随着車輛的行駛明明暗暗,金銜玉放松地看着屏幕裡的藥生塵,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着這幾天的瑣碎,臉上仍然帶着疲憊,不過在這種時刻,疲憊也好像成為了值得欣賞的一環,給金銜玉增加了脆弱又溫柔的感覺。
反正現在的金銜玉讓藥生塵有一種想要抱住他的欲望。
宋天雄的事情發酵的格外快,不隻有本地的執法隊伍,似乎還有上層介入。
私人酒莊裡。
姚悅林坐在奢華的香槟色沙發裡面色凝重,“我得到消息,有一個叫宋天雄的人被打死,現在還被立案調查了?”
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裡吐出一個煙圈:“是我們的人打死的,沒事,查不到咱們身上。”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有在認真的對待這件事,鴨舌帽吊兒郎當的扒拉出一個文件夾,展開放在姚悅林面前:“你看,那個什麼什麼熊就是個最普通的賭鬼,隻有個還在上高中的兒子,翻不起什麼風浪。”
姚悅林不悅地瞥了一眼青年,從對方的嘴裡把煙奪走扔在了煙灰缸裡:“不要抽煙。”
随後拿起面前的資料翻看。
鴨舌帽習以為常,根本不在意姚悅林的舉動,反而好奇的趴在沙發扶手上睜大眼睛看着姚悅林:“叔叔,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像您這樣不抽煙不喝酒還不愛美人的人幹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姚悅林沒有理他,自顧自看着手中的資料,知道看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鴨舌帽第一時間發現,湊上去看,發現是宋天雄的孩子的資料:“怎麼了叔叔,有什麼不對勁?”
姚悅林點了點就讀學校的一欄:“我的兩個孩子也在這個學校讀書。”
鴨舌帽翻了個白眼,冷嘲:“叔叔您可真是愛子心切,看見什麼都能想起您的兩個兒子。”
姚悅林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根本不為所動,不過經過青年的提醒,姚悅林突然想起來他好久沒有和藥生塵聯系過了,藥生塵是八月末去的京畿,現在已經十二月底了,說起來他已經忘了藥生塵四個月。
一會給藥生塵打個電話吧。
姚悅林合上文件夾站起來:“你仔細盯好,古今多少事都是敗在大意上,說不定我們就得栽在這件事上,不要這麼吊兒郎當,回去後好好約束一下手底下的人,讓他們這段時間夾着尾巴過日子。”
青年也跟着站起來:“叔叔你要走了嗎?”
“嗯。”姚悅林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雖然他跟原绶說的挺嚴重,但他心裡其實和原绶是一個想法,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之前風平浪靜,一點事都沒有,相比之下,這個宋天雄也隻是鬧的動靜大了一些點,緊張一段日子應該就沒事了。
無論是姚悅林還是原绶都沒有想到,賭場裡有個職位不大不小的人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