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星雨走了,藥生塵捏捏眉心:“該死的世界融合。”
933隻能安慰藥生塵看開點:“起碼這樣世界也穩定不少嘛。”
“我看是多了一堆颠公。”
933閉麥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人和事都禁不起念叨。
藥生塵剛進入地下車庫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刮劃聲,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一步步走過去,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持續回蕩在停滿車的停車場,驚了人一跳,一個人大口喘着氣:“夠了,有人過來了。”
接着是□□與金屬撞擊的聲音,“你以為能威脅得了我?”
“嘀——”
藥生塵按響了車鑰匙,臂彎搭着西裝外套站在了不遠處。
還在掐着别人脖子的男人頭也不擡道:“給我滾!”
藥生塵轉了下鑰匙,随着他的動作,黑色絲綢襯衣的袖子下落一點,露出皓白靈活的手腕,“呵,在我的車上,車震?”
聽到對方諷刺意味明顯的話,那人松了手,轉身想看看誰敢壞他的事,他的臉暴露在藥生塵的視野裡,是程方。
程方也認出了他:“藥生塵?你是來給他撐腰的?”
他瞥了一眼趁着他們兩個對峙的時候迅速退至一邊的夏沅,輕蔑地嗤笑一聲,像看一隻被胡蘿蔔吊着跑的驢。
藥生塵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腦回路,毫不客氣道:“來醫院也不看看腦子?”
“你!”
“你什麼你?”藥生塵指指頭頂的攝像頭,“你以為老年癡呆就可以賴賬?賠。”
銀白色的阿斯頓馬丁流暢的車身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上面還有一小片碰撞血迹,藥生塵看向血液的主人,頭頂傷口滲出的血彙聚在一起,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殷紅的路徑。
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是使命。
使命。
藥生塵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地下車庫A區有個頭部遭遇重擊的男性患者,下來一趟把他帶上去。”
夏沅眼睛轉了一圈才發現這裡沒别人,他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要不呢,這裡還有人腦袋流血?”
夏沅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卻無比幹澀:“那個,我,我沒有錢。”
他知道這裡是江城頂級的私立醫院,他一個普通人根本支付不起這裡高昂的要價,以及這輛車,他也根本賠不起。
“誰說要讓你掏錢了?”
夏沅更加忐忑:“我弄壞了您的車,怎麼好意思讓您幫我付醫藥費呢?”
藥生塵真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麼腦回路:“誰說我要掏錢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當然得讓施暴者掏錢了?”
“你要公了還是私了?”這句話是問程方的。
“你不會想讓我……”他還沒說完,就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個醫生和兩個男護士打斷了,“院長,傷患就是這位是嗎?”
然後他們給夏沅的傷勢做了初步判斷就把他擡走了。
程方拉住藥生塵,“你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