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十三星區底層已經是夜晚時分,街道上除了不時閃着閃爍的蒸汽燈什麼都沒有,寂靜地不像樣子,周圍的房屋也早早熄燈,畢竟沒有人願意把為數不多的信用點浪費在電費上面,更何況在這一片漆黑的下層巢都中,開燈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嘛............
“要進來坐坐嗎?”江荊大咧咧地半靠在門框上,對着那來曆不明的兜帽男邀請道,身體很是放松,渾身不設防,就像是毫不知情這下層星區魚龍混雜的情況一般。
這個姿勢,都夠别人拔槍三次了。兜帽男想着,長時間的精神海枯竭讓其頭疼難耐,他打量着江荊的的服飾,從江荊那雙筆直的長腿直到挺拔的胸膛,止不住的惡意在心中增長。
要是那白大褂再染上些别的什麼東西就更好了。
我的東西。
兜帽男想到這裡,那遮在兜帽之下的翠綠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身體更是忍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像是某種野獸在享用盛宴前那興奮戰栗。
“你.......”祈璃開口了,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讓其嗓音略帶些沙啞,帶着一些金屬感,也讓其語言組織能力發生了故障,在看到江荊的第一眼時,祈璃就在本能與潛意識的鼓舞下,對眼前這個男人産生了一種發着内心的沖動,破壞的暴力欲望與占有欲同時沿着心軌直達腦海。
他想要築巢了,此時此刻。
幾乎就是一瞬間,就在江荊驚訝于兜帽男那出色的容貌而失神的那一刻,兜帽男就對着江荊撲沖過後,一如捕獵的野獸一般,祈璃頭頂的兜帽落下,那頭長時間未被主人整理的及肩長發被迅猛的風吹得翻飛。
江荊被祈璃這一招打得措不及防,下一刻江荊就被祈璃帶着直直倒在了地上,好在祈璃這家夥還算沒完全喪失理智,還知道用手護住江荊的頭,但江荊還是因後背猛然與地面來一個撞擊疼得直龇牙。
真是個狼崽子。
江荊看着撲在自己身上的祈璃眼神不善,不管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發病了,自己都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家夥。
在江荊的感知中,眼前的這個家夥與雪豹幾乎是前者剛來不久後者後腳就到了,江荊一下就知道那雪豹是這個家夥的精神獸了,本着精神獸是個毛茸茸,估計主人也壞不了哪去的想法,江荊才給這個家夥開門邀請的,沒想到.......
大意了,毛茸茸的宿主是個神經病。
江荊現在無比後悔給這個家夥開門了,要是不開門自己也不至于被這個家夥撲倒,搞得現在江荊很是糾結。
你說打吧,江荊怕一拳把這家夥幹趴下了,隔天就被某個精神病院的院長找上門來了,不打吧,江荊又不出了這口惡氣。
呼呼~祈璃喘着粗氣在江荊身上亂供,此時兩人身上的衣物都因剛才猛然的動作而有些淩亂,江荊的白大褂更是被祈璃撕開來了,露出了裡面的襯衫與貼着長腿的黑褲,江荊身上那禁欲衣物沒了,剩下的就隻剩下誘惑了,看得祈璃那白的透明的臉都泛上了潮紅,對着江荊更加胡來了,像是撒嬌的大狗一般,
“喂!你這家夥給我适可而止點。”江荊額頭不斷冒着井字,怒氣值幾乎都快要到達頂峰了。
“不!要!到!處!舔了!”江荊伸手按住祈璃的腦袋,費力不少力氣這才将其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
“看着我。”江荊掰着祈璃的腦袋,強迫這個家夥與自己對視,“誰教你這個家夥打架是這麼打的?”
江荊額頭青筋暴起,原以為對方是一個來鬧事的精神病,沒想到這家夥是個流氓,長得好看又怎麼了,就了不起啊。
眼前這個冒失的家夥今天能随便撲自己,明天是不是也會撲别人?想到這裡,一股無名火自江荊心裡湧了上來,潛意識的嫉妒情緒讓江荊不禁捏緊了拳頭。
得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家夥。
“從我身上起來,快點!”江荊盯着祈璃那漂亮的綠瞳下達了最後通牒,語氣裡滿是連江荊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憤怒。
“嗯?”祈璃疑惑擡眼,與江荊如此近距離接觸讓他很是舒服,江荊身上那無意識散發的信息素正緩緩朝着祈璃聚集,對于祈璃來說更是如同某種上瘾藥物一般,因為精神海的即将崩潰而喪失理性的大腦也短暫回過了神來,滿是原始獸性的大腦開始能理解一些簡單的話語了。
“你再說一遍。”祈璃伸手撐在江荊胸口,居高臨下地看着江荊,耳邊的長發垂下落到江荊嘴邊,癢癢的。
這是.....病情康複了?江荊楞了楞,被祈璃突來的氣場鎮住了,連語氣頓時也下意識地弱了兩分
“我說..........”
嘭,又是一聲清脆的後腦勺與地闆間的碰撞,祈璃又一次打了江荊一個措手不及,或許對于野獸而言,求偶一事原本就是應該這樣。
咬住對方的腺體,注射自己的信息素,最後将其叼到自己的巢穴裡藏起來,野性而又率真,激烈而又不失親密。
喵嗚,遠處貓窩中的大橘還叼着雪豹的後脖頸,雪豹對此早已習慣,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順其自然了,反正這橘貓身上的信息素挺合自己胃口的,雪豹身後尾巴一甩,恰好與大橘纏過來的尾巴勾搭在一起,眯着眼享受起大橘的踩奶服務來了。
嗚......江荊掙紮着起身,幹咳了好幾聲,感覺腦子暈乎乎的,現在江荊感覺自己不僅僅是鼻腔裡,連身上都染着一股冷蓮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