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祈璃的信息素,因為宿主的原因,那原本清冷幽香的味道既也變得旖旎起來,其萦繞在江荊身上,試圖将其标記。
可惜了,同一片領地不能二次标記,哪怕是同一個人也不例外。
祈璃失敗了,自己那引以為傲的信息素在萦繞上江荊身上的一瞬間,一股更加比祈璃更加霸道的信息素從江荊身上鑽了出來,那是全盛時期的祈璃在江荊身上留下來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到現在,倒是難為住了失憶加受傷嚴重的自己。
祈璃喉嚨發出低吼,沙啞地像是貓叫般,他盯着江荊的眼裡滿是控訴,像是抓到丈夫胡搞的妻子一般,他不信邪地繼續對着江荊繼續釋放信息素,試圖蓋過那道自己留下的标記。
信息素可不是什麼随随便便的東西,想用多少就用多少是不存在的,甚至可以說,信息素這東西是用一點,少一點,超負荷的使用是要付出代價的。
精神海的崩潰突如起來,原本依靠藥物勉強支撐的意志堤壩瞬間決堤,宛如皮肉撕裂的巨大痛楚即刻沖入腦海。
祁璃悶哼一聲,原本就白皙的膚色立刻就慘白了下來,按理來說這種痛楚他早已習慣,但今天在江荊面前……
真的,好痛啊。
祁璃望着江荊,這會兒江荊也已經察覺自己的不對勁,正皺着眉頭看向自己。
“别……”祁璃止住江荊的手,對其搖搖頭,在強行咽下嘴裡的血水後,祁璃解釋道:“讓我……和你呆一會兒,就一會兒。”
呼……呼!祁璃大口喘着氣,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他還能有力氣壓制住江荊,那怕他的身體已經因疼痛而不住地顫抖。
“隻要……片刻……就好。”祁璃哀求道,他蜷縮着身體,将自己的頭埋在江荊懷裡,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疼痛一般。
“相較于我們因各種原因而僞裝起來的外在,我們的潛意識無比坦誠,就像是不少人在感到劇烈疼痛時會情不自禁地喊媽媽一樣。
事實證明,那怕我們已經羽翼豐滿,強壯矯健,但在某些時候,我們仍然想要鑽到某人的羽翼下尋求安慰。”
——節選着“我們的精神體與潛意識”
“咳咳咳,你這家夥。”江荊站起來身來,嘴角上還留着某人犬齒的印記,身上僅剩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地,漂亮的肌肉線條暴露了出來,再加上此刻江荊因為先前祈璃的莽撞而缺氧泛紅的眼角,與江荊懷裡的祈璃一配合,整個氛圍突然就因此旖旎起來。
此刻江荊真的是屬于氣抖冷了,因為救了個毛茸茸而被人非禮,這件事說出來都沒人信。
相較于江荊這個受害者,祈璃這個始作俑者倒是潇灑,給江荊嘴角留個印記後就攥住江荊衣角幹脆地昏過去了。
這家夥一定是把我當做什麼人了吧,一定是吧!
江荊看着醫療台上躺着的祈璃,那怕這會兒已經陷入昏睡但精神海決堤的劇痛仍然沒有消失,祁璃的嘴呡得很緊,手不自覺地四處亂摸,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般。
唉,真是惹上了一個祖宗。江荊搖頭歎氣,伸手握住祁璃的手讓這家夥安分下來。
病可不是這麼治的。江荊搖搖頭,拉下搖鈴呼叫光球把醫療用具拿來。
“看來不僅是精神獸是個二傻子,連宿主都是個笨蛋。”江荊戴上手套,一旁作為助手的光球正在給醫療用具消毒。
“你這家夥應該慶幸我上周剛給人做過外科手術。”江荊對着昏迷的祈璃翻了個白眼,随後利落地剪開祁璃大腿根部的一處剛愈合不久的疤痕。
“也不知道是那個庸醫給你處理的,連裡面的東西都沒有取出來。”
“先是精神獸,後是宿主,一個兩個的,薅小診所的羊毛真是一薅一個準。”光球一邊清理醫療台,一邊對做完手術休息的江荊吐槽。
“你說誰家好人大腿裡還能藏東西啊。你不會是救了什麼逃犯吧。”
“不知道。”江荊搖搖頭,他也很懵逼,原以為那個神經病大腿裡是彈頭什麼的,沒想到卻取出來了别的東西。
咔哒,江荊拿起醫療盤上的金屬藥劑,這東西剛從祁璃身上取出來,外面還有不少血迹。
江荊将那東西外表擦拭幹淨後才發現這東西外面還塗着一個黃藍相間的傘狀logo,江荊認識着玩意,上次江荊還在光腦上見過一位帝國研究員的徽章上印着與這相同的logo。
“帝都精神體研究所.....”江荊對光球掏出光腦,準備掃描查看這個金屬藥劑的信息,卻不慎把光腦對準到了祁璃身上。
“叮咚,已發現逃犯,該處消息已上報最近執法官二号,為防止誤傷,請居民盡快遠離,重複,盡快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