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嘛~這裡帝都,一切皆有可能。
“真是的,連保安都沒有就要收我們物業費,這些年帝都真是有夠爛的,那群家夥有膽子倒是去東城那邊收那些貴族老爺的物業費試試看啊。”卷毛關上門,聽到老大爺走遠了才嘟囔幾句。
“沒辦法,或許是這幾年帝都發生了什麼吧,花點信用點也沒什麼,也難為人家這幾年如一日幫我們登記入戶信息的,也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秃頭說,在回到安全屋後,這位做事謹慎的壯漢算是放松了下來,拿起屋裡配備好了的清理工具開始全屋打掃。
咚!的一聲,主卧傳來江荊難受至極的幹嘔聲,然後是一陣丁零當啷的動靜。
“嗷嗚!(&*#@&*貓用髒話)。”
一道橘黃色的身影從拿着拖把與吸塵器的卷毛秃頭等人眼前閃過,兩人能清晰地聽到大橘一把撲開衛生間大門然後趴在洗漱台嘔吐的動靜。
“看來江醫生的空間跳躍适應性很低啊,連帶着精神獸都受了不少影響。”卷毛感慨一聲,默默用手裡的掃帚重新把腳下被大橘踩散的灰塵聚攏。
“喵嗚(人,水!)”又是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那是着急給江荊倒水的雪豹。
雪豹的動作很快,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位白色的大貓就頂着水杯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主卧了,又把卷毛好不容易聚攏的灰給吹散了。
卷毛;不是,我招誰惹誰了。
秃頭擔憂地看了一眼主卧;“希望江醫生沒事,也不知道老大找到的藥物管不管用。”
時間回到昨天半夜,江荊被一臉不高興的祈璃揪着脖子來到主駕駛台,卷毛遠遠瞥見了後就縮在角落吃瓜。
自家老大與江醫生的關系絕對不簡單,這事已經是秃頭與卷毛心照不宣的同識了,對于自家老大是怎麼跟江荊勾搭上這事,卷毛可是感興趣得很,畢竟怎麼看,自家老大都不像是能追人,或者被追的類型。
祈璃很好看,這是不假的事實,但耐不住美人帶刺啊,見色起意的人還沒搭話,祈璃手裡黑幽幽的槍口就抵着人家太陽穴了。
這世上能像江荊膽子那麼大的人可不多了,卷毛雙手比做望遠鏡看着祈璃嘴角的牙印,默默給江荊的勇氣點了個贊。
由于距離過遠,江荊與祈璃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卷毛根本沒聽到,但從自家老大眉心直跳的動作來看,江醫生怕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祈璃生氣了,甚至連匕首都掏出來了!!
卷毛依卷毛過往的經驗來看,以往祈璃被惹怒,都是冷着臉以雷霆手段将麻煩的人或事處理幹淨。像是昨晚那種.....那種失态的樣子,卷毛還是頭一次見着。
他實在江醫生是想不出什麼事情能讓祈璃發那麼大的火,以至于拿着匕首在駕駛艙裡追着江荊砍,也虧得江荊跑得快,那閃轉騰挪的身手簡直讓卷毛歎為觀止,祈璃都舞出刀花了,江醫生硬是連衣角都沒有擦到。
對對對,就是這樣,打起來,打起來,你打了江荊,回去就不能打我了哈!!
光球也從角落冒了出來蹭了卷毛的觀衆席,
”牠調出了自己的錄音模塊,準備将這一段影響存起來,等出了小世界當保命符用。小小的身子,大大的算計。見卷毛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光球急忙解釋一句;“咳咳,這是為了記錄這個,這個,嗯,我家店長的脫單的維羅戈~沒錯,維羅戈。”
卷毛絲毫聽不出光球語氣裡的心虛,這位單純的少年摸着下巴看着江荊一個大跳躲過祈璃的橫斬,還順手在祈璃胸口揩了一手,成功激發了祈璃boss戰的第二階段。
是嗎?這就是強者的戀愛方式?打是親罵是愛?卷·母胎solo·毛如是想着。
比起江荊這邊雞飛狗跳,大橘和雪豹比起自家宿主就要穩重多了,就一起悠閑地趴在旁邊看着自家宿主打鬧,喵嗚喵嗚地相互黏糊,随便給這兩個貓貓拍張照都是歲月靜好一類的。
回到主卧這邊,祈璃滿臉不解看着一臉虛弱躺在床上的江荊;“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我就是那麼想想,其實你也沒什麼好想的。”江荊偏過頭去,胃裡不斷翻湧的反胃感讓他難受得緊。
祈璃看着床上一臉拒絕交流的江荊,頓感一陣頭疼,這家夥已經明着告訴自己,他是拉姆那邊的人的了,按理來說,自己應該趁着江荊不舒服,在出星港後直接一腳把這家夥踢出去的。
但是嘛~#3
“喵嗚(水!人!)”雪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頂着頭頂細心裝好的溫水跳上床鋪,就差當成變成人給江荊口對口喂了。
他就是暈車反應,又不是要沒了......
祈璃看着自家精神獸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深感丢面,祈璃發覺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雪豹,也越來越搞不懂自己。
祈璃回想起昨晚在駕駛艙裡,江荊一本正經和自己說的;“對啊,我就是喜歡拉姆,所以你不要對那家夥有什麼想法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祈璃細細評味着這一句,他知道江荊說這句時,絕對是認真的。祈璃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現在哪裡還是一陣酸痛,信息素充盈的舒适感正在不斷通過腺體反饋給宿主。
江荊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準确來講,貓薄荷味,讓人欲罷不能的貓薄荷味。
那晚,也許江荊是心血來潮,但祈璃絕對是瘋了,瘋到連祈璃都看不懂自己,以至于在江荊口中聽到他居然要勾搭拉姆時,祈璃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憤怒地追着江荊砍,而不是一槍打死眼前的這個人渣醫生。
“難受......”眼前的無良醫生又在閉着眼哼哼唧唧了,這家夥倒是實在,生病了就擺出一副可憐的摸樣,絲毫看不出平日的狡猾無良的樣子。
啪!祈璃氣不過地把手裡的濕毛巾拍在江荊臉上,直到過來快五十秒,看到江荊的臉都憋紅了,祈璃才慢悠悠地把濕毛巾拿起來仔細放在江荊額頭上。
“真是瘋了!”祈璃惡狠狠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