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硬币有兩面,一面數額,一面人像。
副本中的硬币,居然指這個?
寒于雪意外地挑眉,他讀過不少東方的書籍,非要指這個任務倒不如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更為恰當。
畢竟他答應了年輕女士第一支舞邀請她,她不在場,那麼這個任務他隻能放棄。
寒于雪直覺溫宿那句話另有深意。
菲莉亞身為公爵小姐,哪怕她未到跳舞的年紀,依然有許多人趨之若鹜。菲莉亞不堪其擾,找了個借口悄悄溜到寒于雪身邊。舞會正式開始後,寒于雪确認年輕女士真的不在就回到了他一開始待的角落。
“你怎麼不去找舞伴跳舞?”
菲莉亞剛被那群人說教一通,學着他們的架勢裝模作樣問寒于雪。
“是沒有人願意和你跳舞嗎?”
菲莉亞這小女孩怪會說話的,寒于雪默默想。
“不想跳舞。”
“哦~”菲莉亞誇張地怪聲回答,然後斬釘截鐵,“你想共舞的人嫌棄你!她不想和你跳舞!”
寒于雪失笑,“他不會跳舞。”
想起那人做禱告都笨手笨腳四肢不協調的模樣,寒于雪心下酸軟一片,如果他在,肯定會對他和别人跳舞吃醋,别扭在旁邊哼哼唧唧半天。
明明自己吃醋,卻又舍不得真的對寒于雪發脾氣。等寒于雪哄他,得了甜頭就豎起尾巴得意洋洋地表示才不屑于和他們一般見識。
寒于雪垂下眼睫。
菲莉亞最擅長補刀毒舌,平生最不會察言觀色,“她都不肯為了你去學!她就是不在乎你!”
“你看!舞會就你沒有舞伴,孤零零一個人!她就是不喜歡你。”
寒于雪:“……”
居然真的戳他痛處了。
怕這位嬌縱的小姐再說出驚天動地的話,寒于雪連忙打斷她。
“對了,菲莉亞小姐,我看宴會緻詞人是您,這場宴會是為您而辦嗎?”
菲莉亞被打斷話茬沒來得及不爽就飄飄然,“那當然!這場宴會肯定是專為我舉辦的,不過一場練習話術的宴會,他們擠破頭都想進。切,趨利。”
“特别是他。”
菲莉亞拿扇子遮嘴,朝宴會另一側努嘴,“瓦琴娜夫人的丈夫,他求了我父親幾次才得到宴會的邀請函。”
寒于雪看過去,那是一位姿态放松,拄着漆黑銀蛇頭手杖的男人。
渾身氣質遊刃有餘,與“求”字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菲莉亞顯然對他印象差勁,“求了我父親幾次,最後都求到我面前來了,一天在我面前晃三五次!最後我被煩的同意讓他來了,結果他轉頭擺出一副勢在必得,我肯定會邀請他的悠閑模樣。真是氣死了!”
“瓦琴娜夫人的丈夫?”
“你連他都不知道?”菲莉亞驚奇地出聲,随後一臉躍躍欲試,迫不及待和寒于雪分享八卦。
“桃色新聞滿天飛,哪怕是在瓦琴娜夫人的葬禮上都在和年齡小的女賓客眉來眼去,這事連我都知道了。”
“而且他本身隻是個到處流浪,憑給人寫寫句子的窮酸人,靠瓦琴娜夫人才有了今天的優渥日子。結果聽說婚禮後沒多久他就開始找情人了。”
“明明瓦琴娜夫人婚前是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從沒缺過人追,真是不知好歹。”
菲莉亞好不容易找到消息比她還閉塞的人,小嘴叭叭的。
“婚後還癡心妄想想讓瓦琴娜夫人改叫利瓦裡耶夫人,我呸!”
“更過分的是!”
菲莉亞終于說到她讨厭男人的真實原因,“他還糾纏過加莎莉老師!他怎麼敢的!”
“他糾纏過加莎莉?她一直沒有提過相關的事。”寒于雪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異與疑惑。
菲莉亞冷哼,“加莎莉老師也沒告訴我,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想不到他居然膽子這麼大,公爵家的人都敢勾搭。”
“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寒于雪詢問道。
“我到的時候他可能準備走了,”菲莉亞搖搖頭,“我隻看見他試圖拉加莎莉老師的手,老師避開了他。”
單憑一個動作證明不了多少,情侶間鬧情緒也會避開對方的手。寒于雪不是菲莉亞,他看加莎莉和這位利瓦裡耶一樣,沒有了解前隻是陌生人。
偏聽菲莉亞一人的話,容易出現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