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喻在腦中回顧,那個時候他去問時維秋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小樹林走走,然後被他拒絕了說是有事要出去一會,但沒說是什麼事,也沒有和以往一樣壞笑着調侃自己,而是神色匆匆的,都沒多穿件外套就出門了。
不過和時維秋想比,他覺得桑淮說得話也挺奇怪的,怪裡怪氣,醋裡醋味的。桑嬌嬌不隻是會撒嬌,還難伺候心靈脆弱嬌氣。
在桑淮正納悶池喻什麼反應也沒有,是不是沒有聽懂自己話内的意思時,他就感覺右臉被兩片涼涼的東西站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池喻已經撤開了,他的反應并不慢,而是池喻退的太快了。
“适可而止啊,不可以得寸進尺”池喻抵着他的額頭推開了桑淮湊近的臉,"不生氣了吧?”
桑淮搖了搖頭。
"你怎麼總這樣?”池喻帶着他開始往回走,他剛才看到黃丫頭身子有些發抖了,“我都還沒吃過醋呢。”
"因為我在乎你喜歡你”
“那我豈不是”池喻心中開始慌張,但很快就擺擺手為自己證明,“不不不,我是喜歡你的,真的你信我…”
“我信你"桑淮看他慌亂的樣子覺得好笑,"你不吃醋是因為你心比天大,而且我除了你誰也不會親近,自然你是想吃也吃不到的。”
“哦…”池喻的心安了下來,"這就好”
“寶貝兒,你喜不喜歡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桑淮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因為這點事來,質疑自己的内心呢?”
“也不是啦,就是擔心你覺得我那什麼你”池喻玩着手裡的琪寶寶,把原本疊得整齊的小
方塊,弄得邊角翻起,桑淮追問:“那什麼是什麼”
他發現池喻在不好意思說什麼的時候,都會用一些代詞或者語氣詞帶過去。不喜歡你”
就四個字,多一個字都帶要命的。
桑淮笑了笑沒再說話,兩個人心懷各異的走了回去,在靠近屋子的時候他們才松開了手。
到家的時候,老人家已經搞完衛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時維秋也還沒回來,偌大的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見時間也不早了,池喻和桑淮幹脆把洗漱搞了,然後心照不宣地一同回了池喻的房間,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擁抱然後接吻,搞完這一通後,再加上房間内開着暖氣,兩個人的身上都熱烘烘的。
他們呼出的熱氣交織在一起,目光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眼中都是情動燃起的□□,桑淮偏開了目光深呼吸,理智讓他冷靜下來,絕對不能在這裡大動幹戈,池喻受不受得住是一說,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在兩人冷靜得差不多的時候,對面的廊上傳來了腳步聲,不是一陣一陣有節奏的,而是虛浮混亂受力不均的,然後傳來"嘭”的一聲,但不是關門的聲音,很像是人靠在門上,然後順着它往下很滑的聲音。
池喻心中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趕緊推開門跑了出去,一出門他就看到對面的時維秋面色慘白的靠着牆,整個人捂着肚子蜷成一團,額頭上不停地往外沁出汗珠。
池喻跑到他身邊想先把他架起來搬到自己屋裡,但時維秋捂着肚子,胳膊的勁特别大,根本拽不動,他隻能改變了方法,他讓桑淮在這守着,自己進了時維秋的房間。
“來來來,張嘴”池喻把藥塞到了他嘴裡,然後給他喂了一口濕水,"把藥吃了就好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已經輕車熱路了,但免不了還是擔心。
時維秋張開沒有血色的嘴後含進藥,然後借着水咽了下去,靠着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被池喻喂着喝完了一玻璃杯的熱水後,他才感覺胃痛有所緩解,剛才那種鑽心的疼已經淡了不少。
他伸手借着池喻的胳膊把人撐了起來,看到熟悉的臉和關切的眼神,他才感覺心又安了下來,他沖面前兩人笑了笑道了謝。
池喻沒理他的虛情假意,他知道時維秋是在轉移話題想跑路,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拽進了房間裡面,讓他靠在床頭坐着休息,然後又遞給了他一杯溫水。
池喻開門見山道:“怎麼又發病了?”
"可能吹風着涼了吧"時維秋喝了口水,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池咱看着他的反應,
"這麼會看"時維秋笑了笑,"變聰明了少”
"畢竟上的可是公大”池喻快速說,"别轉移話題,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