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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倒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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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桉愣了下,呆呆地開口:“個人演唱會?”

夏牧揚點點頭,繼續說:“之前你不是問我,我有什麼願望嗎?我說我想開一場個人演唱會。”

戚桉想起來了,那是他在錄制《白日幻想》的時候,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夏牧揚,當時他的回答就是這個。

但是這也太突然了。

他眨眨眼,猶豫着開了口:“可是……為什麼是現在?”

夏牧揚的視線移向窗外,眸子裡閃着零星光點,靜了一秒才回答:“陪我瘋狂一次吧,小七。”

戚桉頓時愣住,又想起來上次演唱會時,他在後台偶遇的夏牧揚,那個抽着煙,以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盯着巨大舞台的少年。

還有被人撞破後的無奈與認命。

其實他不止一次刷到過夏牧揚還沒出道的時候,他那時的台風與唱功,雖然沒有現在這麼精湛,但是處處都透着少年意氣與不羁,肆意的笑容,如曠野上輕狂的疾風,灑脫且自由。

那時候的他真的是個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注定會被他捕獲,他就是天生的偶像。

所有的轉變,應該是從出道開始,他的狀态越來越拘束,越來越機械,就連戚桉都能看出這樣巨大的轉變。

就像從最初見到夏牧揚開始,那股少年的爽朗便已經消失了,以至于戚桉在手機上看見幾年前的夏牧揚時,還愣了好一會兒。

“小七?”身前的少年喊他,将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和我們一起吧。”

戚桉瞪大眼睛,愣愣地問:“你們?”

夏牧揚微微笑起來,牽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跑。

醫院内人潮來來往往,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夏牧揚拉着他朝樓下跑去,微風自耳邊輕快地吹拂,撩起少年額前的碎發,朝氣蓬勃。

夏牧揚帶着他來到停車場,兩人紛紛上了車,車子啟動,很快開了出去。

戚桉察覺到身邊人異常地激動,眨了眨眼,最後微微揚起嘴角,松懈地仰靠在副駕駛位上。

車子停在一棟老式寫字樓前,裡面人迹罕至,但是夏牧揚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将車停好,招呼戚桉上了樓。

寫字樓裡和外貌一樣破舊,電梯已經不能使用了,兩人走樓梯,直達頂層。

令戚桉驚訝的是,這棟寫字樓看上去破破爛爛,但是頂樓的風景異常的好,從上俯瞰,遍地的高樓絲毫不擋眼,車水馬龍,市井小巷,全部映入眼簾。還有遠方模糊山巒上的金色掠影,耳邊疾風呼嘯,給人一種出逃的灑脫恣意。

身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他回頭看,夏牧揚已經跳上一個由鐵架和幾塊木闆搭建起來的簡陋舞台,舞台背後是一塊巨大的白色幕布,上面畫滿了五顔六色的油漆畫,洋洋灑灑,整個畫面紛雜,卻不擁擠,反而有一種淩亂的潇灑,每個角落都亮麗如新。

最外層是一句金色英文,巨大而動魄。

——Never say die!

夏牧揚撥弄着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電吉他,左手打着響指數節拍,腳尖也不急不慢地踩着拍。

前奏沒有多久,他的右手拿着撥片,在吉他弦上快速劃了一下,一串激昂而磅礴的旋律頓時響徹雲霄,一下抓住了戚桉的心。

站在舞台上的少年肆意唱着不屬于自己的歌曲,臉上表情生動,光芒四溢。

陽光自他面前升起,照得他眸子都泛着微光。

戚桉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才是真正的夏牧揚,是最初意氣風發的夏牧揚,也是粉絲們最喜歡的陽光開朗的少年。

這裡的樂器比戚桉想象得多多了,不僅有電吉他,還有雙鍵盤、貝斯、架子鼓,甚至還有一個打碟機。

夏牧揚幾乎将這些樂器都表演了個遍,唱的歌曲不止有他自己的,還有很多戚桉沒有聽過的樂曲。

每一首歌的旋律都很熱血沸騰,唯獨一首歌曲,非常柔和抒情,所有歡快的節奏被蓦地渲染,樓頂的疾風似乎都慢下來,如滴滴清泉般緩緩流淌進内心。

很清新同時也很青澀的一首曲風,像是在訴說某些不可告人的赧然秘密。

這首歌曲沒有歌詞,卻比之前任何曲子都更讓人心動和難以忘卻。

一曲終了,夏牧揚依然抱着吉他,坐在支架前,垂着眸子,四下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蓦地開口:“這首歌,叫《槐序》。”

戚桉眨眨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還沒來得及填完詞,他就離開了。”夏牧揚自顧自說着。

戚桉瞬間愣住了。

“這是他寫給我的歌,這是他的歌……”少年眼眶微紅,低聲說着話。

“總有人觊觎他的才華,連他廢棄不要的作詞都要撿起來,這樣都不放過他。”他話語停頓了下,接着說,“小七,你不是讓我教你怎麼作詞嗎?上來吧。”

這時候戚桉反應意外的快,他意識到夏牧揚口中的“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不好過問,乖乖爬上舞台。

直到站在夏牧揚身邊,他才注意到面前的樂譜架上,放了一張寫了半張紙的歌詞。

作詞人——槐莳。

夏牧揚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言不發地盯着這個名字。

還是戚桉先出了聲:“我記得這個名字。”

夏牧揚似乎有些驚訝,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卻什麼話都沒說。

戚桉對上他的目光,開口說:“他是你的朋友,但是兩年前……”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人物的結局并不是很美好。

這件事情是幾天前戚桉在微博上偶然看到的。

當時許瞧的躁郁症被爆出,熱搜鋪天蓋地地來,那個帖子也是他突然翻到的,帖子當天就将被删了,但是戚桉已經看完了。

那個帖子的發布人就是槐莳的粉絲,當時發這條帖子也是為了引起人們對抑郁症的重視。因為她們的偶像就是因為這個自殺去世。

槐莳自殺的時間是在兩年前,誰都沒想到,這個鮮活的少年最終被房東發現凍僵在卧室的床上,早已沒了呼吸。

現場非常幹淨,沒有其他人出現的痕迹,槐莳身上也沒有傷痕,隻有手裡攥着的空藥瓶和行李箱中被揉成團的抑郁症診斷證明,這件事最終被判定為過度服用安眠藥導緻的死亡。

而床頭櫃上平整地鋪着一張白紙,紙上是他的遺書。

戚桉和粉絲們一樣,了解到這裡基本就結束了,這就是一起十分明了的抑郁症患者自殺事件。

出乎意料的,夏牧揚開了口:“是我害了他,我對不起他。”

戚桉頓時一愣。

少年的眼眶殷紅,被風一吹,仿佛一朵一觸就碎的玻璃鮮花。

戚桉心裡一顫,莫名覺得心慌,急忙說:“他是自殺,你有什麼錯?”

夏牧揚晃神地搖搖頭,一字一句說道:“有關系,有關系的,你不知道,小七,我愛他,但是我卻沒有和他站在一起……”

“我們從高中就是朋友了……”

夏牧揚和槐莳的初遇,是在高一下學期,當時的場景也十分戲劇化,槐莳是轉校生,結果報道的第一天就遲到了,記了名字後被教導主任說教着跟了一路,直接将他送進了班級。

那時剛下第一節早課,班級裡鬧哄哄的,教導主任領着他大喇喇走進去,全班頓時安靜下來,隻見主任大手一揮,指了個方向,說:“你坐在那。”

不僅槐莳,整個班的人都看向了那個方向,是第三組的最後一排。

這個班級是年級中的理科重點班,大半個班都是男生,當時槐莳的同桌就是個瘦瘦小小的男生。

槐莳看上去絲毫不滿意,眉眼一皺,輕“啧”一聲,将教導主任啧得眉毛一挑。

班級裡依然安靜如雞,槐莳掃視一圈,視線轉向第一組,手指一點,像個領導一般開了口:“老師,我想坐在他身邊。”

接下來,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轉移到他所指的那個人身上。

教導主任瞪了瞪眼,反問:“人家有同桌了,你湊什麼熱鬧?”

槐莳瞅了眼他,又再次看向那個少年,嘴角勾着笑,一字一頓地說:“我、隻、要、他。”

“……”所有人完全愣住。

上課鈴倏地響起,像是條催命符,教導主任擡手抹了一把汗,十分不能理解地盯着槐莳,卻拿他沒有辦法,最後歎了口氣,說:“班裡是按照成績來選座位的,下個禮拜就是月考,如果你能考進班級前十五,讓你在他之後選座位。”

聽見這個說法,槐莳微微蹙起眉,又很快松開,說:“成交。”

然後少年長腿一跨,邁向最開始指定的座位。

班級裡一時響起細碎的議論聲。

可是接下來的一周,槐莳都沒有去騷擾那個被他欽點的少年,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為了挑釁教導主任。而且這人模樣生得好看,看上去乖巧,可細看下來,就能發放現他左耳邊的細小耳釘。他性格外向,剛來沒幾天就在班級裡結識了一堆兄弟,一起吃飯打球,完全沒有一副要好好學習的樣子。

在月考前兩天,别人找他出去打球,他拒絕了,随即竄到依然坐在課桌前轉着筆寫題的少年身旁。

“嘿!”槐莳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順勢打了個招呼,熱情介紹自己:“我叫槐莳。”

少年看了他一眼,收筆在試卷上寫下一個答案,說:“我不傻。”

槐莳聞言挑挑眉,下一刻雙手就搭在他的肩上,問:“你叫夏牧揚?”

被叫出名字的少年嘴角一抽,說:“你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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