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是真沒反應過來,他剛就在做夢,夢裡秦言不斷在用三歲和十歲的模樣對他表白。
他還沒拒絕,他身後多了倆警察,說他勾引未成年犯罪,封青仰頭長歎:大人我冤啊!
轉眼又看到面前少年秦言臉白的跟要玩完一樣,他一邊心疼一邊想,這夢做的還挺香。
這麼多年他仍沒能擺脫他顔狗心态,抱住臉問:“帥哥,你死之前能不能讓我親一口。”
秦言沒料到會這樣,他羞澀低頭,輕咳一聲:“封青,隻要你願意,我就願意。”
這詞不太對,封青混沌的腦子因手心的熱度而猛然清醒。
幾秒後,封青驚恐收回手,顫顫巍巍把自己放蕩不羁的心塞回去。
“啪叽”躺在床上試圖催眠自己:“這是做夢,這一定是做夢!”
“這不是夢。”秦言說得話頗為幽怨,又委屈巴巴,“哥哥,我來帶你回家。”
封青的自我欺騙被打斷,在這麼神聖的警察局裡,他現在隻有一句話要問:“秦言,你現在恢複的身體是幾歲?”
秦言:“剛滿十八。”
封青長舒口氣,吓死他了,差點犯法,坐起來蹬開被子,他恢複他良民的不羁身份,“回家什麼意思?”
秦言心疼地摸了摸封青腫起來的臉和脖子:“範宇的事情解決了,他挑釁在先,後又打你,他的緩刑被去除。”
封青拍下他的手穿鞋,聞言擡頭:“可懷孕的Omega不是不能進去?”
秦言挑眉,唇邊帶笑可語氣冰冷:“哥哥,沒有人能證明他懷孕。”
封青似懂非懂,等他在夜色濃重裡坐上車,休憩的眼眸在睜開瞬間産生懷疑:“秦言,你不會犯法了吧?!”
秦言失笑:“哥哥太小瞧我了,我不至于做犯法的事。”
封青的氣松到一半頓住,不對,秦言犯法管他什麼事?!
秦言也想到這點,重新膩歪在封青身邊,用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勾引道:“哥哥對我的關心讓我很開心,我一定堂堂正正做人,不會讓哥哥失望,隻會讓哥哥為我感到自豪。”
封青:“……”大可不必。
扭頭看和他差不多高,但比他體型要大一圈的秦言,他有種、有種……
封青冷臉閉眼,以前三歲、五歲、十歲他不覺得有什麼,秦言頂多一個小屁孩。
但現在這個十八歲正值青春年少、男高年紀的秦言,一口一個哥哥的纏磨。
封青握緊拳頭,他差點頂不住!
不是,這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封青在心裡譴責自己,不要被美□□惑!
回到家的封青望着天花闆拒絕了秦言的借住,并且毫不留情甩上門。
門口的秦言笑了笑,剛到樓下他突然捂住劇烈跳動的心髒,小孫連忙往他嘴裡塞了個膠囊。
過了許久,秦言重新站起來,但臉色比剛才更為慘白,他拒絕小孫的攙扶,吩咐他盡快把東西交給範宇情夫的老婆。
秦言沒對封青說謊,他不會做違法的事,因為真正做件事的人,不是他。
他當時回到雲市的第一站并非去找封青,而是去看到了範宇。
現在的範宇除了他的肚子完好無損,四肢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秦言坐在車後面閉目養神,開車的小孫偷偷往後看。
如果說在封青面前的秦總是一隻溫順的貓,那現在的秦總則是不再藏匿蹤迹的老虎。
即使沒恢複到他的鼎盛時期,但他的氣勢仍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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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磅礴的秦總第二天夾起尾巴,态度謙遜親自去醫院看望楊女士,那副兒婿做派讓楊女士和封星澈同時驚在原地。
楊女士之前不是不信秦言說的,隻是太荒誕,她到底沒認為這事多真。
可這還沒一個星期,十歲的秦言變成了十八歲,還一副乖乖崽的模樣站立,楊女士的心神受到劇烈沖擊。
對秦言是封青的前夫更有了實感,秦言表現再乖,周身氣度也不是普通人可比拟。
她局促道:“先坐先坐。”
秦言把早飯放好說:“阿姨,封青今天工作忙,我正好有空,來給你們送早飯,一會兒再送星星去幼兒園。”
這話說得讓楊女士認為,是封青托秦言來照顧她們。
吃過飯秦言抱起小星星下樓,又把人安排在後座的兒童座椅上,開車的仍是小孫。
封星澈乖巧叫了小孫叔叔,可對秦言仍很抵觸,他不懂秦言為什麼一下子變得好高好高。
可心裡莫名不舒坦,更不願意搭理秦言。
秦言對于小星星的态度隻感到好笑,又不免後悔和欣慰。
如果當年他沒在封青的水裡下藥,那他們倆的孩子如今也會這麼大,也會為了維護封青而瞪他。
“喝奶粉嘛?”秦言追老婆的同時也不能忘了把小星星給拉攏到自己的戰壕中。
封星澈沒出息的流了口水,畢竟昨晚睡前沒喝,今早也沒,他真的超想。
但是,他用袖子一擦,奶聲奶氣昂首挺胸語氣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