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嶽灼恍然想起,今天似乎是與嶽靈約定好的日子。
他得去協管局找他親愛的姐姐,進行什麼所謂的“能力測試”。
雖然對于他個人而言,是非常,非常不想去參與這項活動的。
但是海望舒已經聽到了他手機傳來的信息聲響,也已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出什麼事了嗎,灼哥?”小人魚這樣問道。
“……”嶽灼正在撒謊和實話實說之間掙紮。
海望舒也不催,隻是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人魚就是這樣的,沒什麼爾虞我詐,隻有最簡單的直來直去,對于親近的人而言,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面對這樣清澈的眼神,嶽灼就覺得自己如果撒謊就不是人了,于是便坦言,“你的靈姐,叫我去協管局一趟。”
“為什麼呢?”海望舒繼續問道。
“大概是跟化妖有關的那些事情吧?”嶽灼雖然用上了疑問的語氣,他心裡卻清楚,這就是既定的事實。
“那就去一趟呗!”海望舒對此十分的好奇,“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話都說到這了,嶽灼覺得再推脫下去就顯得太過矯情,于是便隻能點了點頭,還慶幸自己之前沒喝酒,可以親自開車前往協管局了。
也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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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協管局,去了嶽靈的辦公室,裡面卻空無一人。
隻有辦公桌上一張刻意寫好反向放在上面以便來者觀看的A4紙上面寫着的一行字——
“你應該知道去哪裡找我”
還是沒有句号版。
對于自己親姐這種隔三差五的抽風,嶽灼表示無能為力,且需要照辦。
否則她有的是辦法折騰自己,為什麼非要給自己找罪受呢。
于是嶽灼就帶着海望舒,前往了他們都十分熟悉的地下室。
其實這裡在官方層面上屬于嶽靈這個局長的專屬空間,她在裡面做什麼都是合理合法的,隻要不去違反人類的法律跟異常生物管理法案。
所以靈姐就選擇了在這裡揍弟弟。
沒錯,來到這個地下室,見到嶽靈之後,局長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打一架啊,小灼兒?”
小灼兒對此表示沉默,并希望局長收回自己的這句話。
但自己弟弟什麼德行嶽靈表示太清楚了,她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嶽灼的身邊,看似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着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話。
“别想着怎麼輸的可憐兮兮,好像我怎麼怎麼欺負你似的啊,小灼兒,我可不背這個黑鍋,你給我拼盡全力,聽到沒有?”
拼盡全力地被你打趴下嗎?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嶽灼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他是演員,并且這十幾年以來一直做的都是人類的演員,學的是花拳繡腿的假把式,隻有在電視和銀幕上好看的功夫,拿什麼跟真槍實戰殺上來的嶽靈比啊。
但海望舒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因緣,他隻當自己是場外的觀衆,為自己支持的選手助威呐喊,“灼哥加油!”
原本正打算找個借口直接把這個“打一架”給糊弄過去推脫掉的嶽灼,聽見場外小月亮的助威,轉頭就對上了對方滿含期待的視線。
嶽灼登時就改了主意。
即使結局注定是輸,也得輸得漂亮點。
“來吧,你也别說什麼大話,小心陰溝裡翻船。”
說着,漆黑色的鸑鷟,就自旋轉着的黑色火焰旋風中現身了。
他的對面,是九顆腦袋的鳳凰。
大戰一觸即發。
大戰結束得很快。
從嶽灼變回原形到被嶽靈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僅僅過了不到十分鐘。
叫嚣着别讓對方翻船的陰溝,徹底被船給擠幹了水分。
姐弟倆在嶽灼妖力見底的時候,同時變回人形,嶽靈依舊一隻腳踩着嶽灼的後背,并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的弟弟。
“小子,你這個妖力,用的跟狗屎一樣,出去别說你是我弟弟,怪丢人的。”
确實是怪丢人的,不過不是因為妖力用的像狗屎,而是在海望舒面前徹底暴露出了自己的短闆。
見嶽灼保持沉默,嶽靈本來還想着繼續嘲笑一番,結果場外人員就先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