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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錯身不見回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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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雲璋拿出貼身的藥膏給燕衡抹上,回話道:“該埋的都埋了,該超度的也超度了,當晚就解決好了。”

燕衡點頭:“日後的冬月初七,去燒點紙。”

“是。不過,”崔雲璋一轉話鋒,“要我說,這個節骨眼上,王爺還是不該和鄧家扯上關系。若是查出來——”

“你以為上頭那位不知道是我做的?”燕衡打斷他的話,“安分這麼多年,不過任性了這麼一次,他還不至于動我。”

“我隻是覺得太冒險。”

“鄧二公子為人善良寬厚,雖面冷但是個心腸好的,曾于我有恩,隻可惜被他不争氣的爹和哥坑害一把。死了便也就算了,”燕衡回想了月餘前甯遠侯府的慘狀,心有不忍,“若是讓我眼睜睜看他頭顱挂高牆,遠慎,我做不到。”

“可說到底,那侯府是安國公帶人去抄的,鄧二公子也是死在國公爺手底下的,這樣的恩恩怨怨,王爺怎麼能撇的清呢。”崔雲璋道。

燕衡了然道:“鄧二必死,我保不了他。可如果不是舅舅帶人去也有别家,真換做别人,我再想給他個體面就更難。”

崔雲璋想再說幾句讓他少插手鄧家的事,但半天又憋不出話來,最後隻得埋着頭嘟嘟囔囔:“罷了,我說不過你。”

他将視線落到燕衡右下側頸,那兒有一條手指長的疤,肉痂疙瘩有些顯眼,肉眼可見的深。

盯着看久了,仿佛能看見那疤痕剛落時的樣子,該是傷肉外翻血淋滿身。

“還用上藥嗎?”崔雲璋下巴朝他脖子一點。

“停了吧,反正也無甚作用,抹這麼些年了,每每受寒還是疼得厲害。”燕衡按了按那條疤,又掩到鼻子上,“近些年淨和藥罐子打交道了,倒是苦了我這鼻子。”

“要我說,王爺不如先把半吊子給你開的藥停了?”崔雲璋恨聲長歎,“繼續下去,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住折騰。”

“我倒是想。隻是,”燕衡後靠椅背頓了頓,擡起受傷的手好一番打量,而後不明所以一笑,“屆時更沒命活。”

冬雪斷斷續續落了幾天,好不容易天晴起來,卻也冷得厲害。

院牆上的公雞打過幾輪鳴兒,天光剛瞧見亮,王都城外不遠處就見一支肅正軍隊正慢慢靠近。

快要到城門時,隊伍中前方的一人驅馬快了幾步,跟上了領隊二人其一的身旁,神思憂慮道:“不若咱們走南門?”

鄧钰宸暫時沒理會他,剛一擡眼,就看見城牆上挂了好些圓滾滾的頭。如果仔細辨别,就該知道最中央挂的是先堯安王,燕徖。

想來這一排排開的七八人都是燕徖的“得力大将”。

而城牆内裡挂的,則是前甯遠侯鄧翡及其家人手下的腦袋了。

鄧钰宸抓緊缰繩,滿是不服地喘了口粗氣:“伯父做的糊塗事,牽連了那麼多人就夠了。我父親清明一生,為整座皇城王都盡心盡力,皇上向來聖明,總不至于不給整個鄧家活路。”

方清河還是猶豫:“話是這麼說,我隻怕——”

“血腥場面都見了這麼多,你還怕咱們的鄧長史見不得逆賊首級?”

打斷方清河說話的人是隊伍裡的為首之一,北庭都護府的副都護,謝承闌。

謝承闌面無情緒,肅容微擡,周身少不了戾氣殺氣,冷蕭感撲面而來。如果不在軍隊裡待,也該是個俊容風發的公子哥,但屬于不好相處的那種。

所以在一身铠衣之下,一張臉隻剩鋒利冷然的輪廓了。

滿臉寫着“生人勿近”。

方清河不說話了,自覺調轉馬頭去了後面。

鄧钰宸沉了口氣,一夾馬腹,策馬進了城,背對衆人隻留下一句話:“我去找個人。”

謝承闌隻是靜靜地看着,沉靜視線又掃過牆上的人頭。

他前腳剛進城門,就有鄧家的人來迎接上。

彼時鄧钰宸被鄧家的人擁着,騎着馬仰着腦袋在城門下來回晃悠,似乎是沒找到要找的人。

謝承闌順着他視線看去,五六個人頭,鄧翡的鄧钰珏的,還有幾個陌生面孔。

謝承闌幾乎沒怎麼在王都待過,不認識這些人也無可厚非。可盡管這樣,他也知道,上頭的人确實少了一個。

沒了鄧翡次子。

他慢悠悠轉到鄧钰宸身邊,問道:“你在找鄧钰翀?”

“對。”鄧钰宸皺着眉,沒見到人有些心急,甚至開始胡言亂語,“他會不會——”

謝承闌斬釘截鐵:“不會。”

“四哥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謝承闌道:“他肯定死了。”

此言一出,鄧钰宸也不追問了,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他知道謝承闌的意思,自己也想得通。

鄧钰翀作為逆黨之子,他要是跑了,現在王都姓鄧的估計就沒活口了。

甚至他回來的路上也少不了絆子。

可他這一脈還好好的,路上也太平得很,所以鄧钰翀鐵定是死了。

鄧钰宸還在設想别的可能時,鄧家的老管家姗姗來遲,對着兩人躬身行禮。

老管家心思深重,也是看着鄧钰宸長大的,看一眼這場面就知道他家的公子在想什麼,于是湊近幾步小聲給兩人解惑道:“鄧二公子的首級沒離過身子,現今就埋在北郊山上。”

鄧钰宸愣了愣,奇道:“皇上竟舍得留他體面?”

老管家擺了擺手,道:“不是皇上的意思,是元安王的手筆。”

“元安王?他怎麼會幫钰翀?”鄧钰宸還是糊塗。

老管家搖了搖頭,道:“據說早年鄧二公子與元安王二人同過窗,或許念着同窗之誼幫個忙?不管怎麼說,總歸是一件好事吧。”

謝承闌聽了半天,在腦海裡搜索老管家口中的那個人,隻是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還是開口道:“元安王是誰?”

鄧钰宸道:“皇上手足,排行老六,年紀最小卻是個病秧子。打小養在宮裡,封王賜府時你早去庭州曆練了。”

謝承闌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對王都中的事情向來不關心,這次也是受召,迫不得已才回來,不然絕不會踏足這樣旱地就能淹死人的地方。

老管家手一撇讓開路,貼心囑咐道:“兩位爺先回去休整一下,準備進宮面聖吧。”

早前半個時辰,燕衡剛進宮。

那會兒太陽剛出來,看着暖烘烘的,還是凍得人生疼,燕衡還是老實披上了大氅。

他拿着湯婆子揣在氅衣裡,不緊不慢地進了宮,然後直奔栖梧殿。

他進了宮殿,熟稔地把外衣脫下遞給一旁的宮女,見了矮榻上的女人,臉上挂了笑,招呼道:“母妃。”

崔婧聞聲看去,驚喜流露于表,忙招手讓燕衡坐下:“今日怎得空來瞧母妃了?”

燕衡沒有立刻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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