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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肆意妄為緣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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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謝承闌盡量不表現自己的頭疼,“這些你接觸不到的也不歸你管的,就别問了吧。”

燕衡喜怒莫辨道:“你說話一向這麼難聽?”

“王爺嘴裡的話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彼此彼此。”燕衡笑說。

面對燕衡,謝承闌沒由來地心煩。

他先前試探的燕衡,不過草莽一個,可這些天觀察下來,這人做人做事确實有莽的成分,但縱觀全局,那些事好像又盡在掌握中。

有點異于常人的精明,但有時候又好像特别膚淺,讓人猜不透他的路數。

謝承闌不大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酒沒喝兩杯,菜也沒吃幾筷子,他就撂碗走人了。

他走後,燕衡抱着酒壇子靠窗悶了一口,垂下眼睛盯住樓下。

直到見謝承闌的身影出現時,他将酒壇子伸出窗外,歪頭打量對準了人的腦袋,而後,不帶猶豫地一松手。

意料之中,謝承闌頭也不擡地輕松接住酒壇子,酒都沒灑一滴出來。

他擡頭瞧着燕衡,神色不明。

燕衡坐在窗戶邊上,雙手抱臂,對着人将笑未笑道:“手滑,謝兄勿怪。”

大街上來往的人無不奇怪,都忍不住打量起這二人。

謝承闌将酒壇子抱在懷裡,還是擡頭的姿勢,道:“得虧王爺今日手滑撞上的是謝某,下次若換了普通人,可就要白白去了一條命了。”

燕衡十分謙虛:“謝兄說的是,我下次定當注意。”

謝承闌掂了掂酒壇,奮力往上一擲,不偏不倚扔進燕衡所在的窗戶。

大家夥從燕衡臉頰擦過,燕衡眼睛都不眨一下。

哐——

碎了一地。

謝承闌悠悠轉身,自顧自走上回路,用着燕衡足以聽清的聲音道:“人隻活一世,哪兒有那麼多下一次。”

燕衡瞧着他背影越遠,直至被埋沒在人海,他才收回視線放到碎陶上,閉上眼睛聞着滿屋子酒味,開始冥想。

他活了二十多年,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個“下次”了。

下次,下下次……都是被人逼出來的。

這樣步步為營的日子,他有時候也覺得累。

他沒有選擇,隻能如此。

聽見裡面東西碎了的動靜,崔雲璋放心不下,知道謝承闌前腳剛走,怕燕衡一個人在裡面又做些什麼瘋事兒,推門進來看。

燕衡倒是平靜得很,見他進來便示意他坐下,沒心沒肺道:“都沒吃幾口,這麼多菜多浪費,你陪我吃。”

崔雲璋依言坐下,讓人換了副碗筷,粗略處理了地上的碎酒壇子,才想起問他:“王爺可瞧出什麼了?”

“脾氣挺怪。”燕衡不褒不貶道。

崔雲璋心中想,再怪能怪得過你?不過心裡再怎麼想也不敢說出來,隻問道:“怎麼個怪法?”

“直腸子,說起話來毫無掩飾,與人打交道裝都不願意裝一下。”燕衡手上動作一頓,又評價一句,“雖然有些本事在輕易死不了,但容易挨打。”

崔雲璋問他:“王爺可想好下次什麼時候動手?”

“趕在他回庭州前就夠了。”燕衡沒心吃了,放下東西起身就要走,眼角撩到地上沒清理幹淨的碎陶片,又彎身撿起一片打量,抛了抛,“心腸确實沒我壞。可是誰又是天生的壞心腸呢?”

“王爺,”崔雲璋聽他說這些話有些不好受,眉毛擰到一起,替他憋屈,“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對和錯的。”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沒有人願意做那違心事。

燕衡對此不置一詞,扔掉東西拍了拍手,側首道:“前幾天舅舅差人來傳話,雲暮和謝家的喜帖已經送去江淮了,江淮那邊也來了信。”

崔雲璋忽地站起身,眼睛一亮,面上閃過驚喜,似乎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問:“吉州要來人了?”

燕衡扭回頭拐出門,懶洋洋道:“三娘和雲珂,不日便上王都。”

崔雲璋聽見這消息懵了一瞬,低頭呢喃了幾聲“好好好”,回過神立馬蹦起來,喜笑顔開追上去,樂道:“王爺等我!”

兩人回到王府,一進門就瞧見大院裡有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面容美豔絕倫,手上正拿個竿子捅枯樹上的潦草鳥窩。

崔栖,崔雲璋口中的半吊子。

“消停點吧,”燕衡發話,頭疼扶額,“來年我這前院怕是一隻雀兒都沒了。”

崔栖聞聲回頭,見了人立馬扔掉竿子,假笑着拍了拍手給人行過禮,招呼道:“王爺。”

一刻鐘後,春不掃裡,燕衡的屋子燃上了熏神香。

燕衡坐在榻上支着手,閉着眼睛,一手放松姿态擺在跟前。

崔栖就坐他對面,打開藥箱攤開一把銀針,頭也不擡道:“我瞧着你這臉色不大好,最近用藥如何?”

崔雲璋替他道:“這幾天和宮裡打交道的多,幾乎每日都在服用。”

崔栖皺了皺眉,搭上手腕,靜等片刻,道:“王爺,要我說,你這藥還是先停幾天吧。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抑脈散本來就是毒,你本就從小開始服用,要是把它當飯吃,不出三年,人就真垮了。”

燕衡半掀眼皮,懶聲道:“垮了總比沒了好,停了後我都怕活不過這三年。”

“你就是想太多了,放輕松點,你這半死不活的身子至少能好一半。”崔栖無奈道。

燕衡輕笑道:“如果你在我這位置上,就知道我想沒想多了。”

崔栖不打算和他繼續這個話題,抽出一根針插入他手腕,又插了幾個穴位,給崔雲璋囑咐道:“這次體内的毒素會有點多,今夜後半夜再給他取掉。”

“脖子上用點普通的金瘡藥,其他的傷藥就别再用了,會和抑脈散相沖,副作用起來了誰都說不準。切記不準沾當歸和白術,那是要命的東西。”崔栖收拾東西,斜一眼燕衡的頸子,歎了口氣,“這疤鐵定跟着你一輩子了,日後陰雨天痛起來都算輕的,隻怕少不了反複撕裂。以後小心些吧,要是哪次動得更深一點,可就玩完了。”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燕衡語氣不明,仿佛不耐煩。

崔雲璋看一眼打瞌睡的“刺猬”,和崔栖同仇敵忾起來,叨叨道:“你看你每次說這麼多,他哪次聽了的?”

畢竟沒有哪個大夫喜歡不遵囑咐的病人,崔栖語氣也不大友好,道:“言盡至此,反正少作死,别哪天哭着要回吉州求我師傅去。她忙得很,連我都不見。”

燕衡聽見這話忽地一愣,轉而輕笑道:“那是你,我若要見她,她鐵定會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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