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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遠樓見客赴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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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三十出頭的模樣,五官端正,隻是輪廓粗礦,顯得人些許憨笨。

燕衡見了他先是一愣,眨了眨眼,沒認出來。

崔雲璋比他先反應過來,上下打量後開口道:“你離都的這些日子莫不是跑大漠裡去了?怎麼糙成這樣了?”

這人就是山虎。

山虎喘了口粗氣,抹了把臉開始擠濕衣裳,聲音粗粝道:“奔忙了半個多月,風吹雨打的,不糙就怪了。”

燕衡讓崔雲璋給人拿了帕子,一邊問:“這麼急急忙忙做什麼?”

山虎大概是不客氣慣了,坐下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動作不停道:“前陣子我不是把手頭事都交給白鶴,回了趟江淮嘛。”

“本來還想再陪我母親老子過完年再回來的,結果月餘前打聽到一件事。”山虎道,“江淮西南邊的眼線來報,有一支軍隊自安南而上,途徑充、錦二州,貌似往王都的方向來了。”

燕衡重複一聲确認:“安南?”

“對。我二次接到消息的時候,那批人已經到黔州了。”山虎手臂撐桌,一臉神秘,“王爺你猜猜是誰?”

燕衡沒什麼耐心,道:“少和你王爺賣關子,直接說。”

“高柳和賀王。”

燕衡面上無情緒,心裡邊卻閃過驚異,不解道:“他二人不在安南好好待着,回王都來做什麼?”

山虎搖頭:“不知道。我腳程也快不了他們多少,算算日子,上元節前便可抵王都。”

燕衡思索半晌,道:“王都裡沒他倆的音信兒,消息捂得可真緊。”

崔雲璋奇道:“無诏返都?那不是造反嗎?”

“怎麼可能無诏。”燕衡心如明鏡,“不過是皇上不想告知衆人罷了。”

他想了想,對着山虎道:“等他們回來你就去盯着,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是。”

山虎起身就要走,燕衡想到什麼又把他叫住,道:“再派些人看着東宮和盛王府,别盯太緊,看看有沒有異樣就夠了。”

等山虎走後,崔雲璋才開口問:“王爺是怕其他家有動作了?”

“解霁昭的死不是已經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了嗎?”燕衡道,“你以為他的死是針對誰?”

崔雲璋赧然撓頭,道:“我以為真是那些個逆黨餘孽做的……”

燕衡無言片刻,道:“燕徊早跑沒音兒了,王都裡還哪兒來他的人?”

這燕徊便是燕徖曾經的得力大将,傳言是一個從燕家旁支提拔上來的人。

說到這人,崔雲璋想到什麼,厭惡地撇了撇嘴,晦氣道:“那個禍害,早知道——”

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燕衡輕輕拍兩下桌,一臉漠然地開口打斷:“哪兒有那麼多早知道?過去的就别提了。”

他壓着眼睛看不清神情,仿佛不大高興。崔雲璋當即閉嘴,擇了别的話來。

“那是解家?”

“解家隻是開刃血而已。”燕衡從前兩句話抽身,步步引話,“昨晚是誰設的宴?要是沒我鬧那麼一出,誰最有嫌疑?”

“太子殿下?” 崔雲璋滿臉不可置信,“可他和解霁昭是表兄弟的關系,解家本就是他的勢力,他有什麼理由去動解二?”

“是啊,那麼明顯,肯定不會是燕晁的手筆。自然而然,他們自然會猜到和燕晁向來對立的盛王頭上去。”燕衡說道。

“啊?”崔雲璋一臉迷茫,沒明白這話題怎麼就扯到盛王燕晟身上了。

“昨晚世家公子大多去了,就燕晟沒給面子,他還是燕晁的手足兄弟。”燕衡看了看他惘然的表情,無聲歎氣,“如果燕晟想要什麼,他必定先從燕晁的身邊下手,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崔雲璋想了半天,才回味過來,讷讷分析道:“所以,解霁昭的死,隻是想引起衆人對盛王猜忌?”

“大差不差,總之是要把禍水引到燕家内部。”燕衡道,“人的思維就是這麼簡單,不是我就是你。大多人看個樂子就過了,誰會把心思放到更深一層去。”

崔雲璋還在不可思議中,木着眼睛一動不動。

燕衡沒多大反應,說道:“是誰做的不重要,隻要别往我和崔家身上潑髒水,我便謝了天謝了地。”

崔雲璋明白他的意思。

燕衡如今的處境無比被動,若是哪件要了命的事真扣到他頭上,哪怕燕衢有意保他,隻要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他也能人頭落地。

屆時崔家勢力隻有兩條路可選,要麼明着反,要麼暗着反,總之是不好歸置。除開身為漁翁的挑事人,這是誰也不希望看見的局面,尤其是燕衢。

當然,如果崔家願意舍棄燕衡,其他姓“燕”的還是很樂意接洽的。燕衡明白這一點,但他從沒想過這個可能。

轉瞬間,兩人話題已經回到方才山虎說那些了。

“還有半月便可達王都,這麼推算,召高柳入都的消息少說也有月餘。”燕衡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桌子,看似心不在焉,實則腦子都沒停過思考。

“月餘前?那不是剛解決燕徖鄧翡造反一案?”崔雲璋腦子都要冒煙了,“身處北庭的鄧钰宸快馬加鞭趕回來我能理解,可這事兒和他們高家有什麼關系?”

燕衡斜他一眼,言語裡頗有些教訓的意思:“高柳在安南待了多久?”

“賀王十二歲跟着一道去的,如今也有……”崔雲璋算了算,“八年了。”

當年燕衢登基後,大費周章才将朝内外換了這麼一批他的人,這安分日子過了整整八年。

“當年幾兄弟裡,我的五皇兄可是最忠于他,可現在呢?”燕衡輕蔑一笑,覺得諷刺。

現在卻是第一個有了異心并且付諸于行動的人。

燕衡拿起桌子上的燭剪把玩着,言語平靜道:“再蠢笨也該長長記性,更何況他可比誰都精明。五皇兄給了他這麼一個警醒,他當然夜寐難安了。”

崔雲璋有些迷惘,皺着眉毛想了好久也想不通,還是開口問道:“可如果皇上已經開始忌憚高家勢力了,為什麼還想着把高平琛放到北庭去?”

“高平琛自幼待在王都,是他看着長大的。”燕衡道,“可高柳不一樣,總得喚回來敲打敲打。”

高柳在外放了八年,野了八年,沒人知道他現在有什麼心思。

崔雲璋撓撓頭,又問:“那賀王回來做什麼?”

燕衡被他問煩了,順手就剪爛了他袖子,漸漸沒了好氣:“恩威并施,帝王家常用手段。”

“既然高柳都回來了,燕昌返都也不是什麼怪事兒,就跟謝承闌一樣,順個便而已。”燕衡不知想到什麼,稍頓半秒才繼續道,“三皇兄和燕昌父子倆這麼多年沒見過,讓兩人叙個舊,輕易地就能對咱們的皇上感激涕零。”

燕衡剪掉最近的燭盞,閑得沒事似的又起身剪了幾盞,轉而将目光投向被黑光吞噬掉的窗戶上映出的更黑影子,甯靜道:“等着吧,王都要熱鬧起來了。”

正月十五,上元節時分,各式燈籠挂滿街,大街小巷人擠人,可謂熱鬧非凡。

安南來的軍隊終于趕在天黑前進了王都城裡,奈何人多,車馬走不了,一行人隻得下了馬步行入城。

其中一個,眉宇淩厲,氣質昂然,二十出頭的模樣,腰間佩了把鐵劍,環玉貼身。

此人便是賀王,燕昌。

燕昌眺穿衆人,一眼望見躲在某個花燈底下目光特意閃躲的老者,心如明鏡道:“将軍,今日宮中設宴,屬下必定是要去的。若是就這般灰頭土臉進了宮,隻怕驚了聖顔,屬下先回府休整一番。”

前面的高柳無意轉動手上紅玉扳指,嘴角噙笑,頭也不回,言語客氣:“到了王都,你是君我便是臣,殿下這麼叫,可就是折煞微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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