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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背後舌根露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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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再怎麼胡鬧,也隻限于在畜生身上,可這次,燕衡第一次真真切切有了殺人的念頭。

“可以。”鄧钰翀扭頭,面無情緒,“不過,六殿下可以,你不能。”

燕衡眸光微動,仰着視線,盯着比自己高了快兩個頭的鄧钰翀,試探道:“按輩分,你該叫我舅舅。”

“我六親緣淺。”鄧钰翀不為所動,“連侯府裡的那幾位都沒怎麼叫過。”

“你不覺得你把話扯得太遠了嗎?”燕衡心中自嘲自己想多了的同時又覺無趣,耷下肩瞬間蔫了氣,“我隻是想要你腦袋而已。”

鄧钰翀瞭他一眼,牛頭不對馬嘴道:“你應該比我好一點。”

“什麼好一點?”燕衡腦子沒轉過來,覺得他滿嘴胡話,一臉難以言喻和嫌棄,“你這個人真奇怪。”

“你也很奇怪。”鄧钰翀視線如水,語氣毫無起伏,“不是嗎?”

燕衡仔細一想,還真覺得他說得對,登時頓悟般笑了笑:“是啊。所以我們都是怪物?”

鄧钰翀輕飄飄一句:“你可以是,但六殿下不是。”

這話一出來,燕衡登時沒了笑意,沉沉目光宛如利刀,恨不得把鄧钰翀一道一道剜成肉泥。也是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鄧钰翀說的其中要點。

鄧钰翀瞧他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依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我剛剛說,你應該比我好一點,意指什麼,你應該知道了。”他揪出燕衡包裡的兔子,撫摸兩下,垂眼不看他,“我在你那個年齡,也是被打過來的。”

燕衡敏感地抓住了那個“也”字,自然也明白過來,他沒有多想,隻是鄧钰翀沒有跟着他的試探走罷了。

他不自覺緊抓布包,掌心沁出一片冷汗,突然湧上身的局促,一覽無遺地暴露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一下被打回原形的感覺,瞬間将他拉回吉州的幾年噩夢,痛苦不堪。

不過鄧钰翀并沒有點出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兔子耳朵,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我比誰都明白,一個虛無缥缈的身份,不可能保人一輩子,就連皇權,也終有被推翻的一日。躲在這麼個空中閣樓裡為所欲為,哪日塌下來了,死的總歸不會是别人。”鄧钰翀狠狠揉了把兔子腦袋,提溜着還給他,“這些話于你,同樣适用。”

這一番話着實大逆不道,換作别人恨不得當堂告發了去,還能領賞,但燕衡還真就聽進去了。

在燕衡的認知,因為那些人一直給他灌輸的觀念就是——他是大楚的六殿下,他們就是一體。沒有人告訴他,自己和這個六殿下的區别。

而鄧钰翀是第一個提醒他的,在這麼個軀殼裡,過活不了一輩子。

燕衡思忖了許久才從鄧钰翀手裡接過那隻兔子,垂着眼睛翻翻兔子耳朵,什麼都索然無味,又扔回包裡了。

後來,他将那隻兔子扔回山林了,也沒有真用什麼腦袋去填他的金箱子。

那以後,在對王都一切的朦胧認知裡,燕衡第一次有了自我意識,盡管還是不清晰的,但好比胡作非為來的心安。也是自那天以後,他行為漸漸收斂,雖然還是鬼見愁,但總歸沒去招惹是非了。

他慢慢沉澱,從燕吾死後到燕衢繼位的那幾年時間,在這紅牆牢籠裡,他開始步步為營,有了自己的布排。

但求自保,但求壯勢。

說起來,鄧钰宸并沒有給過他什麼實質上的幫助,兩人後來的相處裡,依舊同以前一樣少于交談。可就是那麼幾句話,讓燕衡及時刹住步子,朝另一個方向扭轉。

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如果當時鄧钰翀沒有提醒他,在沒被人弄死的情況下,燕衡說不定真成了一個徹頭徹底的瘋子,或者草包。

當然,也或許晚一點能他能靠自己悟明白某些東西,可總之是不會比現在更好過的。

燕衡将這些事真假參半地告訴謝承闌,最後胡謅了一個理由,編成了兩個怪物的相互拯救,也就蒙混過去了。

兩日雲雨翻過,太陽重升時,比先前多了幾分熱意。街路未幹,泥窪映出匆忙客的倒影,馬蹄蹚過激起污水,濺出一片瞬間又恢複平靜。

元安王府上空,雄鷹盤旋幾圈又往外飛去,剛好和趕來禀事上崔雲璋隔空擦肩。

春不掃書房裡,由于裡住了個謝承闌,燕衡隻得在中間又加了一道屏風,好歹将兩面遮嚴實了。

崔雲璋趕進來時,燕衡正埋頭給燕昴圈改功課。崔雲璋斜一眼坐得遠遠的謝承闌,赫然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

謝承闌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崔雲璋也差不多習慣了他的存在,起初還會避着點,見燕衡都沒開口,到後面便什麼都攤開了。

“解紹華已經進宮了。”

燕衡頭也不擡,“嗯”了一聲,點了點桌上的墨盤。崔雲璋意會,湊上去給他研墨。

而後兩人便什麼話都不說了。

那邊謝承闌反應倒是比他倆誰都大。他不動聲色地撇過眼睛,觀察片刻卻發現兩人沒有要繼續的意思,于是若無其事起身,閑走幾步過去。

他繞了兩圈停在了離燕衡最近的書架子,擡手翻找着什麼,留個側影,最後又佯裝随口道:“解紹華來怎麼來王都了?”

燕衡倒是沒發現他這麼一套似賊的動作,依舊低着頭,應道:“高平卓那麼小個姑娘都被留到王都了,你說為什麼?”

謝承闌神思不語,仿佛想明白了一點,手上頓了頓,正要開口時,燕衡又自顧自道:“你師傅膝下兩子,皇上這麼多年沒動作,一是念在他老實,二是沒找到時機。你看現在高平琛過去了,北庭哪兒還容得下那麼多解家人。說得好聽,讓他入王都任職,同為天子分憂,不知道給個什麼閑散官位就打發了。”

原本燕衢定的是解恒華,但解恒華在庭州大營紮根頗深,除開解太麟,能将那些個數萬兵将打理好的就隻有他了,一時半會不好調動。燕衢隻好退而求其次,選了解紹華。

不管怎麼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隻是哪邊肉少一點而已,解太麟總不會偏心得離譜。

燕衡歎氣道:“以後可能得常碰面了。”

“怕什麼?”崔雲璋挺直胸膛,敲了敲墨盤,“在庭州你都能卸他……難不成到了王都,還能反被他吃了不成?”

“那倒不是。”燕衡微微蹙額,“看着膈應而已。”

謝承闌随手拿了本冊子,沉下肩,滿不在乎道:“我當他告禦狀來了。”

“他倒是想告,不過理可不在他。而且,告了又如何,”燕衡不明一笑,“我小時候就這性子,皇上是知道的。”

“該說不說,确實有告禦狀的。”崔雲璋端着下巴,冷不丁道。

燕衡疑惑擡頭:“?”

“前段時間,高平琛差人千裡迢迢送了訴狀紙回來。”崔雲璋聳了聳肩,“沒掀起什麼浪來,我就沒跟你說。”

燕衡都已經忘了和這個人有過什麼恩怨了,他想了半天想沒想起來,“啧”一聲,真糊塗道:“他告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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