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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秉燭夜話将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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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搭下眼皮,還是沒個正形樣。他食指沾了沾杯中水,徒手在石桌上寫着什麼,一筆一劃透露着漫不經心。

“鄧家不下場,此事若成,我自可保你鄧家安然無恙,坐享其成。”燕衡說着,手指劃下最後一筆,指尖停在濕迹處。

隻見他方才用茶水寫的,赫然是一個“死”字。鄧钰宸隻默默注視着,屏着呼吸,攥緊拳頭不置一詞。

燕衡将一杯茶全潑上去,覆蓋了方才寫的字,隻留一灘毫無章法的水漬:“若敗,便和你們什麼關系都沒有。多活幾年不好嗎?”

“如果什麼都不做,橫豎都是死,不是嗎?”鄧钰宸橫眼瞧着桌上水迹裡自己的影子,哼哼道,“那不如搏一搏,說不定就成了呢?”

說這麼多,對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燕衡有些惱了,怒言道:“活一天和活十年,鄧钰宸你是分不清嗎?”

鄧钰宸不甘示弱道:“今天被處死和明天被處死,王爺覺得有區别嗎?”

燕衡按着額角,陰着眼睛什麼都不說了。

看得出燕衡心情不好,知道他的脾氣秉性,謝承闌怕兩人打起來,當即撐着桌子橫在中間,偏向鄧钰宸,小聲呵斥:“少說兩句。”

“?”鄧钰宸無辜瞪大眼睛。

他心想,你當年可不這樣!

想來也好笑,當年初見燕衡時,隻要有三個人在的場面,燕衡和謝承闌鐵定要掐架,都是鄧钰宸怕他倆打起來。如今卻調換了位置,輪到謝承闌來操心了。

鄧钰宸一時心裡不是滋味,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見鄧钰宸油鹽不進的模樣,燕衡有些心煩,起身轉身就要走,冷森森甩下一句:“随你。”

見他就這麼要走了,鄧钰宸愣了愣,又即刻拍桌起來,叫住他:“還有一件事!”

燕衡頓住步子卻沒回頭。

謝承闌接話問:“什麼?”

“剛抵沂州那天,解庭遇賊重傷,差點沒挺過來,現今還在城内療傷。”鄧钰宸道,“是你們幹的嗎?”

燕衡眼睛一跳,心思更沉。他心道,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謝承闌也神思良久才回道:“不是。”

鄧钰宸點點頭,自知多待無用,加之馬上該他輪值,又簡單說了幾句關于解庭的情況,沒一會兒就攀牆走了。

等不見他人影後,謝承闌才追進屋子,坐到正收拾經書的燕衡身旁,問道:“你知道高柳要對解庭下手?”

“不知道。”燕衡手上不帶停地整理,一摞壘一摞,“但他來此,總不會是要做什麼好事的。不管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隻要我在這兒,他大可順理成章全推到我頭上。”

所以那晚燕衡才會說,他在此地于高柳而言,未必不是個好消息。

“任誰也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大将軍大都護,繞遍山川河流,冒着攪和禱國一事追殺一個朝廷命官。”燕衡輕歎一聲,瞧不明兒情緒。

謝承闌不悅道:“那他就心安理得推到你身上?”

“他高柳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報殺妻殺子之仇,自然不願錯過。”燕衡倒是無所謂,“反正,我頭上也不差這一兩樁。”

而且燕衡也清楚,解庭不會将高柳這個幕後真兇告發了去。畢竟現在的罪證不足以動得了高柳,就算燕晟知道了,耐不耐得高柳何另說,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反倒先引起猜忌來。

算來算去,吃虧的總還是自個兒家,不如先悶着按着。

謝承闌并不關心他們兩家之間的紛争,他隻怕禍水東引到燕衡身上,因此問道:“豈不是和解家結仇了?”

“不會。我前不久才放了解霁安,若真對解家有仇有怨,斷不可能給他留活口。”燕衡道,“而且,解庭沒那麼草包。”

謝承闌思量無聲。他和解庭從無交集,對解庭的印象隻停留在當年解霁昭死後,他在殿前痛絕大鬧的模樣。

或許稱得上是個好父親,但謝承闌對他觀感并不好。

當年高解兩家之争,高淳動手在先,說明白點也就是解庭和高淳之間的較量。但解庭卻将高柳無辜家人牽扯進來,如此不擇手段,為人确實不算厚道。

謝承闌以為,他連他兒子解霁安都不如。

至于高柳此行,那便是無可厚非了。那時高柳遠在安南多年,雖時時被燕衢所監視,但實打實地沒參與過朝中的勾心鬥角,回一趟王都的功夫就家破人亡了,換誰誰咽得下這口氣?

這時隔幾年,該報的仇總算報了一遭。謝承闌甚至覺得,高柳沒對解霁安動手已是手下留情。

畢竟解霁安在外行事,夜以繼日地奔走着“追尋”燕衡行蹤,一個不小心掉懸崖墜河裡,比他老父親容易死得多。

“高柳真真君子之風。等着吧,”燕衡不明一笑,“這個人情,我遲早要找他讨回來的。”

就在這時,方清河奪門而進,左看右看,在确定屋裡沒鄧钰宸後,才放心道:“沒找到。”

燕衡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怔愣一瞬才将什麼解家高家全抛之腦後,心思回到當下,細細回想了方才院兒裡鄧钰宸那番話,毫不意外道:“他若是不想被人尋到,找遍整個大楚也是白費功夫。”

看鄧钰宸就知道了。

最後一抹晚陽落入山中,秋色被替換成墨色。野貓從屋脊上跳下來,蹬出瓦片脆響聲。

那野貓一落地,見了人就跑,堪堪從白鶴腳邊擦過。白鶴轉身回望,見是隻貓才松了神經。

他一回來就往燕衡院子裡跑。

白鶴和他們不住一個院兒,今天一整天都沒來過,回到落腳處,總得來看看才安心。

白鶴踏進門檻時,燕衡在低案旁“挑燈夜讀”,謝承闌正給他多添燈盞,他還沒注意到屋内的凝重氣氛。

燕衡見他進來,眼也不轉地拍了拍身旁的蒲團,示意他坐下。

白鶴乖乖照做。

“上哪兒去了?”燕衡問他,翻了卷頁。

白鶴提筆寫道「後山」

燕衡瞥見紙上墨迹,問道:“去後山做什麼?”

白鶴從容寫道「這兩日寺中來往人多,王爺不便走動,我便去後山替王爺看看」

燕衡故作意外地“啊”一聲,放下書卷,狀似糊塗:“是嗎?我當你在躲什麼人呢。”

白鶴眉毛一皺,明顯彷徨了會兒才下筆。

「沒有」

“真的假的?”燕衡微微偏首,欠欠兒地試探問他。

白鶴定定地望着他,肯定無比地點了點頭。

燕衡緩緩側身向他,胳膊肘搭着桌案,反手撐臉,眼神複雜地盯着他,一言不發。

這好整以暇又嚴肅正經的模樣,仿佛在說“自己交代”。

白鶴被他看得糊塗,同時心裡發毛,眼神躲閃,坐實了心虛。

知道燕衡不說話,白鶴估計也不會主動搭腔,兩人能在這兒坐一晚,謝承闌便替燕衡問了:“你和立之怎麼回事?”

白鶴懵愣少頃,急得直比劃,好半天才勉強冷靜下來在紙上寫。

「你們今天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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