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知道是第幾個姘頭昨日才剛來過宗門找人,她在外的僞裝好像又暴露了一個,感覺有人在刻意針對她。
雖然已經交給老三處理了,不過你最近要是不忙着突破的話去幫你三師兄也看看吧。”
落陽喝了口茶,咂了咂嘴,道:“我知道了。”
說起來,師妹的死劫是不是快到了?
落雲突然提前這件事,落陽也想起來以前在夢魇中看到的一些東西,于是給落雲提了個醒:
“大師兄,這段時間别讓小師妹出門,實在不行給她送後山給師祖們解悶去,在明遊出來以前,就别讓她出門了。”
“嗯?”落雲納悶道:
“你有什麼發現?另外,明遊是誰?”
落陽點了點……心口,道:
“夢魇裡面的東西,太真的,師妹有一場死劫,就在最近,是她招惹的姘頭引來的。明遊就是我未來師侄的名字。”
落雲眼神有些奇異地掃視了一下落陽,“你甚至連你師侄的名字都起好了嗎?這聽起來可是名字不是道号。”
落陽解釋道:
“這就是他自己的名字,隻是有些東西發生了較大的改變,如果這真的是我前世的記憶,那麼他應該是我從合歡教大長老手裡搶來的小孩子,就在萬族城,而不是從荒域的一家道觀裡帶回來的一朵花。”
落雲眉心微蹙,眼神有些沉:
“還有什麼能記得的?”
落陽咂摸了下心口感受到的封印、這一身琉璃似的劍骨、丹田裡同樣被封印起來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包括他師父都沒察覺到的一把銀白長劍,直覺告訴他,這些很重要,而他确實沒想起來關于這些的記憶,潛意識裡也不想将他媽的異樣告訴别人,于是落陽最後隻是搖了搖頭,道:
“沒有了。”
就算有,他會解決的。
于是離開靈台後,落陽回了紫陽峰,開始專心緻志地——養花?
靈力被他提純後一點點傳送進紅蓮中,看着跟個饕餮一樣吞食靈氣的紅蓮,落陽眉頭一挑,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還莫名其妙地滿足感。
直到一個月後,花苞毫無變化;
直到一年後,花苞毫無變化;
直到五年後,花苞依舊毫無變化……
而花盆已經被落陽移到了後面的玉蘭坳裡。
這些年陸陸續續又“看到”一些東西,小師妹隕落後,師侄應該挂在了他的名下由他養着,于是對外明遊認定的師父隻有落辰,但是稱呼他為師尊混淆視聽。
而明遊選定的洞府,除了星辰峰偏殿的銀杏院,就是紫陽峰後面的玉蘭坳。
雖然玉蘭坳處于禁地的範圍,但是能讓對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居住在這裡,落陽深覺上輩子的自己,心思怕不是那麼的清白。
于是他連盆帶花——搬去了玉蘭坳。
像是記憶力一晃而過的那樣,在山洞裡挖了個寒泉,将盆飄在了水面上。
修煉之餘,有事無事地溜去看看,看它開花了沒有。
但是整整十年過去了,天天拿靈液和天材地寶泡着,蓮花不僅沒開沒朽,甚至還在一個月夜裡,唯一脫開縫隙的那片花瓣,還收回去了!
這下徹底成了個苞。
一段時間裡,等着自己徒弟開花的落辰看她師兄的眼神非常不對勁,仿佛在看一個渣滓。
直到落月多番确認,紅蓮中的靈魂正在逐漸強大,并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落辰才讪讪地将闆磚收了回去。
直到十年後的某一天,因為落陽這個不靠譜的性子,幾位師兄都沒有催他再收個徒的意思,于是落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唯一的弟子康文安的身上。
這天沒什麼不一樣的,不過是又十年一度的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了,這次落陽沒有出門,而是留在山上指點康文安刀法。
玉蘭坳的禁制被觸動時,落陽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靈力波動,直接将對面的康文安震飛出去,一頭栽進了竹林裡暈死過去。
落陽臉上表情幾度變化,悲歡離合幾度變幻。萬族城的初見、銀杏院裡對坐飲茶、紅繩手鍊的羁絆、魔界的逃亡、大殿上從天而降的身影、鮮血淋漓的剔骨和斷氣時垂下的手……
腦子裡仿佛分裂了兩個人,一個是現在的落陽,根據靈氣走向判斷玉蘭坳裡有人在引氣入體,有外人闖入禁地,目的不明;一個是上輩子的落陽,那個對一切都無能為力,隻是一味在拖後腿的劍君落陽在悲戚地呐喊,救救他,救救明遊,宮雙想殺他,而他目前還孱弱,這次别再拖累他;
亂七八糟的心緒表現出來便是身形似一道流光劃過天際,直直墜再玉蘭坳裡,身影目的明确地直奔洞府。
入目便是一個赤條條的少年一掌打退了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女孩子。
想都沒想,落陽擡手就是一掌,将迎面而來的小姑娘砸在了牆上,也沒去管對方死活,直奔那個摔進寒泉的少年。
踏進冰冷的泉水裡,雙手哆哆嗦嗦地撈起雙目緊閉,靈力紊亂的男孩子,不管不顧地把額頭貼了上去,神識不講道理地闖進人家靈台裡,蠻橫地将靈力穩下來,将剛剛走歪的道基重新穩下去。
還想踏入絕情道?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