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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二:婚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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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烏霜落給的,特地囑托我——”花滿堂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親自給你蓋上。”

“等等,等等,我有點亂。”季驚鴻懷疑自己在做夢,緩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不應該是……我接他嗎?”

“醒這麼晚就得了吧,等你接親黃花菜都涼了。”謝飛燕毫不留情地大笑,“這會兒再換也來不及了,人都快到了!”

話音剛落,鑼鼓與唢呐交成混音,響遏行雲,熱熱鬧鬧的奏樂聲由遠及近。

謝飛燕兩眼一亮:“來了!”

她拽着花滿堂便走,一副氣勢洶洶又激動的模樣,顯然準備大鬧一通,徒留季驚鴻一人在原地茫然。

蓋頭從頂端落下,視線所及皆是暗紅,直到被送上喜轎,屁股坐上軟墊,他才大徹大悟。

烏!霜!落!

難以置信!匪夷所思!

婚轎搖搖晃晃,搖得他心底鼓鼓漲漲,幾乎要将那一汪辛酸淚都搖出來。

自己縫蓋頭自己蓋,這算什麼事?!

儀式地點定在昭德堂,是問心宗最大的正廳,距離朗月軒不算近。婚轎的窗口被紅簾蓋住,隻能隐隐綽綽望見結隊的人群。

問心宗宗主成婚,能受邀前來的無一不是有名有姓之輩,道賀聲喜氣洋洋,熙熙攘攘。今天光暖風和,是老天都祝福的大喜之日。

季驚鴻原還有些憤怒,但當他下轎時,煦煦的融光與道旁不知名的鳥叫撲面而來,輕而易舉便消散了那些不滿,轉而化為得償所願的歡躍與慨歎。

心底的酸澀倏然跑到眼底,望見伸過來的那隻手時,他幾乎要落下淚來。

牽着他的手很穩,指節泛着涼意,悄悄與他十指相扣。

百年前的端州長甯,他縱身飛躍,接住了高台上下落的孩童,他們相伴相知,大張旗鼓地幻想未來。後來黃粱夢醒,時過境遷,他們記憶全失,遙别于天南地北。

好在,相愛的人總會重逢。經年累月,兜兜轉轉,舊時的孩童百煉成鋼,重新執起了心上人的手。

那年新春沒來得及看的煙花,總算在今夜落下。

噼裡啪啦的爆竹聲中,紅袍黑靴的禮官清清嗓子,含笑高喊。

“一拜天地——”

天地牌位莊嚴立于上方,叩下去的瞬間,季驚鴻無端想起梅梓口中那個“屠遍問心”的烏霜落。

天地不拜、神佛不敬的九幽主,也會為心上人折腰嗎?

“二拜高堂——”

單長風素來不拘一格,今日卻正裝出席,面色肅然。他仰靠在椅背上,在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掩去了眼底的淚花,随即笑着合掌:“好,好。”

“新人對拜——”

季驚鴻終于後知後覺地感到緊張。

額頭觸及冰涼地面的刹那,他心口陡然一驚,還沒細細琢磨這味道,前方便遞來一雙手,小心翼翼将他扶起。與此同時,禮官宣布禮成。

下一刻,歡笑與掌聲一起鑽入耳朵。

季驚鴻被扶進裡屋,烏霜落怕他無聊,特地以魔息為引,與他共感。

于是宴席百态撲入眼簾。

他看見何皎四處遊走,分發甜點。那甜點樣式奇特,外層裹着奶油油的糕泥,裡層松軟薄黃,甜香四溢。

這是梅梓臨行前偷偷塞給他的,用符咒密封在鐵盒裡保持新鮮。據她所說,這是她們那個世界名為“蛋糕”的點心,需得等到大婚日才能拆開,算作她與雲松雪送上的祝福。

他看見花滿堂灌了一杯接一杯,平日那麼知分寸的一個人,今夜卻大咧咧倚在桌上,眼眶微紅,雙眸被酒色映得水光潋滟。

他看見謝飛燕哭得形象全無,扯着烏霜落直喊“你要是敢欺負他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他看見聞七出神地盯着窗外的紅燈籠,眸中似乎劃過一絲豔羨。

他看見單長風樂得合不攏嘴,誰來敬酒都一口悶,看見葉茜溫聲安慰身旁直呼失戀的好友,看見白發須須的各峰長老推杯換盞,還有好多好多。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魔息便倏然消散,緊接着,屋門“咔哒”輕響,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濃酒蓋過了原有的冷香,光聞着便要醉了。烏霜落将他擁入懷,嗓音沙啞地叫他名字。

“季朗。”

“在呢。”季驚鴻拍拍他後背,“你醉了嗎?”

“沒有。”烏霜落低低笑了一下,“成親了。”

季驚鴻總覺得這時該說點什麼,但絞盡腦汁卻不知有哪句話能精準概括此刻的感覺——那種心髒被棉花包裹,酸澀又甜軟的感覺——又或許該說的話早在很久之前都說過了,于是也隻能傻愣愣地重複。

“嗯,成親了。”

掀紅蓋,飲合卺,結發入錦囊。

喜燭在牆角散着暧昧的光,季驚鴻被親得迷迷糊糊,幾乎要融化在醉人的酒香裡。

誰料導入床榻的那刻,他受驚地嗚咽一聲,微微偏開頭,喘息急促:“等等。”

烏霜落追過去吻他,又輕輕啄了一下才松開,低聲道:“什麼?”

季驚鴻皺眉:“什麼東西硌着我了。”

他撐着起身,往後一看,竟是個皮皺顆大的紅棗。

他在成婚前特地了解過相關知識,知道成婚夜在新人被褥上扔紅棗是什麼意思,腦中轟地一聲炸了。

不用懷疑,這缺德事一看就是謝飛燕幹的,知道他生不了,但儀式不能少。

季驚鴻強裝鎮定,正想說點什麼将這事囫囵揭過,回頭卻愣住了。

暖光在夜中蒙蒙綽綽,烏霜落表面仍是一副鎮定之色,偏偏那對如玉如雪的耳垂,竟攀上一絲可疑的薄紅。

季驚鴻激動起來,登時臉也不燙心也不臊了,唯恐天下不亂:“落落,你耳朵怎麼紅啦?”

烏霜落垂眼看他,帶着警告。

“是知道鋪上撒棗的含義嗎?”季驚鴻得寸進尺地湊到他耳邊,“要不然,我給你生個小魔神怎麼樣?”

“……季朗。”烏霜落忍無可忍,使力将他壓在床笫,“别後悔。”

“嗯嗯嗯。”季驚鴻剛開始還敷衍地應着,沒将這話放在心裡,到後面卻猛然一彈,“等等——”

他雙眸瞪得極大,下意識扭動身軀,卻被烏霜落死死抵住:“你塞了什麼……”

“不是你說的麼。”烏霜落惡劣地咬在他後頸,一字一頓,“‘棗’生貴子。”

“我、我不是這個……啊!”

身下的褥子被揪出褶皺,季驚鴻慌了神,無措又茫然地喚他,兩眼被逼出的水色浸得濕潤。

“落落,落落,我、我錯了……”

“晚了。”烏霜落指尖用力,居高臨下地望過來,“既然說了,就安心受着。”

“……”

這屬實是終身難忘的一夜,季驚鴻被磨得苦不堪言,什麼求饒的話都講了出來,也算嘗到了玩火自焚的滋味。

直到晨光熹微,他才在鳥叫聲中沉沉睡去,臉上還挂着清淚。

烏霜落抱他去清洗,任勞任怨地替他蓋好被子,擡頭的刹那,望見窗外日破初曉,遠處雲霧翻滾,霞光彌漫。

他俯下身,輕柔又疼惜地吻上季驚鴻額頭。

天亮了。

從此永結同心,緣定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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