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啊,你和上一個無知少女認識嗎?”張青鶴問。
“認識。”姜深雅坦誠道,“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飯。”
“她知道你和你未婚夫的關系嗎?”
姜深雅:“......”
“你看。”張青鶴一點兒也不好糊弄,“她認識你,知道那男的是你未婚夫,還和他糾纏,這不妥妥的知三當三嗎?這哪裡是無知少女啊!”
張青鶴沒想到姜深雅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在感情上那麼好騙,恨鐵不成鋼地說:“别她說自己無辜你就信啊。”
姜深雅無法反駁,隻能無奈道:“我和她接觸過,她...人很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青鶴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姜深雅,用陳瑄的話說,就是看着‘被綠茶小妖精吸去精魄的冤大頭’。
“...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姜深雅說,“我們倆現在關系很好。”
“你還和她關系好?”張青鶴難以置信地上下掃了她一眼,“情敵變閨蜜?”
“...我們沒有情敵過。”姜深雅辯解,“我又沒喜歡過我未婚夫。”
張青鶴犀利點評:“那就能掩蓋她搶男人的事實?”
“...好吧,”姜深雅不得不妥協,“可能她之前做的确實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但是......那是我希望她做的啊,我當時就希望來個人把我未婚夫迷得神魂颠倒,讓他跟我提退婚,所以,她做的事是在幫助我,她是個好人。”
張青鶴:“......”
“行吧。”張青鶴看着姜深雅,眼神裡寫滿了‘沒救了’,吐槽道:“我看她沒把你未婚夫迷得神魂颠倒,倒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姜深雅:“......哪有,我就是在陳述客觀事實。”
見張青鶴還要說什麼,姜深雅有點懼怕她開口了,難得慌張地轉移話題,“我的八卦都告訴你了,你的八卦呢?”
張青鶴一愣,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我什麼八卦?我把打我的那個王八蛋告赢了?”
“你和陳琬姐啊。”姜深雅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也不急着回去值班室了,雙手抱胸靠着牆笑着問,“你平時不是很能聊天的嗎?怎麼我每次看見你和陳琬姐待在一起,兩個人都不說話。”
張青鶴這下是真被戳中了死穴,幹巴巴地反駁道:“你怎麼不去問她,問我。”
姜深雅聳肩:“她又不跟我聊八卦。”
張青鶴:“......”
“...好吧。”張青鶴想反正都是朋友,沒什麼不好說的,喪氣地開口道,“我大學的時候,在陳氏實習,給陳總當過一段時間的秘書助理。”
姜深雅道:“好像聽你爸爸說過,左一個‘琬姐’,右一個‘琬姐’時期。”
張青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别提我黑曆史。”
“好。”姜深雅無奈一笑,“不提。”
“唉,總之就是那樣啦,我當時超級崇拜她的嘛。”張青鶴已經放棄掙紮了,雙手抱着大腿,把頭抵在膝蓋上,“後來我才知道,我本來沒資格做她的秘書助理,是我爸爸去找了人家,讓人家提拔我的。”
姜深雅可以理解,張市長很心疼女兒,自己有些能力和地位,就想盡量幫助她。
“我當時有點受打擊。”張青鶴悶悶地說,“我還以為是自己能力出衆被她看上的,被提拔時有多自信,知道真相時就有多尴尬了,回想起來我在她面前做的每一件事,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覺得蠢死了。我當時就覺得......我可能是她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不得不忍下來的一個麻煩吧。”
姜深雅心想,按照陳琬的性格,就算真是個麻煩,也會笑臉相迎的,走的時候也會禮數周到地送走,怎麼也不會跟張青鶴鬧到這麼尴尬的地步。
“後來呢?”姜深雅問。
“後來......我尴尬地又呆了一段時間,實習期還沒結束嘛。”張青鶴聲音有些飄忽,像是沉浸在回憶裡了,“實習期快結束的那幾天,我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提這件事,也不知道面對我要走這件事她會有什麼态度,我當時......其實很想留下,靠我自己留下,不是我爸爸的關系。”
“我忐忑了好幾天,終于跟她說,我實習期要結束了。”
然後......
“結束了?這就要走了嗎?”陳琬用一種非常官方的笑容和語氣說,“希望這段實習經曆能讓你有所收獲呀。”
......說的就像‘謝謝惠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