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産業怕是不安全。”姜深雅回複,“去陳家的。”
章永傑回複:“陳琬知道多少?”
姜深雅答:“幾乎全部。”
章永傑放了心,去找陳琬約地方了。
陳琬在陳氏集團的掌控力可比章永傑在章家的高多了,很快就幫他們安排好了一切。陳瑄聽說了這件事,上趕着要來‘出主意’,其實就是愛湊熱鬧。
“多個人,多個腦子。”陳瑄義正言辭地說,“多個腦子,多種辦法。”
“學你什麼辦法?”陳琬嘲笑,“大張旗鼓地出櫃?”
“這有什麼不行?”陳瑄不以為恥,喜滋滋地炫耀自己轟動世族圈的出櫃事迹,“這叫出奇制勝。永傑啊,你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嗎?你就跟董事會說,廖毓澤那丫暗戀你,觊觎你的屁股,說的真誠一點,撕心裂肺一點兒,說不定董事會就能把他趕出去了。”
章永傑被這馊主意驚出一身雞皮疙瘩,連連擺手:“我不要,我的清白更重要。姜深雅你......你在幹嘛!”
章永傑、陳琬和陳瑄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姜深雅從包裡掏出一坨毛線,用那雙細緻地解剖青蛙的手,靈巧地開始做編織。
“你們說,”姜深雅手持鈎針,五指翻飛,目不轉睛地看着手裡的毛線,頭也不擡地說,“我聽着呢。”
“不是......”章永傑震驚到結巴了,“你......你做手工?”
“是啊。”姜深雅應答,“時間不夠,隻能這麼湊着了,你們繼續,不耽誤我跟你們讨論。”
姜深雅本來就是在實習的間隙裡複習,現在這些間隙時間不僅要處理廖、姜兩家的聯合逼婚,還要抽時間和簡簡吃飯,搞定答應給簡簡的守護蛋......時間分成八瓣都不夠用了。姜深雅隻好把能一心二用的事湊在一起一塊做了,擠出更多時間學習。
陳琬和陳瑄對視一眼,都不想讨論,隻想八卦,陳某猹率先開口,直接問:“你怎麼突然做這個?”
姜深雅答:“送人。”
陳瑄恍然大悟:“送蘇簡簡。”
姜深雅動作一頓,其他人跟着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是,”姜深雅皺着眉,硬是把話題岔開“你們不是來說辦法的嗎?盯着我幹嘛?”
“對,我們是來商量的。”陳琬笑着敲了敲桌子,附和道,“都别看手工編織了。你們上回商讨出什麼情況了,跟我們通個消息呗。”
章永傑大緻把情況說了,對陳琬道:“姜炳大概是投靠廖毓澤了,你們覺得我從這件事入手,扳倒廖毓澤,可行嗎?”
“你有證據嗎?”陳琬問。
“沒有。”章永傑不甘地說,“廖毓澤那邊處理的幹淨,我抓不到苗條,姜炳那邊我伸手不過去。”
“那最好不要這麼幹。”陳琬得出和姜深雅一樣的結論,“說實話,這事就算有證據,你也很難扳倒他,太容易大事化小了,他隻要辯解說是開玩笑,或者為深雅出氣,你也拿不了他怎樣。”
“廖家和姜家的利益沖突是明擺着的,隻不過被廖家隐藏了。”姜深雅一邊編織毛線一邊說,“最直接的辦法,把廖家的算盤攤給姜家看,姜家絕不會再跟着廖家鬧,說不定還會反咬。”
“就算咬不到廖家,也能咬到姜炳。”陳瑄對于搞事興緻勃勃,“姜炳肯定會咬人下水,他會咬廖毓澤嗎?”
“他咬了也不一定有用。”章永傑啧了一聲,“廖毓澤跟個泥鳅似的,多髒的環境也能脫身。”
“我覺得嘛,最好把廖家跟姜家的矛盾鬧大一點,大到姜家出面阻止你們倆結婚的程度。”陳琬說,“但又不能太大,大到姜叔叔插手。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章永傑說,“讓姜家旁支覺得我就是沖着姜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去的,但讓姜叔覺得我沒有能力去搶繼承人位置......怎麼這麼麻煩!該死的廖毓澤!”
“不急,我姐給你們出主意。”陳瑄對陳琬很有信心,“這種什麼平衡啊,禍水東引啊,坐山觀虎鬥啊,我姐最擅長了。”
姜深雅放緩了編織的速度,看向陳琬,等着權鬥大師給出主意。
“你就是來看熱鬧的吧?”陳琬白了陳瑄一眼,才對姜深雅和章永傑兩人說,“我就給個建議,你們可以這樣......”
章永傑聽的一愣一愣的,聽完後拍桌感歎:“周密!不愧是陳琬姐!”
姜深雅也很佩服,陳琬把每個人心态都把握住了,點頭道:“我們就按陳琬姐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