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趙嘉虞看到蕭冰纓來這裡,氣又不打一處來,“不是讓你在府中養傷?”
蕭冰纓聞言,臉上習慣性帶着溫和的笑意,道:“不妨事,小傷而已。”
趙嘉虞聞言,眉頭蹙起,劃了一道口子,還小傷呢,若是當時她不是退避的及時,她那個好表弟怕是直接把她脖子都穿透了。
昨兒趙嘉虞去的時候,把那個表弟臭罵了一頓,但饒是如此還是不解氣,蕭家的人壓根就沒把蕭冰纓當成自己家人,連她那個表弟也隻是覺得蕭冰纓是他們的家仆,所以與蕭冰纓練劍的時候,才沒輕沒重,隻顧得耍風頭,想要赢蕭冰纓。
趙嘉虞對于蕭冰纓的一再退讓和縱容實在不解,蕭冰纓的性格并不是任人欺負之人,可一到蕭家卻唯唯諾諾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也知道蕭冰纓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多少有些自卑,可也不必這般的任人欺負,不還有她趙家呢嗎。
蕭家若是不要她了,她趙家敞開了大門歡迎。
林夕昭望着蕭冰纓的傷口之處,似乎也有些心疼,蕭冰纓與她們自幼相識,她也知道她的處境,若想要蕭冰纓打破此刻處境,唯一的出路就是趙家,但當時蕭冰纓為了不讓兩家為她争吵傷了和氣,在及笄之後,蕭家來要人便直接跟着回去了。
如此,她現下也沒有特别好的辦法。
下午放堂後,林夕昭帶着曲笙回了曲侯府。林夕昭說明了來由,原本曲家的人還有些擔心路途上的安全問題,但聽到曲笙說‘要去’兩個字後,便也答應了下來。
明兒一早便出發。
不過今夜曲笙要留在府中休息,曲笙要走這麼久,又一直宿在相府,金雲斐有些不舍。
林夕昭走時,三步一回頭的有些不放心曲笙。曲笙明明待的是自家,她卻覺得曲笙是她的人,留宿在外心中擔憂。
林夕昭走後,曲笙便去了曲霆那裡。
“二哥和四叔,這會兒估計也快到壽林了。”曲霆心中似在擔憂的說道。
壽林是東南曲家的封地,月前東南方臨近附屬國出現内亂,請旨派兵鎮壓。東南方乃是正毅侯所管轄,又臨近附屬國,隻是東南方的軍隊隻聽命于曲家,所以派了曲鳴和曲繼安前往。
曲笙點點頭,似乎并不擔心那個足智多謀,殺伐果決的二哥,道:“我昨日讓三哥幫我打聽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曲霆聞言,望向曲笙,搖了搖頭,道:“林家的事情藏的很嚴,不知是何人所為,我動用了二哥的眼線也沒有查到蛛絲馬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府中有手腳不幹淨的。”
曲笙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思索了一瞬,想到她殺的那個人,道:“昨日那人,可清理幹淨了?”她昨日殺人的時候,曲霆是在的。
曲霆點頭,道:“放心,不會留下把柄的。”
曲家的人做事雷厲風行,但卻細膩的令人發指。這麼多年他們父親在京中看似沒有一點勢力,但小輩之間卻已經在京中布滿了羅網,而曲繼年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自己的大兒子的死,他也是想要個答案。
兩人交談了一些這幾日的消息,不一會兒曲钰便從外面進來了,看着兄長與妹妹在談話,隻道了一句:“我剛得了一個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桌案前倒了一杯涼茶飲入腹中。
曲笙耐着性子等待,可曲霆卻是有些着急,還沒等曲钰喝個飽便問道:“是何消息?是大哥的事情嗎?”
曲钰聞聲,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斜着眼睛看向曲霆,嗯嗯了兩聲,也不知是是,還是不是。
曲霆着急,不等曲钰喝完便走過去,将曲钰的水杯強行拿開了,“你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