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鬼讨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時，一人一妖往這邊走來。

随着尾巴……哦不，妖怪的走近，萩原研二對着松田陣平感慨：“這尾巴還怪好看的 ……”

孟茳看着眼前還沒意識到自己能被看見，松弛感滿分的兩隻鬼，歎了口氣，“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的尾巴很好看。”

兩鬼僵硬擡頭，對上了孟茳的視線。

萩原研二猛地雙手合十，“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們不知道您能聽見……”話還沒說完就先自己停了下來。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怪呢，完了，太久沒跟活人講話，每天對着小陣平已經忘了說話的藝術了，他絕望的想。

而一旁的松田陣平卻直直盯着諸伏景光，有些狐疑，“你有點眼熟，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萩原研二聽了這句話下意識扭頭往諸伏景光的臉上看去。

孟茳在一旁都準備好看朋友相認了，結果他聽到諸伏景光都沒猶豫一下，下意識否認，“抱歉，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

然後兩鬼盯了半天，礙于世界意識親自操刀的‘整容手術’，覺得熟悉卻又死活認不出來。

孟茳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他忍不住對着小蚌精開口：“景光，你不和降谷零相認怕給他帶來麻煩也就算了，這兩位，”他頓了頓，“都成鬼了，你還在糾結什麼？”

諸伏景光可疑的沉默下來，剛剛否認的時候完全沒有細想，卧底卧出下意識反應來了呢。

萩原研二愣住：“小諸伏？”然後看了諸伏景光一眼，又看了孟茳一眼。

松田陣平則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敲手，“我就說怎麼怪熟悉的。”

然後他倆齊聲問：“小諸伏/諸伏，你怎麼當起陰陽師來了？/你怎麼去整容了？”

不愧是同期，連腦回路都和降谷零一樣的混亂呢。

諸伏景光閉上了眼。

兩隻鬼提問題提出了四個大媽上菜市場時的動靜，可能是太久沒跟活人講話了，當然現在跟他們講話的也不是什麼活人。

……至少不是純種的。

孟茳幫忙回答了松田陣平執着于到底去沒去整容的問題，“沒有去整容，一點小障眼法。”

在一片混亂中，諸伏景光大緻講了一下他的經曆。

兩鬼若有所思，萩原研二問道：“也就是說，小諸伏你在三年前也死了，之後遇到了……呃”他看向孟茳。

諸伏景光替他接上：“孟茳。”

“嗯，孟茳閣下，幫你重塑了身體？”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你過了多久才遇上他的？”萩原研二追問道。

“沒過多久。”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不想讓他們太擔心。

孟茳看了他一眼，沒有拆穿。

萩原研二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一旁的松田陣平開了口，“不錯嘛，你這狀态可比我死之前見你的那一面好多了。”

死前見的一面？諸伏景光愣了愣。

他想起來了，是在一家商場裡碰上的，當時正是他暴露前的前幾天，他已經隐隐約約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時時刻刻緊繃着。

當然，當時的松田陣平狀态也不怎麼好，不如說，研二死後他狀态一直不怎麼好。

兩人擦肩而過，沒有交談。

原來陣平那個時候認出他來了啊。

諸伏景光回過神，笑了笑，“你也是。”

“好了，現在該我問了。”諸伏景光看向松田陣平，“陣平，你是怎麼死的？”

松田陣平眼神開始亂瞄，“哎呀，就是抓炸彈犯的時候不小心被設計了一手……”

萩原研二一說起這個就來氣，“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松田陣平炸了毛，“什麼啊，你拆彈不穿防彈服就很小心嗎？！”

……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孟茳拍了拍手，吸引了兩鬼一人的注意力，“好了，兩位，我們現在要讨論讨論你們的去處了，”他有些無奈，“畢竟也不好放你們一直在陽間飄着，這樣對魂體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