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提着兩個箱子走了進來,走到中間輕輕放下了兩個箱子,支棱了脖子四處張望。
不是琴酒和末川和成?孟茳皺了皺眉。
是押送人員出現了調動,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如果這根本是個陰謀,那麼這個陰謀到底是針對誰的?
是針對公安,還是……諸伏景光?
孟茳的臉冷了下來。
諸伏景光也想通了這一點,他看着在原地踱步的中年人,仿佛看見了一張由陰謀織就的網向他和孟茳撲來。
這個陰謀,是不是在針對孟茳?
已經超過了約定的交接時間十分鐘,另一方接受貨物的人員卻還沒有出現,中年男人變得焦躁起來。
埋伏在外的公安也沒有行動,可能是想看看能不能吊條更大的魚。
那個中年男人不停地走來走去,最後一咬牙,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明顯沒有接通,中年男人明顯更加焦慮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間已經過了約定交接時間的一個小時,中年男人明顯呆不住了,提起箱子快步朝工廠外走去。。
看來是釣不到什麼大魚了,再不撒網連這條也要跑走了,安室透歎了口氣,示意其他人上前抓人。
埋伏在工廠出口的人朝着中年男人撲了過去,腿一掃,再一拽,将人直接拖離了那兩個箱子。
其他人一擁而上,将人直接拷了起來。
安室透隐在暗處 ,皺着眉看着面色惶恐的中年男人,看來這人不過是隻小蝦米。
電腦上的情報出了錯,是他們打草驚蛇了。
·
不遠處。
路旁停着一輛保時捷365A。
琴酒發現了工廠内的騷亂,嗤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抽完了一根煙,說道:“走吧。”
·
明明已經将中年男人抓了起來,諸伏景光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他扭頭對着孟茳說道:“我們回去吧。”
末川和成沒有出現在這裡,那麼再滞留于此也失去了意義,孟茳點了點頭,“走吧。”
這時,一人謹慎的打開了箱子,檢查起裡面的東西起來。
第一個箱子裡面是一管管綠色的藥劑,打開箱子的人一愣,迅速将旁邊的人叫了過來。
安室透皺了皺眉,這次行動基本可以确定是一個圈套了,但是到底是套誰他還不确定,既然是圈套,為什麼會有真的藥劑在裡面。
他面色沉了沉,除非……是組織已經研制出了更高級的藥物,這些被他們捕獲的藥物已是廢品,是對公安的挑釁。
有人接着打開了另一個箱子,裡面卻空空如也,他疑惑地出聲:“為什麼是空的?”
空的?已經走出工廠的諸伏景光瞳孔一縮,回頭往那邊看去,卻看見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這邊竄了過來!
諸伏景光沒有時間去想太多,那道流光眨眼間已經快到他身前,他下意識地擋在了孟茳面前。
可他卻眼睜睜的看着那道流光穿過了他的身體。
身後傳來鈍器刺入□□的聲音。
孟茳在感受到危險的刹那,确定了是沖着他來的後迅速側身躲避,那道黑色流光卻在空中不合常理的轉了個彎,刺入了他的胸膛。
随即胸中爆發出一陣巨大的痛楚,仿佛要把四肢百骸都撕裂,孟茳咳出一口血,意識到了什麼,喃喃道:“世界意識……好大的手筆……”
血不斷從傷口中湧出來,染紅了衣裳,又順着滴落下去,染紅了地面,孟茳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眩暈,身子有些控制不住,晃了晃往地上栽去。
諸伏景光撲過來接住了他,有些無助地伸出手,顫聲問道:“我該怎麼做?”
孟茳看着諸伏景光煞白的臉龐,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景光,隻是有一點想睡覺,睡一覺就會好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個字幾乎輕的要消散在空中。
諸伏景光臉色更白了,眼眶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你先别睡好不好?”
孟茳看着有些慌亂的諸伏景光,克制住想要睡過去的欲望,有些無奈,“我真的沒事,睡一下就好了。”
他開了個玩笑,試圖讓諸伏景光放心點,“你看,給你打的‘血清’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諸伏景光的眼眶紅的更嚴重了。
看來這個笑話沒開的好,孟茳昏過去前這麼想。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感覺到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