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安室透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琴酒他這是……下班了?”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不知道,但是有點難以把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
安室透歎了口氣,“我回去之後試着查一查為什麼琴酒會出現在哪裡吧……話說他的傷好了嗎?”
這個“他”無疑指的是孟茳。
諸伏景光無意識的摸了摸孟茳,随後笑了笑,“快好了。”
安室透松了口氣,“那就好。”
門外的風鈴響了,又有新的客人進來了。
安室透快速的低聲說了一句:“我先過去了。”
諸伏景光也起了身,結賬之後朝着家裡走去。
一走出店門,便看到了一場‘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逃’的大戲。
一隻惡鬼朝着他這邊奔來,不過這速度看着不像是要襲擊人,更像是在逃竄。
果不其然,惡鬼在他旁邊都沒有停頓一下,飛快的略過他往前逃去。
緊跟在惡鬼後面的是一個拿着勾魂索,看樣子也是拘魂使的鬼魂。
諸伏景光有些疑惑,米花町不是由陣平和研二管嗎?
下一秒,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也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緊追着前面那位拘魂使。
還沒等諸伏景光理清楚狀況,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身後便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飛快的略過他們倆,又略過那位諸伏景光不認識的拘魂使,直接原地起跳,躍到了惡鬼的頭上。
它亮出爪子,狠狠對着惡鬼的臉一抓——惡鬼慘呼一聲,速度慢了下來。
很快,那位拘魂使找機會将尖刺刺入了惡鬼的琵琶骨處,将它抓了起來。
諸伏景光終于找到機會,朝着萩原研二問道:“研二,這是什麼情況?”
萩原研二臉上帶着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和陣平巡邏時看見那個拘魂使從我們面前跑過,我們就下意識追過來了。”
這時,那個拘魂使拖着惡鬼走到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面前,“你們兩位是負責這片區域的拘魂使對吧,非常抱歉,我是負責隔壁區的,剛剛惡鬼逃竄到你們區了,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沒來得及和你們打招呼。”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終于理清楚了狀況,跟這位隔壁區的拘魂使交談了起來。
而立大功的黑影也顯露出了它的真面貌——正是昨天才見過的小三花。
它正戴着昨天孟茳給它折的‘工作帽’,慢慢踱步到了諸伏景光面前,然後蹲坐下來,發表了一段‘貓語’。
諸伏景光當然聽不懂,隻能猜測可能是在打招呼?
他蹲下身,試着跟貓咪握了握爪。
很顯然,他沒有猜對貓咪的意思。
小三花又‘喵喵’了幾句,轉身冷酷無情的離開了。
諸伏景光笑了笑,站起身來。
正好另一邊也談完了,那位拘魂使跟着小三花離開了,而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朝着他打了個招呼:“小諸伏,我們先去巡邏啦。”
諸伏景光應了一聲,繼續朝着家裡走去。
走着走着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去的路怎麼會這麼遠?
諸伏景光回頭,剛剛還在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瞬間不見了蹤影。
他繃起身子,摸了摸手腕,确認孟茳還好好的後打量起周圍環境起來。
周圍似乎很正常,景物也很熟悉,但原本的鳥雀聲,行人交談的嘈雜聲……都消失不見了,一切變得死寂起來。
諸伏景光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段路他剛剛好像已經走過了。
突然,一陣詭異的暈眩感襲來,諸伏景光瞬間意識到了不對,迅速地拔出自己随身帶的一把匕首,割了右手一刀。
奇怪的是,看着血淌了出來,痛感卻遲遲沒有傳來,仿佛知覺被什麼東西剝奪了,他隻能被拽着陷入這種暈眩感之中。
·
諸伏景光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還沒有睜開眼時,他便聞到了刺鼻的火災濃煙味,還有消防車與警車的鳴笛聲刺的人耳膜發疼。
他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棟被火燒了個七七八八的建築,旁邊萩原研二的聲音讓他扭過了頭,“小諸伏,你沒事吧,外守一剛剛已經被帶走了。”
“外守一?”諸伏景光下意識重複,他的嗓子仿佛被刀割一般的疼。
“hiro, 你怎麼了?”一旁的降谷零皺了皺眉,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