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即将被挂斷之前,諸伏景光又繼續開口道:“還有一件事。”
“那件事或許是真的,任務結束後萊伊在琴酒的示意下動手殺掉了那個欺騙琴酒的人。
“可惜我并沒有問出那個人的具體位置,但那個人一定在萊伊所處的狙擊範圍之内。”
安室透打開地圖,在某個方位上畫了一個紅圈,“我會去查的。”
有些重要的事電話裡無法明說,兩人約定好明天再說後挂斷了電話。
安室透後仰躺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闆上并沒有打開的日光燈,然後很快又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重新開始了工作。
“不過,到底是有一件什麼事拜托我呢……”要知道他們平常除了不得不湊在一起的任務外,平時可是裝作完全不熟悉的。
“……”
是一隻狗。
安室透來到約定地點,就看見了穿着登山服的幼馴染,以及穿着紅色外套戴着墨鏡的金毛犬。
他緩緩踱步過去問道:“這位是……”
“如你所見,一隻狗。”諸伏景光露出了抱歉地微笑,“我馬上就要坐飛機去國外做任務,這隻狗就麻煩你給它找一個好主人吧。”
“最好離紐約遠一點。”
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在去除了所有不穩定因素之後,諸伏景光将自己遇見那個叫做渡邊狩的人之後所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一個以殺人為樂的組織?”安室透皺起眉頭,“能夠擁有這麼強勢操控别人的能力,怎麼說也不會在裡世界籍籍無名。”
“之前那位慈善家死亡之後,我查了那附近所有的監控,裡面隻有那個慈善家的身影……他就像是在被什麼追趕一般,一路跑向鐘樓,緊接着失足掉了下來。”
“這是媒體的說法。”他将手中的u盤遞了過去,“然後新聞上突然爆出羅德爾……這個慈善家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事态一朝翻轉,他所維持了一輩子的好名聲被踩進泥潭。”
“這麼說起來,你說的這個組織還算是替天行道了。”安室透接過u盤嘲諷一笑。
“zero。”諸伏景光歎了口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知道。”
兩人交換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情報,然後看着遠處的山岚沉默了許久。
自從他們從不同的渠道卧底進這個組織開始,好像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
諸伏景光率先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
“三天後我會找到線索給你回複。還有,”安室透說道:“hiro,一切多加小心。”
諸伏景光真心實意地微笑了起來,“你也一樣,不過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注意形象管理啊,黑眼圈連你的膚色都遮不住了。”
“你……”安室透剛才升起的一點點感動瞬間消失不見,虛着眼說道:“快走快走。”
諸伏景光背對着擺了擺手,徒留下安室透和金毛大眼瞪小眼。
街口處。
原來小動物也需要進行排洩,安室透心想着。
難怪hiro火急火燎地将這東西往他這邊送,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牽着狗繩,習慣性地四處觀察。
然後在某處的轉角看見了一個蹲坐在地上的身影,是流浪漢嗎?
身上穿着鬥篷……
他觸碰了一下口袋中的u盤,帶着狗往反方向離開。
就算需要親自上陣,也得把手上這個不穩定因素解決掉才行。
剛才還傻樂着的金毛突然夾着尾巴嗚咽了起來,并毫不猶豫地趴在了草地上。
“你好……”那個穿着奇特鬥篷的男性來到他面前說道:“這隻狗,看起來真的很眼熟。”
“雖然所有的狗在我眼裡都差不多是同一個樣子啦,但是畢竟我們才剛剛見過。”
渡邊狩想起今早給綠川打電話後他要出差的事問道:“你是綠川的朋友?”
安室透勾起嘴角,露出了假笑:“您說綠川先生嗎?”
“其實我是寵物店的員工,綠川先生說實在沒辦法飼養這隻狗,所以花了一筆錢寄養在我們寵物店,要是遇見想要的人就直接領養就好了。”
渡邊狩點點頭接受了這個結果,問道:“那個寵物店在哪,我可以去看看麼?”
“既然你在這裡遛狗,那麼寵物店一定就在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