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他綠色的眼睛突然看了過來,“你最近是不是有聽到什麼關于我的事?”
基安蒂鬼哭狼嚎的歌聲在房間上回蕩着,周圍或站或坐的人全都蠢蠢欲動看向了那邊,隔着幾個位置正在喝酒的科恩站了起來,準備将那個差不多得罪了酒吧内所有人的搭檔帶走。
諸伏景光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狀似思索了片刻,這才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說道:“你是說有人在路上突然給我投遞簡曆,上面寫着你的名字,還說你的職業是卧底這件事?”
“萊伊,是這件事嗎?”
赤井秀一飲下杯中的烈酒,勾起嘴角笑了,“我已經讓組織重新對我進行了審查,是不是卧底可不是你我能夠能夠确認的事。”
“你是在哪裡見到的那個人?我想着要是能抓住他的話,或許會對我的清白方面有些幫助。”
諸伏景光擡眼和這個人對視了片刻,口中報出了一個地址。
***
某間已經人去樓空的房間。
渡邊狩小心地敲了敲窗戶,用氣音說道:“如果三秒鐘之類沒有回答就說明房主邀請我進去。”
三秒後,他迫不及待地撬開窗戶,發現他的鬥篷被挂在衣架上,完好無損。
周圍除了那些搬不走的東西之外已經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果然那個FBI已經連夜搬走了。
他走上前去,撈起鬥篷下擺摸了摸。
不會在上面放了些什麼定位器之内的……還真有!他大怒:“陰險狡猾的FBI,這個仇我記下了!”
渡邊狩扔掉那些被藏在鬥篷上的小玩意,穿上鬥篷從大門理直氣壯地走了出去。
手機上突然彈出來一條信息,他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不由疑惑了起來,“不是吧……這又是滿足了這個世界的什麼判定?”
手機上赫然顯示着附近有人需要需要死神的在場判定,可是他明明隻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他朝樓下看去。
難道是有認識的人在附近?
他收起手機,招呼小鴨為他從上空監控這個附近,然後趕往了目的地。
發現有人觸動機關而在附近樓上監視的赤井秀一看着監控錄像中沒有絲毫人影的房間,以及從門口走出的人陷入了某種難言的沉默之中。
他合上了電腦屏幕,重新僞裝了一番遠遠地跟了過去。
***
渡邊狩順着路線在小巷中繞了好幾圈才趕到目的地。
“……是醫院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感慨,但他還是感慨了一下,“總比火葬場要好。”
之前在另一個世界,就有一次任務是要去火葬場完成,那裡發生了很奇妙的病毒洩露事故,所有停留在火葬場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屍體和去吊唁的人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并且還沒有死。
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中間找到目标,還被趕過來的刑警當成了罪魁禍首,還好機智的他很快就解決了問題。
“渡邊先生……?”有人從後面叫住了他問道:“您為什麼會在這?”
安室透雙手插兜站在醫院的走廊上,臉上依舊帶着他那像是被刻上去一樣的熱情微笑。
“原來是你啊。”渡邊狩有些恍然大悟。
難怪早就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系統又開始吐出新的有待解決的内容。
他沒有回答這個人的問題,而是直接繞過安室透敲開了其中一個病房門。
躺在病床上的人聞聲擡起頭,他的左腳被懸挂在空中,上半身也有或多或少的傷痕。
紅色的短發被剪得很短,頭上也綁着厚重的繃帶,脖子上卡着固定器,隻有一雙手還能夠勉強動彈。
“你們是……不像是警察。”他皺起眉頭,口中硬邦邦的,“這裡是私人病房。”
渡邊狩回過頭,發現之前被他無視的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就跟在他背後,見他看過來還露出來一個虛假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甚至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