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反而認真說道:“這些東西都無所謂啦,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任誰在車禍住院的時候被人這麼詛咒都不會很高興,紅發男人按下了床旁的呼叫鈴,對着兩人說道:“現在,離開我的房間。”
“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渡邊狩對于馬上就要死的人還是保持着平和的态度的,“其實是這樣的,你的床下被放了定時炸彈,之前的車禍也是你的繼母做的,因為她懷孕了。”
“你的父親最近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嗎,沒錯,他被下毒了。”
他張口就說出了讓病床上的人瞠目結舌的話題,“現在還有五分鐘……先别動先别動!等我問完再動!”
“說真的,還好你現在不能動彈,否則就等不到我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他突然轉向身後的人,帶着一臉感慨的笑容看向這個金發黑皮的男性,“托你們的福,我的腦子裡最近那些做起來比較麻煩的念頭都少了很多呢。”
安室透的面色絲毫不變,笑着開口說了幾句,“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不用客氣。”
他戴上手套小心掀開床鋪,果然在床闆的下方發現了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
“……”他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讓人守在這家私人醫院的外圍,這兩天來探望病人的家屬本來就不多,而這間病房就在目标人物的側前方,如果有陌生人進入,就在旁邊的他不可能看不見。
但是從昨天這個紅發做完手術住進來開始,就隻有在資料上顯示為他繼母的人進來過。
是易容?
可是如果有這種能力……難道不是直接動手殺掉更為簡單麼?
而且上次hiro說過,第一次是地鐵上偶遇的慈善家,第二次是流浪漢,第三次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心。
這些事态,真的有人或者組織能夠操控的?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
紅發男人臉上的紅溫褪去,從嘴唇開始顯現出一股蒼白的顔色,因為這個人說的完全準确,他父親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這件事隻有家裡人才知道。
他眼神中帶着希冀問道:“那……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現在還有幾分鐘?!”他甚至莫名感覺到了床鋪底下定時炸彈的滴滴聲。
“哈哈。”渡邊狩虛假的笑了一聲,“稍安勿躁嘛。”
他毫不負責任地說道:“能活的時候就能活,不能活就會死。”
“好了,現在我先來問你幾個問題……”
“等一下。”安室透突然開口說道:“我剛好對這種類型的炸彈有些研究,不如我來試試?”
他紫灰色的眼睛裡少見的沒有了絲毫笑意,反而帶着一種銳利之色,“我需要工具箱,可以幫我去醫院儲藏室拿一下嗎?”
“呼——”床上的紅發男人松了一口氣,馬上開口道:“電視下面的抽屜裡就有工具箱!”
東西很快就被拿了過來,渡邊狩蹲在這個人的身旁,看着他鑽進床底将定時炸彈的外殼小心翼翼地拆了下來。
“我說……”他看着手機上暫停着的任務,“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命運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捉弄他人的機會的。”
安室透指了指手電筒,示意他幫一下忙。
渡邊狩打開手電筒增加了一點光線。
偷狗賊似乎是被這突然亮起的光線刺了一下眼睛,剔透的雙眼眯了一下,又很快适應了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