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突然将這裡的所有人全都趕了出去,這樣一來,聽見了這種秘密的他豈不是要被……
在因為滑膩的血液而不幸将手表掉下去後,維托迅速反應了過來,聽見這種事的他要是不快點離開,恐怕就要和老闆一起去哈德遜河裡作伴了。
“呼哧呼哧——”
但他卻沒有絲毫逃離出去的機會,隻得喘着粗氣打開了一扇搖搖欲墜的大門,慌不擇路地鑽進衣櫃中捂住了嘴。
月光透過細縫照耀在他的臉上,汗珠順着潮濕的臉頰滑落。
就連剛才動手殺人時都沒有産生現在這種恐懼之感,隻有急促跳動的心髒和緊緊縮成一點的眼珠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張。
該死該死該死!
怎麼偏偏就在這種地方!
外面陷入突如其來的安靜之中,隻有牆上的挂鐘還在嘀嗒響着。
在這逼仄的空間中,他甚至有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更加堅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好像這樣就能夠躲過即将到來的審判。
***
“屍體的狀态很新鮮,看起來還沒死多久。”渡邊狩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這具屍體脖子上的勒痕,然後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廢話。
“你不去抓那個偷聽到我們交易的老鼠嗎?”他用紙巾擦了擦手中的表,正準備放進口袋中。
赤井秀一半蹲下身,快速檢查了一番這具屍體的狀态,平靜地說道:“這塊表是仿冒品。”
“那個人跑不出去。”他看着毫不猶豫将手表扔在地上的人說道:“稍等,我已經讓人——”
才不想聽廢話。
渡邊狩順着手機上的紅點轉身就走,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這個,而是在這棟樓僅剩的兩個人中猜測到底誰是觸發此次工作的樣本。
赤井秀一站了起來,根據他最近的觀察,這個人除了必要時分絕不會出門,而且但凡出門,隻要稍不注意很快就會在人群中失去蹤迹。
以及,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對這種事這麼關注的人。
要不是自己确實得罪過他,恐怕這個人根本就不會給他絲毫眼神吧?
所以,為什麼突然就開始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赤井秀一拿出對講機将下屬喊了過來,然後好奇地擡腳跟了上去。
渡邊狩沒有理會那個一路鑽進某個房間的血腳印,而是推開了旁邊的房門,然後将一側的衣櫃搬開。
一道空隙出現在他的眼前。
或許誰都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一個被特意藏起來的房間。
底下是用各種顔料混雜在一起反而顯得格外渾濁的髒污,牆壁上畫着許多奇怪的圖案。
一個人正沾着身側的紅色顔料在畫布上塗抹着。
他有着枯黃的發色,瘦骨嶙峋的手臂擡起,通紅的雙眼明顯地表明了自己已經在這裡進行創作了不知道多久。
周圍未完成的畫作堆疊在一起,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黴味。
渡邊狩湊近觀看,看着上面黑黑紅紅的扭曲生物問道:“你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