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迷茫和震驚,伏黑甚爾的反應是,走上前,然後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力道剛剛好,懵逼不上腦。
“其他人呢?”伏黑甚爾收回手問道,身後的五刃,緊緊地跟在他,站成一排,給躺在地面上的坂田銀時帶來了極大地心理壓力。
坂田銀時看着他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伏黑甚爾看起來和松陽老師關系還不錯,但是對方常年在外,經常接觸的也隻是他的手下而已。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眼含關心的幾刃,抿了抿唇,決定告訴他們造成現在私塾空蕩的原因。
他起身,帶着伏黑甚爾和五刃向着私塾内走去。他的步伐輕松,身後的大人們卻能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他沉重的心情。
坂田銀時走在前面,拉開了幾天沒有打開過的教室門,帶着衆人走了進去。進去後,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示意身後跟着的大人們也坐下。
伏黑甚爾毫不在意的坐下,隻是一點灰塵而已,他根本不在意。緊跟着他的五刃,也各自選定了一塊地方坐下。
見衆人都坐下後,坂田銀時也理清了思緒,開始想他們講述最近發生的事情。
“你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私塾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坂田銀時面色帶着恍惚和不解開始叙述,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些陌生的武士來過後,不久之後就有人來把松陽老師抓走,盡管松陽老師對他說,那些武士們算得上是他的師兄們。
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向着他們說明。
私塾裡的學生,在那群武士們到來的那天,就被松陽老師放假了,複課的時間沒有說。當時的坂田銀時隻是以為,松陽老師被武士們委托了什麼事情,需要離開私塾一段時間,所以才給學生們放假。可是松陽老師卻在兩天後,被帶着刀,身上有着明确的當政政權标記的人抓走。
私塾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松陽老師被抓走的第一時間,高杉晉助的家裡就派人來帶他回去。
當時的場面很難看。
高杉晉助和他們共同經曆了高強度的訓練,雖然受限于身體的發育,無法達到最佳的狀态,但就算如此,高杉家的來人一時也無法控制住他。然而就算他們三個人互相依靠并拼盡全力,仍舊無法抵抗住力量的差距。
最後,高杉晉助被強行帶走。
他被帶走時的回頭看過來的眼神,坂田銀時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至于桂小太郎,他是在高杉晉助被綁走的第二天,自己離開的。
那天晚上,不明白為什麼私塾會突然變成這樣的坂田銀時一夜未眠,他擔憂着被抓走的松陽老師,關心着被家人強行帶離私塾的高杉晉助。然後就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房間門被推開的聲音。
假發也沒有睡好吧。
坂田銀時看着透過窗紙的微弱的光芒心想。
他沒有等到下一次的開門聲,筋疲力盡的陷入沉睡,再次醒來時整間私塾空蕩的隻能聽見落葉的聲音。
“假發!”坂田銀時懷揣着一絲對于未知生物的恐懼,猛地推開隔壁的房間門,想要靠小夥伴獲得一絲安慰,然後門後的房間卻空無一人,屬于假發的一些物件也一同消失不見。坂田銀時怔愣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房間内的一切,晃蕩着的視線,移到了房間内的矮桌上,上面好像擺放着一張紙條。
坂田銀時艱難地移開雙腿,向着那邊走去。
紙條上的字寥寥無幾,坂田銀時一眼就能看完。
銀時:
昨天你似乎很晚才睡,來不及和你當面說,隻好寫下來告訴你。
我回家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信息,私塾這邊就拜托你看守了。
桂小太郎留
什麼嘛,這種事就不能直接和我說嗎?雖然不想承認,但坂田銀時知道桂并不是臨陣脫逃,心裡好受了很多。
他拿着這張紙條看了又看,最後将它放回到了桌上。
為了松陽老師,他一定會看好這間私塾的。
接下來的幾天,坂田銀時一個人生活在私塾,守護着這一片小天地。期間也有被放回家的學生回來,試圖安慰他,或者說從他的嘴裡的得到一些信息。
看着他們與松陽老師在時,變得兩模兩樣的嘴臉,坂田銀時依靠着自己敏銳的直覺以及流浪時的生活經驗,打着哈哈将這些人忽悠了回去。
為了避免再次被人找上門,他盡量不起煙火的生活在了私塾裡。在伏黑甚爾之前,他已經兩天沒有見來到私塾裡的人,躲藏在院子裡,假裝沒有人在,直到他們等不下去自行離開。
等到坂田銀時将近來發生的事情說明後,空蕩的房間裡寂靜無聲,唯一可見的隻有在陽光下起舞的塵埃。
大和守的眼神不停地看向伏黑甚爾,連帶着注意到他眼神另外幾刃也看向了伏黑甚爾。伏黑甚爾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隻是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處理。畢竟,他前陣子剛剛思考過,自己和這個時空中的人深交,會不會影響到世界線的發展。
坂田銀時對于他們能否幫忙到底仍舊抱有一絲希望,他看向伏黑甚爾:“所以,臭……甚爾你能幫上忙嗎?”
伏黑甚爾理所當然的,在坂田銀時期盼的眼神中,付喪神們等待結果的眼神中,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