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看了一眼被他夾在腰間的坂田銀時,确認了下他的臉色确實變得有點難看,隻好出聲招呼另外兩刃,并比了個手勢。
聽到他的招呼聲,并用餘光看過去的和泉守兼定和山姥切國廣,在看到歌仙兼定比劃的手勢後,立刻改變自己進攻的方向,盡量不着痕迹的向着歌仙兼定的方向靠去。
一邊要留意着逆行軍的偷襲,一邊還要抱住坂田銀時向着另外兩刃靠近,歌仙兼定一時有些應接不暇。分神之下,被一名藏匿身形的短刀逆行軍靠近,盡管已經全力躲避,卻還是被它在身上劃出一道深深傷口。
和泉守兼定殺死身前最後一隻逆行軍,回首就看到歌仙兼定被劃傷的場景,顧不得提防再次湧過來的雜兵,加緊向着那邊沖去。
“歌仙,你沒事吧?”和泉守兼定擋在他的身前,為他抵擋住前方的敵人,抽空問道。
歌仙兼定将坂田銀時放下,沒有在意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臂,先關心坂田銀時:“你還好吧。”
坂田銀時兩眼冒金星,腹中翻湧的嘔吐感要上不下,但他還是嘴硬的回答:“阿銀……沒,沒事……yue!”
好消息,沒吐出來。
壞消息,更惡心了。
山姥切此時也彙合到兩刃的身邊,為歌仙兼定和坂田銀時留出一片暫時無人打擾的小空間。
“沒事就好,待會兒你躲在我們中間,不要亂動。”歌仙兼定見他沒有吐出來,也就當做他無礙,隻需要緩一緩就好。他揮開身上的披風,露出被劃傷的上臂,确認了下傷口的所在地,用力從披風上撕下一片,自己纏住了傷口。
這才回答了和泉守兼定方才的問題:“我沒事,小傷而已。”
收到歌仙兼定的回答的時候,和泉守兼定已經和雜兵來往了好幾下,他擋住對方斜下裡刺過來的刀,抽空回到:“那就行!”然後一個發力,擊碎了雜兵的武器嗎,讓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手臂上的傷痕被勒住的時候,帶來的疼痛不比被劃傷的時候少,但是歌仙兼定除了額前流下的幾滴汗,臉上并無異色。
一個人蹲在地上,要吐不吐半天後終于緩過來的坂田銀時,此時也終于注意了歌仙兼定身上莫名出現的傷口。他僵在原地一時不敢動彈,睜大的雙眼,瞳孔轉個飛快,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冷汗從他的發間落下,本就因難受而蒼白的臉頰變得更加煞白慘淡。
“呐,歌仙,其實你們能看見鬼是吧?”他顫顫巍巍的問道,他怎麼什麼都看不到啊。
歌仙兼定聽到他的問題,哭笑不得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雖然不是鬼,但是比鬼更可怕呢。”
“啊?”坂田銀時沒聽懂,怎麼可能有比鬼還可怕的東西存在。
“沒想到居然讓銀時看到我這麼不風雅的狀态,真是不可饒恕啊。”歌仙兼定将布條的末端塞進綁帶中,再次拔出刀并笑着對坂田銀時說道,“戰鬥很快就會結束的,不用擔心,銀時。”
看着歌仙兼定臉上黑氣四散的笑容,坂田銀時不用掀開衣服,都能知道自己衣服遮蓋住的手臂,現在肯定汗毛全部炸了起來,于是他乖乖的點了點頭:“嗯,我會好好待在你們中間的。”
“真乖。”歌仙兼定說完這句話,留給坂田銀時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潇灑地轉身向着坂田銀時看不見的逆行軍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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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坂田銀時還在夢中的時候,被他挂念着的同期,也正在進行一項驚險的活動。
桂小太郎回家後,并沒有在家裡停留多久,放下行李用過飯後,他就穿戴整齊的去了高杉家,想要見到高杉晉助。
不出所料,被拒絕了。
面對仆人說的高杉少爺沒有時間見人,他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并說自己明天再來。
接下來的幾天,桂小太郎每天都去高杉家拜訪,試圖見到高杉晉助。
被關在後院裡的高杉晉助,在桂堅持拜訪的第三天,從口風不嚴的仆人口中聽到了這件事。在第四天的同一時間,他突破仆人們的防線,走進了待客廳,見到了等候在此的桂小太郎。
端坐在待客廳中,眼神呆滞,等待着時間到了被仆人們勸走的桂小太郎,注意到了門外走進來的,與前幾天不同的腳步聲。不待他轉頭,高杉晉助的聲音就在門口處響起。
“桂。”高杉晉助輕聲喊道。
“嗯,高杉你怎麼樣?”桂離開座位,走到他的面前說。
“就這樣,被關在自己家裡出不去而已。”高杉無所謂的說,心中卻想着自己總有一天會打破所有禁锢住自己的牢籠。
“要逃……不,要離開嗎?”桂小太郎本打算用逃這個字,話到嘴邊又換成了離開。
高杉晉助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當然,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為什麼松陽老師會被抓,但是我會救他出來的。”
他們還打算說些什麼,因為高杉晉助跑出來的仆人們終于搖完了人手,這間除了桂,隻有敷衍他的仆人到來的待客室,瞬間被裡三層外三層包圍了起來。
高杉晉助站在桂小太郎的身前,看着這些屬于他父親的人,心中的憤怒更上一層樓。
注意到他的憤怒後,被擋在後面的屬于高杉家主心腹的管家,穿過人群走了出來:“少爺,還請您不要讓老爺為難。”
“他為難我,就不是為難了嗎?”高杉晉助冷笑一聲反問道。
面對他的冷笑,管家暫時失聰,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他低垂着視線重複了一遍:“少爺,還請您回房間。”
高杉晉助應付着面前的一堆人,不知何時背在身後的手,不停地對着桂小太郎做着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