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話那人嗤笑一聲,說“你也就這點追求了”
沙啞聲音嘿嘿笑“小人物嘛,就這點追求了哈哈。”
“去庫房領一箱”
“一箱?!”
“嫌多?”
“不不不,哪能哪能啊”
“滾吧!别在這裡礙眼”
“诶诶诶,好好好,我這就滾,這就滾!”
一個腳步聲小跑着走遠了,陎漓仔細感受着周圍的空氣,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隻是這股氣息比起之前遇到的氣息弱了不止一點,好像下一刻就會斷絕一樣。
五分鐘後,箱子被放在了地上,外面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請神眷者!”
箱子被打開,兩個人伸手将陎漓拽起來拖出去。
陎漓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稍微明顯了些許,但也僅僅隻是一點點的而已,就像一粒芝麻變成兩粒芝麻一樣的程度。
陎漓很快被放下,抓他的人還将他擺放成了大字型,他感覺身下的地面有些熱,但沒到灼人的程度。
有人起了一個詠唱調的頭,接着一群人開始吟唱由某種晦澀難懂的語言編纂的歌曲,一個陎漓不久前才聽過的女聲獨唱摻雜在合唱之中,讓這首本就不怎麼好聽的歌變得詭異起來。
“祭祀開始!”
蒼老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歌唱的聲調驟然提高,陎漓感受到身邊燃起了火焰,他睜開眼睛,先看到的就是一圈圍繞着他的近一人高的火圈。
不知道誰驚恐的喊了一聲“他醒了!”下一瞬,那喊聲就變成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陎漓順着聲音看去,高台之上,一個無頭屍體緩緩倒下,屍體身邊站着一個身穿連帽黑袍,手拿黑色權杖的白發老人。
老人看向陎漓,滿是褶皺的臉上牽一個看起來很是和善的微笑,“神眷者大人”
陎漓晃了晃手上的鐵鍊,說“這可不像對待大人的态度。”
老人露出一個很是無奈的神情“大人見諒,我們隻是想要請求大人幫助我們完成神降,這也是不得已之舉。”
陎漓說“這似乎也不是請求的态度”,他說着,左手抓住右手的手铐,輕輕一掰,那足有兩厘米厚度的手铐就被輕松掰斷了。
有人抽了一口冷氣,驚恐的後退幾步。
老人用力跺了一下權杖,一直沒有停止的歌聲一個急轉,變成了哀怨婉轉的音調。
陎漓準備掰左手手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牽制他,不允許他做這種事,但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不是他感覺足夠靈敏幾乎察覺不到。
老人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喜色“神眷者...”,他的一句話剛開個頭就戛然而止。
陎漓将手上的鐵鍊丢下,又旁若無人的彎腰将腳上的鐵鍊取下來,而後直起身,看向老人,問“你想說什麼?”
老人的臉色很難看,他突然舉起權杖,對準陎漓。
陎漓倏然轉身,一道類似射線一樣的東西擦着他的前胸飛了過去,下一瞬,一聲慘叫傳來,一個黑袍人被射線擊穿胸口,倒在地上。
陎漓再次看向老人,用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語氣問道“你們是什麼教派?”
老人定定看着陎漓,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事,重新恢複表情管理,再次展現出了一個虛假的溫和态度,他對陎漓說“我們是信奉阿撒托斯的密教。”
陎漓點點頭,繼續問“為什麼要抓我過來?”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不,這個形容并不準确,我們隻是想要請您過來幫助我們完成神降”
陎漓“你們想要阿撒托斯降臨在我身上?”
老人點頭承認“是的,您是完美的容器,足以承擔神的降臨,這并不會對您的身體造成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