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忍不住笑道,“别看憂太年紀小,其實很能幹呦,裡香小姐以後的生活一定非常美滿。”
乙骨憂太臉一紅,瞬間有些結結巴巴起來,“黑、黑澤小姐,不要打趣我了啊!”
“就是嘛黑澤,這可不是該跟小孩子讨論的話題哦~”
一隻大手落到乙骨憂太腦袋上,像捏娃娃一樣握住兩頰狠狠揉了揉。
他茫然轉頭,正對上五條悟笑嘻嘻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那雙狡黠的眼睛裡怎麼看都有點不懷好意。
“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這些事起碼要到高中畢業才能讨論知不知道,不用謝老子會幫你監督~”
“……”
“……”
“雖然這話沒有問題。”夏油傑歎了口氣,代替其他人說出心聲,“但放你身上怎麼總給人一種假公濟私的感覺呢。”他語氣涼涼的拆台,“悟你該不會因為自己小時候被五條家管的太嚴才想管回來的吧?”
“開玩笑!老子小時候才沒這些低級趣味好吧!要說全是被你給帶壞的!麻溜給老子謝罪去啊!”五條悟大聲抗議。
雖然被訓了,但夏油傑看上去反而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好好好我的錯!”
他放軟了聲音承諾一會去買甜品賠罪,沒一會就把本來也沒真生氣的家夥哄好。
然後他頂着乙骨憂太目瞪口呆的眼神,若無其事跳過了這個話題。
“憂太是吧,說起來,上次分開太快,很多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講清楚。”
“既然你還有一段休息時間,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了解一下你自己的天賦呢?”
乙骨憂太一愣。
“您是說那種叫做咒術師的……”
“是否要成為咒術師要看你以後的選擇。”夏油傑道,“但既然你能看到它們,它們就也注意到了你,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事比較安全。”
乙骨憂太有些遲疑。
其實夏油傑猜錯了一點,他并非一開始就能看到那些怪物。
乙骨憂太的童年生活在正常的環境裡,像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一樣長大,過着平靜但安心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他親眼目睹那輛失控的車瘋狂沖向裡香。
他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大叫,精神和□□的雙重折磨下,他才第一次看到了夏油傑召喚出的咒靈。
從那以後,一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本能告訴他,這是一條越過了就無法回頭的線。
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怪物,從此他的生活中就充滿了那些怪物一樣。
本能的恐懼叫嚣着讓他逃得越遠越好。
他的人生才剛開始,他應該像他的父母為他規劃的一樣走上一片坦途,而不是陷入這個光怪陸離的裡世界從此與正常人格格不入。
但他的手顫巍巍舉起,他遏制着自己想要逃跑的沖動,将自己的手按在夏油傑伸出的手上。
“好!”
他想起了裡香,想起了這些天來日上山裡對他很好的巫女姐姐,想起了那些不期而遇的怪物。
如果他們就是在與那樣可怕的東西戰鬥的話,那他又怎麼能夠獨自一人逃走呢。
“我想保護大家。”他說。
心裡的恐懼因口中說出的話而漸漸淡了下去,他感到一股力量充斥在胸膛裡。
“請……教導我!”他道,語氣漸漸堅定。
“很有精神嘛。”
五條悟有點意外。
沒想到這個好脾氣到看上去有點弱氣的家夥竟然會有這樣的決意。
嘛,作為咒術師,勉勉強強算合格了。
“真是了不起的目标。”夏油傑微笑道。
他從不吝于幫助需要幫助的咒術師,像這樣有理想的小家夥當然也不例外。
“黑澤,不如讓他先跟你們一起學習咒術基本知識吧。”他想了想,“我記得七海的班……那位裡香小姐也在吧。”
乙骨憂太臉色瞬間又變的通紅。
“我,我可以!!”
接下來黑澤逢世帶乙骨去找七海,隻剩下五條悟跟夏油傑兩個人了,他們也就沒了繼續鬧下去的心思。
夏油傑招出鳐魚咒靈,很快就帶他們趕到了虎杖悠仁暫住的地方。
到達時那個粉毛少年正趴在窗戶上望天,一副沮喪茫然的樣子,不過在看到他們以後立刻又變得生龍活虎,沒等他們落地就直接從窗台上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