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無所謂。
重力不停地擠壓着,真空層隔絕了咒靈的哀嚎。
不多時,一顆圓潤的暗紅色咒靈球飛到魏爾倫的手中。
要是阿蒂爾的話,應該能更快的完成壓縮吧。
魏爾倫盯着咒靈球看了一會兒。
如果說夏油傑用咒靈操術調服而來的咒靈球是漂亮的雞蛋,那魏爾倫手裡的這顆應該比喻成毛蛋——純靠重力擠壓而成的咒靈球,内部有着斑駁的痕迹,甚至隐約可見咒靈被迫折疊的身體。
“叮。”
手機傳來收信的聲音,魏爾倫給咒靈球又加了幾層重力外殼,然後放進衣兜。
是佐藤秋的來信,關于提供咒胎情報的二級詛咒師。沒有多餘的問題和信息。
魏爾倫輕笑,
“阿蒂爾,我還真是好運。”
——詛咒師的姓氏是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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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咒靈球藏在咒高結界的邊緣處,放上一個警示咒具。
魏爾倫回到高專,正好碰到剛剛出任務回來的夏油傑。
“魏爾倫老師。”
夏油傑朝魏爾倫點點頭,
“魏爾倫老師是出去了嗎?”
“嗯。”
魏爾倫微笑,
“今天七海同學和灰原同學也都出去出任務了,難得沒什麼事做,就去東京市内買了點東西。”
“七海和灰原又去出任務了嗎?”
夏油傑皺眉。
哪怕是經曆了這兩個多月魏爾倫的體術教學,在咒力的應用和體術技巧上有所提升,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依然還是勉強夠到二級咒術師的水平,能夠處理的也隻有一級以下的咒靈事件。
“他們是一起進行任務的,還有輔助監督跟着。”
魏爾倫看出夏油傑的糾結,
“而且他們每次的任務單,我都會看一遍,不用太擔心。”
“……辛苦了,魏爾倫老師。”
夏油傑歎息,雖然他也知道,咒術界就是人才短缺,學弟出任務在所難免,但同樣也無法不擔心——尤其是在上次裂口女事件中,發現了宿傩的手指之後——誰知道會不會哪次看似普通的任務,就又暗藏殺機了呢?
“說起來,五條同學呢?”
魏爾倫知道他們兩個最近的任務都是分開的,但夏油傑通常會等五條悟一起回來,今天居然沒有。
“悟說有個新上的甜品店,要先去排隊,我等下再去接他。”
夏油傑露出溫柔的笑。
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不知為何忽然很想跟金色立方體貼貼的魏爾倫無語地轉移到真正想說的話題上,
“最近咒靈事件頻率高得有些奇怪,這種時候,詛咒師那邊也可能會趁機搗亂。你們一定要多注意。”
……
“好的,魏爾倫老師,我會注意的。”
夏油傑沉默片刻,
“那我先回宿舍收拾一下了。”
應該會起疑心吧。
魏爾倫點點頭。
不過無所謂——或者說這樣正好。
兩人分别朝着自己宿舍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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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記錄,确定準确嗎?”
伏黑甚爾拍了拍棕發的窗顫抖的臉,
“隻能到後天為止?”
這是一份關于近期任務安排的文件。
棕發的窗牙齒都在打架,
“是……是準确的……”
哈。
“你應該高興,我最近心情不錯。”
伏黑甚爾沒有再吓他,一刀斃命,給了窗一個痛快。随後拿起了文件認真查看。
“啧,完全沒有魏……什麼的外國人的任務啊。”
黑發的高壯男人撓了撓脖子,
“算了,就這天吧,所有的學生都有任務。”
帶着疤痕的嘴角咧出一個笑容,
“畢竟當着小崽子們的面殺了他們的老師,有點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