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已經變成了咒靈,不再需要肉.體,也不敢再在總監會面前現身。所以原本會發生在星漿體事件中的那些悲劇,都将不複存在。”
高專教師校舍中,金發的人造神明湛藍的雙眼專注地看着眼前漂浮在空中,流散着金色星芒的異能立方體,聲音溫柔中帶着幾分自傲。
“很快,就能夠有足夠的能量修補你的靈魂了。”
說到這裡,魏爾倫忍不住伸手觸碰了金色立方體,而立方體也乖順地鑽進他虛握的手中。
呆在金色立方體中的蘭波聽了半天親友的傾訴,不知道第幾次在心中感歎,保羅真的長大了——能自己完成這樣的布局,雖然不算完美,還有些天然的優勢——但也足以證明,曾經将自己隔離于人類世界之外的那個少年神明,已經有了足以在人類社會中良好生存的認知和手段。
“阿蒂爾,離我們的相見,越來越近了。”
魏爾倫輕輕地撫摸着金色立方體,聲音幾近呢喃。
不要悲傷,保羅。
蘭波将自己的想象中的手貼上那根纖長有力的手指——卻隻怅然地觸碰到了立方體異空間冰涼的、堅不可摧的外殼,
我也很想見你,
想真實地聽到你的聲音;
想真實地看到你的雙眼;
想真實地觸碰你的手掌;
想誇獎你,想安慰你,
——想擁抱你。
在綿密潮濕的情緒中,蘭波又陷入了靜谧的安眠。
魏爾倫垂眸,看着操控者沉寂後,乖巧躺在掌心之中的金色立方體,輕輕俯身,落下一個飄絮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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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現在你能全天候的開着無下限作為防禦了?”
“是哇。”
夏油傑聽着五條悟興奮地講解着領悟反轉術式之後對無下限帶來的技巧提升。
好奇地戳了戳五條悟的臉——戳到了。
“诶?”
夏油傑有點驚訝。
五條悟一把抓住夏油傑的手,
“傑的手當然是沒有威脅的啊,為什麼要‘诶’啊!?”
“可如果是跟别人在肉搏的話……”
“傑又不是别人,其他人的開關我都有好好關上哦!”
“嗯……”
“實力的提升是好事。”
魏爾倫合上手中的書,看向如同開屏孔雀一般的五條悟,又看了眼明顯思緒萬千的夏油傑,
“夏油同學呢?最近單人的任務中有收服什麼有用的咒靈嗎?”
“啊?”
夏油傑恍然回神,
“啊,最近都是一些普通的攻擊類咒靈,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不過好在都是一級的,就攻擊力而言還是挺不錯的。”
“诶——”
五條悟攬住夏油傑,
“反正現在老子可以瞬移了,到時候就直接把打得半死的咒靈全都帶到傑身邊,這樣傑也可以多收集一點了。”
“說得好。”
魏爾倫微笑,
“那請五條同學抓緊時間去做今天的任務吧。”
……讨厭的臭大人,
五條悟呲牙。
白發神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教室,魏爾倫看了眼又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夏油傑,開始頭疼。
“夏油同學,能跟我出來一趟嗎?”
“好的。”
夏日的太陽總是熱烈地照耀着,并不在乎是否有人容易被陽光灼傷。
魏爾倫帶着夏油傑來到了咒高的操場,
“之前跟五條同學用咒力對打過就下課了,還沒找時間跟夏油同學打一次。”
夏油傑有點猶豫,
“可是老師不是說,不能在高專展現能力嗎?”
“那就隻用體術。”
魏爾倫挑眉,第一次在學生面前露出張狂的微笑,
“讓我看看,這三個多月,夏油同學有多少進步。”
——事實證明,進步是巨大的。
夏油傑的體術天賦本來就很強,又非常願意下苦功,三個多月的學習和對打,足以讓他從二打一才能碰到魏爾倫,變成一對一也能給魏爾倫帶來一定的傷害。
魏爾倫低頭看了眼襯衫上被撕裂的破損,好在今天穿的是在東京商場買的普通襯衫。
“進步很大。”
魏爾倫直白地誇贊着學生的天賦,
“從體術的角度來說,你是天賦最好,進步也最快的一個。”
“但咒術師不可能隻依靠體術。”
夏油傑聲音悶悶的,他躺在操場的地上,被魏爾倫最後的一腳踹到的側腰還在隐隐作痛,
“隻有體術強大,并不能代表什麼。”
“夏油同學難道認為,咒靈操術不是強大的術式嗎?”
魏爾倫挑眉,偶爾的幾次溝通中,不難發現黑白球對夏油傑的态度和情感非常複雜——夾雜着對原有命運線的遺憾和歉疚。
結合咒術O戰的漫畫來看,夏油傑作為與五條悟完全對稱的存在,他的誕生,必然是黑白球精心設計的美好,他的能力,也是黑白球精心挑選的祝福——雖然在最後給他帶來了那樣的結局,但咒靈操術的強度,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