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華很難受。

兩種高等級alpha信息素在體内碰撞，仿佛每個細胞都被極限拉扯，痛苦無窮無盡。

趙君澤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沒有力氣去反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流淚。

等到上一個alpha的信息素被徹底清除，他才感受到舒适和溫暖。

“睡吧。有我。”

不能睡……

alpha都不可靠……

千華在趙君澤懷裡閉上眼。

趙君澤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抱着千華，确認他真的睡着了，才把他平放回床上。

omega臉上還有淚痕，像含着露水的花瓣，美得令人心醉。趙君澤多看了兩眼，細心地幫他掖好被子，關燈出了病房。

兩小時後，趙君澤進入一個加密網站，尋找一名昵稱為“Maker”的網友。兩分鐘後，對方接受了聊天請求，發來一串問号。

Amos：幫我查個人。

Maker：查什麼？

Amos：全部。

Maker：誰？

趙君澤發送了一串加密字符。

Maker：ta和你什麼關系？

Amos：不關你事。

Maker：你願出多少價？

Amos：1124。

Maker：ta可不好查，和***有關，要加價。

Amos：0117。

Maker：我查完了。你想從哪聽起？

Amos：随便。

趙君澤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個境内陌生号碼。

“Amos，好久不見。”來電人操着純正的口音，聲音明顯經過處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大單，不枉我視你為知己。”

“查到了什麼？”趙君澤也用了聲音處理器。

“很多有意思的東西。他可是你們國家最寶貴的omega，你可要好好保護。”Maker賣了個關子，“他的姓名，你知道；性别，你知道；信息素等級，這個暫且不提……十三歲前，他安安穩穩在學校讀書，各方面出類拔萃。十四歲後，他低調做人，沒事上網查查菜譜、讀讀書，直到最近成了焦點。你一定好奇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趙君澤靜待下文。

“但很可惜，我隻從一個暗戀他的男同學的日記裡得知他腺體受了傷，至于傷多重、誰傷的、誰治的、治好了沒一概不知。公安部沒有，新聞裡也沒有，連他同學的聊天記錄都幹幹淨淨。特情局估計有，但我不确定是否上傳到了網絡，萬一弄個不好讓你們兄弟相殘可就糟了。你想知道得自己去查。”

“這和沒查有什麼區别？”

“當然有區别。起碼你知道有人花大力氣掩蓋這件事，那這件事肯定牽涉到巨大的利益。他接二連三遇到麻煩，甚至扯上了徐安川，你就沒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