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白毫不避諱許雲衫和鐘槐平的名字,卻将少年的名字隐去:“3268年4月,少年康複出院,許雲衫擔心自己再受威脅,利用少年的妹妹,将少年騙進木屋裡放了火,又買通醫院的醫生,得出錯誤的治療結論,将少年轉到精神病院。”
千華垂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右手傳來熾熱的溫度——趙君澤握住了他的手。
“我方的證據包括受害人證詞,許雲衫的體檢報告、與劉揩義的會見視頻,劉揩義的日記、交易記錄、通訊記錄,陸璘的體檢報告、胎檢報告,以及與許雲衫有不法交易的醫生、官員姓名,他們從事不法交易時的現場資料。證據來源合法合規,可以當衆展示。我的陳述完畢。”公山白風度翩翩,朝被告律師笑了笑。
被告律師面白如紙。
“被告有沒有要說的?”法官維持着撲克臉,看向被告席。
被告律師神色變換,正要開口,旁聽席上傳來一個聲音:“體檢報告怎麼來的?”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公山白紳士地回應:“體檢報告來自醫療機構,由專業的檢測儀器檢測。我們有體檢全過程的影像資料和原始數據。”
“你們怎麼拿到這些報告?”許疏荷再次發問。
公山白笑而不語。
“我姐姐不是不能生育……”許疏荷咬了咬唇,“她和鐘槐平有過一個孩子。”
“是什麼時候懷上的?”
“五年前。軍區醫院有診斷記錄。确實是她的孩子。”
公山白點了點頭:“後來呢?孩子有沒有出生?”
“……沒有。鐘槐平不想要孩子,所以他不會因為沒有孩子和我姐姐離婚。”
“她懷孕是在幾月?”
“10月。”
“當時你姐姐和鐘槐平的契合度是多少?”
“70%左右。”
公山白若有所思。
許疏荷端坐在座位上,雙手捏緊衣服下擺,整個人比半個月前瘦了一圈,顯得很憔悴。除了說話時擡起頭,其餘時間都低頭看着地面,目光呆滞沒有神采,卻還是倔強地挺着背脊。
趙君澤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
公山白突然轉身,與千華面對面:“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鐘槐平的具體時間嗎?”
千華愣了一下:“3266年2月。”
“你當時分化了嗎?”
“分化了。”
“有沒有在鐘槐平面前釋放過信息素?”
千華沉默了幾秒:“有。”
“他有沒有标記你?”
“沒有。”千華答得很快。
趙君澤一直盯着他的臉。
公山白看了千華幾秒,轉過身面對被告席:“3266年2月,千華第一次見到鐘槐平,在他面前釋放了信息素;同年6月,鐘槐平與許雲衫結婚;同年10月,許雲衫懷孕;同年11月,陸璘懷孕;次年6月,陸璘堕胎。”
“法官,還需要我說下去嗎?”
“咯咯”,陸珏的指節發出脆響。
法官的眼神深不見底。
“繼續。”
“鐘槐平身為S+級alpha,受過軍隊的抗藥訓練,普通的催情劑對他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