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補了一覺,他按照計劃去各個著名地标踩點,拍攝了一堆極具藝術感的帥照。第二天上午坐頭等艙回沐城,他想通知千華來接,候機時給千華打電話,接聽的卻是個陌生男人。
“你好。”對方和他打招呼,聲音低沉性感,帶着上位者特有的從容。阿澶立馬反應過來:“你好。我是千華的雇主,你是誰?”
“他老公。”對方頓了頓,“的朋友。”
“……”這人還挺幽默,“千華的手機怎麼在你那兒?”
“他老公住院,現在沒空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對方似乎不待見他。他耐着性子解釋:“我下午回沐城,想讓他來接我,既然他有事我就自己回去。他要待到什麼時候?”
“不确定,至少半個月。”
“她老公傷得很重?”阿澶不知為何有些幸災樂禍。
“嗯。我替他請假。還有什麼事嗎?”對方像是想早點甩開他。
這态度讓阿澶很不爽:“他老公醫院在哪兒?”
“跟你有什麼關系?”
“好歹我是老闆,員工請病假總得驗證真僞吧?你們連這也要保密?”
“可以按事假算。”
“事假要扣工資,他這屬于擅離職守,我可以開除他。你真想讓他失去這份工作?”
對方沉默了。阿澶等了半分鐘,對方回複:“遙城陸軍總醫院。你到之後給我打電話。”
“你貴……”對方挂斷了。阿澶氣得把手機扔在桌上,過了一會又拿起來看通話記錄。
說起來,千華的老公叫什麼?去探病要不要買慰問品?部隊讓收禮嗎?
接完富二代的電話,黎迦把号碼存進自己的手機,備注“千華的雇主”,然後走回住院部。
陳赫庭正在辦理出院,出院前想和千華打聲招呼,跟黎迦在病房裡唠了許久。兩人來到張佑連的病房。張佑連正在床上吃水果,見他們進來立即把盤子放到床頭櫃上:“陳上尉,黎參謀。”
“好點了嗎?”陳赫庭裝作沒看到,一坐下就詢問病情。
“好多了,過幾天就能出院。多虧你和你愛人。”張佑連溫和地微笑,笑容裡不乏感激。
陳赫庭一臉肅正:“我很抱歉。”
“你沒做錯什麼。換作我,也不能做得更好。犧牲總是難免的。”張佑連歎了口氣。
“這次任務的總結報告,過兩天我發給你,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
兩人就這次任務和未來規劃讨論了近兩個小時。千華還沒回來。黎迦就先送陳赫庭回基地。到了晚上,千華在附近的酒店休息,張佑連正準備睡覺,病房的門被敲響,一個毛毛躁躁的少年闖了進來:“千華?”
少年掃視一圈沒找到人,目光停在張佑連身上,“你就是千華老公?”